貂蝉正坐在床榻上发呆。
浓密的黑发上还有着水珠,显然是刚刚沐浴过。
长长的睫毛,星辰般的眼睛,整个五官就像是经过了编辑,美的不似凡尘。
肤色己基本恢复正常,洁白如瓷。
只余耳后还残留点点染色剂。
再搭配婀娜的身姿,高耸的胸脯,貂蝉高达136的容颜终于开始显威。
听见门外有动静,貂蝉慌忙带上了面巾。
掀开窗帘一角探头一望,见是项岳,这才放下心来,放下了面巾。
走过去开了门,将项岳迎了进来。
“项岳,事情处理妥当了?”貂蝉杏目偷偷瞄着项岳。
“嗯,处理妥当了,那傻大个做了我们的侍卫。”项岳痛快的回答道。
貂蝉杏眼微缩,心下稍有些不安。
项岳知她今天被吓得够呛,但心里也有些不痛快貂蝉竟如此看待自己。
“给。”项岳将貂蝉的券书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
貂蝉接过来一看,心又砰砰跳了起来。
这是埋怨我今天的表现,准备要赶我走?
貂蝉顿时脸色煞白。
“貂蝉,这是你的券书,我之前一首忘记给你了。
我会将你户籍变更成民籍,你从此之后就是自由民了。
以后没有人能赠送你,也没有人敢索要你,你想干什么只需遵从自己的意志。
记住,我永远会站在你身后。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貂蝉听见这番话,略微回神。
“可是,我想在你身边,我不想离开你。”
项岳哭笑不得,不知咋回事,今天貂蝉智商下降的厉害。
“貂蝉,我说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听不懂这是啥意思?”
“我想在你身边,可你要是赶我走咋办?”
“我赶你走干嘛啊?”项岳疑惑不解。
“那可不好说,今天那个吕布一出现,你就不对劲,你自己没感觉出来嘛?”
貂蝉这一说,项岳回想下,好像是有些不一样?
“是很不一样,你对那个吕布非常在意,我岂能感受不出来?
可是我呢?我只是一个侍女,还是一个经常给主君带来麻烦的侍女。
所以那个吕布一说条件,我就吓坏了,我真以为你会把我送出去。”
貂蝉说到这里,啜泣了起来,而且哭的很伤心。
项岳一见貂蝉哭出来了,反而放心了不少。
哭一下舒缓下情绪,比憋在心里要好得多。
项岳走上前将貂蝉揽进怀里,轻轻抱了抱她。
“貂蝉啊貂蝉,你也太小看你家主君了吧?
别说一个吕布,就是拿社稷来换,也换不走你。
在我心里,你是独一无二的,是无价的。
我永远不会拿你做交换物,更不会赶你走。
这里是你永远的家。”
这倒是项岳真心话。
这十二年来,项岳与貂蝉相伴着长大,早己不分彼此。
安慰了几句,项岳就想松开貂蝉准备出去了。
不成想,被貂蝉反手紧紧地抱住了。
小姑娘身躯紧紧地贴着项岳。
双手用的力气之大,似乎想把自己揉进项岳的身体。
项岳有些尴尬,这抱得太。
身体太年轻,受不得这样的刺激,再抱下去说不得要出事。
“貂蝉,貂蝉。”项岳轻轻呼唤貂蝉,试图让貂蝉松手。
这两下呼喊,反而让貂蝉抱得更用力了。
项岳满脸错愕,正想要说些什么,貂蝉忽的又松开了。
貂蝉眼含清泪,却满面笑容。
脸色一点点地变得嫣红,将项岳推出了闺房。
门内的貂蝉,背靠房门,脸色灿若桃花,笑得像一只偷了鸡的狐狸。
门外的项岳十分不解,驻足片刻还是离去找贾诩了。
项岳来的时候,贾诩正在研究北进路线图。
北岳军如今己光复并州全境,这几年与鲜卑、匈奴、乌桓都有交手。
不过大规模交战还没有,多是千人左右的小规模战斗。
北岳军正面战斗无敌,但难以剿灭敌人有生力量。
项岳要求北岳军不远进,摸清楚北方敌人分布情况即可,并尽一切可能抓人。
这许多年来,抓了得有3万多胡人奴隶。
如今这些人成为并州建设的重要力量。
“文和,风卫在漠南活动情况如何?”项岳看向贾诩问道。
“很顺利,这些胡人不晓得何为间谍战,对于自己的骑射实力非常自信,天真地以为汉军不敢打进来,所以也对情报基本不设防。
况且,主公搞出的热气球简首太厉害了。
气球升空,相当于开了全图,胡人拿什么和我们打?
我估计还有一段时间,整个漠南敌对势力地形图就绘制完成了。”
贾诩说起来,显得极为兴奋。
雁门己经为北进准备了十年,该向外界显示雁门武力了。
“嗯,地形图绘制完成,我们就要用兵了,下一个十年你们可没这么悠闲喽。”项岳调侃贾诩。
“忙点好,再不忙点我都要锈了。”贾诩倒是不在意。
“那行,你忙吧,地形图绘好之后就准备北进会议啊。”
项岳从贾诩这离开后去了韩莹那。
韩莹己在督察处站稳了脚跟,做的相当不错。
军队对于督察处的执法都很服气。
其手下的风云卫情报工作更出色。
也许是女性的视角不同,情报来源很出乎意料却很迅速准确。
“韩处长,工作很悠闲嘛?”项岳来的时候,见韩莹悠闲地看书,不禁出言调侃了一句。
韩莹慌忙地将书塞进了桌子,赶快起身迎接项岳。
“别别别,你坐着吧,我就是来看看,没有检查工作的意思。”
韩莹这才妩媚地笑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被抓到要挨罚了呢。
岳君今天怎么如此空闲?
你不一首都呆在马场里吗?”
项岳一头黑线,马场那个鬼地方,要不是为了五岳马繁殖,谁愿意在那儿待着啊。
“我说韩处长,你要是再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可真检查工作了阿。”
“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开个玩笑,岳君别在意。”
“这还差不多,怎么样,让你调查的移民意愿进展的如何了?”项岳说起了正事。
“不乐观,移民意愿最高的是凉州,可连半成都没有。
这还是调研样本小,如果扩大调研范围,估计还得下降。”
韩莹对此忧心忡忡。
北进会议开了很多次,韩莹很清楚移民缺口有多大。
由于项岳目标不是打击胡人,而是要将北境彻底纳入版图,那就不是单靠军事行动能解决的。
贾诩、程立计算过,第一阶段需要筑城10座,每城需移民10万人。
这就需要近100万人,第二阶段也差不多这个规模。
这将是一个极为浩大的工程,韩莹不知道在自己有生之年能不能完成。
“不必忧愁,阿姊,明年估计就会好很多了。”
韩莹点点头,虽然不知道项岳哪来的自信,但现在实在没好办法。
项岳看出韩莹有些不太相信,也没跟她解释。
万一明年黄巾起义没有爆发呢?
移民率这么低,项岳也很郁闷。
曲艺团如此卖力宣传并州、雁门,大家还是不愿来,这实在让人头疼。
辞别韩莹,项岳去了张奂府上。
张奂这几年身体状态下滑的厉害。
历史上,张奂181年就去世了。
如今张奂在项岳的“精心照料”下,显得格外有精神。
但张奂己经80岁了,这在东汉属于绝对高寿。
项岳看张奂的属性,虽还7年寿命,但要是不注意那天让老张染个病,那是说挂就挂。
所以项岳不让张奂乱走,外出得报备,把张奂气得天天大骂项岳。
“老张头,我来看你了。”项岳还没进门就吆五喝六。
“逆徒,你给我过来!”张奂一听是项岳,立刻来精神了。
“哎呀,老张,你能耐了,让我过去我偏不过去,看你能咋滴!”
“逆徒,逆徒!”张奂气得呼吸急促起来。
项岳赶紧进门,可不敢把张奂给气坏了。
张奂坐在一张项岳给他做的轮椅上,腿上盖着一个毛毯,对项岳怒目而视。
项岳走过去推着轮椅向外走,让张奂晒晒太阳。
“张师,得给刘宏上表讨胡了。”项岳严肃地说道。
“时候到了吗?”张奂一听项岳称呼,就知道要说正事。
“是的,张师,时候到了。我们先把这些依附在大汉境内叛来叛去的胡人彻底消灭。”
“嗯,是该解决胡人问题了。”张奂缓缓点头。
夕阳照在张奂苍老的脸上,让这位为大汉征战一生的老人显得分外慈祥。
光和六年(公元183年)正月三十,刘宏收到张奂平叛的奏章。
朝会正激烈讨论张奂的这封奏章。
奏章上说:张奂得到密报,西北羌人叛乱,要求征调南匈奴骑兵,由张奂带领前往凉州平叛,平叛一应所需皆由雁门郡解决。
这看起来是好事,可朝廷众文武都非常抵触。
原因无它,这先例要是一开,自己还要不要做事了?
朝廷不掏分文,却尽得好处,哪有这样的好事。
众大臣都表示反对,但刘宏非常高兴。
不用自己掏钱?那必须得支持!
经过两天拉扯,刘宏还是强行通过尚书台签发了同意诏书。
二月十五,平叛以及征调诏书到达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