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川在上海为展会订单欢呼时,相隔千里的陈富海正陷入一场噩梦。
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凌晨一点,匿名号码弹出的新消息:“时间到了,出来吧!”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对方同时发来了定位,正是城郊那座废弃多年的冷库。
三天前那个充满威胁的电话犹在耳畔:“别以为躲在家里就能安稳,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钻进鼻腔,陈富海的后背紧贴着斑驳的水泥墙,手机屏幕冷光映得他脸色发青。
此刻短信上的地址 —— 城郊废弃冷库,像根生锈的钉子扎进他的太阳穴。
推开门的瞬间,腐坏的冷气裹着腥甜首冲鼻腔。
两束强光突然从黑暗中射来,陈富海下意识抬手遮挡,皮鞋碾过地上碎裂的玻璃碴,发出细碎的脆响。
“陈先生,好准时!” 沙哑的男声从左侧传来,皮革摩擦声由远及近,“听说你儿子在向阳幼儿园读中班?”
陈富海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后腰抵上的硬物让他双腿发软,眼前突然落下黑色头套,世界陷入浓稠的黑暗。
“沈梦妮死那天,你在现场?” 另一个声音从右侧响起,带着令人牙酸的金属刮擦声,“老实交代,是你动的手?”
“不!不是我!” 陈富海剧烈挣扎,喉结在粗粝的手掌下滚动,“我去的时候... 她己经没气了!” 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裤腰,陈富海瞳孔剧烈收缩:“那天是约定好的收租日,我在屋门外反复拨打她的电话,听筒里只有忙音。”
“我正准备离开时,听到屋内有手机铃声。” 陈富海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脸上肌肉不受控地抽搐。
“门没锁,我一推就开了 ,一股血腥味首往我鼻子里钻…… 沈梦妮...她....她躺在地上,手腕处还有血涌出。” 他猛地别过脸,像是又被刺鼻的血腥气呛到,脖颈青筋暴起。
“我.....吓得往后退,结果一脚踢到个鼓囊囊的帆布袋,拉开拉链一看,竟是红通通的钞票!”
陈富海话音未落,左侧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钞票?!” 男人的声音陡然拔高,还没等陈富海反应过来,肩膀就传来一阵剧痛,重物结结实实地砸在他身上。
陈富海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去,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
他蜷缩着身子,双手下意识护住脑袋,声音里带着哭腔:“袋子里有十万元,我... 我鬼迷心窍!当时想着人都没了,钱放在那里也是浪费,一时糊涂就...”
寂静中,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
突然,冰凉的匕首贴上他的脸颊:“最后问你,现场还有别人吗?”
陈富海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脑海中闪过上楼时那个与他擦肩而过的模糊黑影。
但儿子灿烂的笑脸瞬间浮现在眼前,让他浑身一颤:“没有!我到的时候只有沈梦妮一个人!”头套被猛地扯下,陈富海眼前炸开一片白光。
两个蒙着口罩的男人立在阴影里,其中一人弯腰捡起地上的录音笔。
“一周后,把钱送到指定地方。” 临走前,那人的军靴碾过他的手指,钻心的疼痛中,陈富海瞥见对方耳后那道月牙形的疤痕 ,他....似曾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