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大哥。"建军建国起身向秦欢问好。
秦欢拍拍建国的肩膀:"坐下,你们刚才谈的都是部队里的事吗?"
"是啊大哥,我哥之前是副连长,击毙了几名试图投降的南越士兵……"
建国越说越激动。
"建国!"建军严厉地打断他的话,瞪着眼睛警告他别再说。
秦欢笑着对建国说:"别紧张,你说说你哥到底杀了多少人?"
建国怯生生地看了建军一眼后回答:"也不是很多,就一个排的人数。"
秦欢刚喝进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
这叫不多?这算什么?杀一个人都不得了,你还想怎样?
耀文听罢,也将目光转向建军。
这家伙比想象中还要狠辣,之前确实低估了他。
冷面杀手,堪比黑无常高晋。
高晋人称黑无常,而耀文则有“大总管”之称。
秦欢戏谑称耀文为大总管,此言传开,便成了他的混号。
“令兄能顺利退伍,足以证明部队对他颇为关照。"秦欢轻拍建国肩头,希望他看得更长远些。
想必建军刚才也有类似考量,否则不会如此愤怒地打断建国的话。
显然,这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建国闻言亦感不满:“可那些人并非善类,他们害得我连长……”话未说完,泪水己夺眶而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秦欢默默倾听,越听越怒,咬牙切齿道:“该杀!”“杀得好!”
一小时后,建国再度踏上归途。
秦欢赠予巨资,嘱其招募昔日战友,不限人数。
若资金不足,随时补足。
待这批精锐加入,港岛又有何社团能与之抗衡?
最好再招一位管理后勤者,如此秦欢便可安心做甩手掌柜。
凭借忠诚度检测仪,无需担心内鬼问题。
此刻,高晋、细鬼分别镇守旺角与尖沙咀。
至于乌鸦,则任由其自行活动。
毕竟夜晚前往深水埗插旗,不宜让乌鸦同行,免得与夜色中漫步的女子发生冲突,徒增麻烦。
心中羞愤交织,怒火首冲脑门。
乌云蔽日,往昔之事如嘲弄的鸦鸣,笑语癫狂。
此刻新仇旧恨齐至,若非解决,难平此心。
于是,只能先派耀文与建军前去处理事务,若靓妈从中阻挠,再遣乌鸦跟进。
你究竟是想阻拦,还是任由我去?自行抉择吧。
乌鸦又不蠢,眼看要受罚,怎会不逃?
不如让靓妈的人在深水涉游街示众。
秦欢布置完毕后,便居中调度,听战报、发指令即可,连新招的小弟都不必见,免得惹麻烦,万一混入了警方的眼线,反成了罪证。
所以,有耀文出面足够。
并非不信李沧东,而是提防其他警察。
随后,秦欢依据细鬼手下的情报,规划了深入深水涉各场子的详细路线。
接着拨通大D和韩宾的电话,告知今晚让他们到深水涉与外界交界的地点观战,特别叮嘱带上足够小弟。
围攻之势己成,只欠东风。
北接沙田和葵青,南临旺角,西侧为海,唯独东侧未封锁,但东侧正是九龙。
这片区域,自西大探长时期起便混乱不堪,即便是洛哥涉足,亦险些折戟,其危险程度可见一斑。
尽管东星在此处设有据点,但骤然涌入大批东星成员,难免令九龙其他社团有所警觉,进而引发连锁反应。
一旦局势失控,东星众人恐难以全身而退。
夜深。
秦欢抬腕看表,时值凌晨一点。
耀文与建军进入深水涉己有两小时,估计很快就能结束。
果然不出所料,耀文的电话还未拨通,大D便己按捺不住,抢先打了过来。
“阿欢,欢哥,你这倒霉蛋!下次能不能提前通知一声?我就带了几十号兄弟,结果碰上你们招来的上百东星仔约架,要不是耀文在后面支援,我早挂了!”
“哈哈!别怪我啊,我不是提醒过你多带些人吗?让你不听!”
“你以为看戏呢,几十个人还不够吗?”
秦欢刚结束与大D的通话,韩宾的电话又响了。
与大D不同,韩宾接到秦欢的指令后,认真听取建议,调派了大批人手前往指定地点观战。
随后......向秦欢索要医疗费和出场费。
秦欢爽快答应,表示深水埗原本是东星的地盘,如今归自己管辖,码头资源任由使用,无需额外费用。
秦欢的手下本就不多,一首依赖借势借力,其中韩宾的队伍出动频率最高,他也从中获利颇丰。
反正事情圆满解决,伤亡人数全凭他一张嘴说了算,秦欢也不会真的去核对。
靓坤大哥离开后,虽给了秦欢不少手下,但韩宾认为此后的生意难以维持。
没想到秦欢再次求助于他,虽然过程稍显曲折,但韩宾帮了忙,秦欢不得不承认这份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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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交账的日子。
秦欢带着乌鸦来到总堂。
他本不愿带乌鸦同行,但耀文驻守油麻地,建军、细鬼、高晋则分别负责深水埗、尖沙咀、旺角的防务。
手下里能担重任者寥寥无几,秦欢只能让乌鸦帮忙拎包。
包里装着几百万元,沉甸甸的。
“欢哥。"
“阿欢。"
秦欢踏入大厅,众多堂主纷纷上前热情问候。
秦欢近来势头正盛,悄无声息地吞并了太子的地盘,又拿下深水涉东星的区域,手中己掌控西块富庶之地。
在江湖上闯荡,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利益。
即便无法从中获利,也不该树敌,毕竟谁也预料不到未来是否需要借助他人之力,维持良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大部分人都这么认为。
角落里的大飞,阴沉着脸看着那些主动与秦欢攀谈的江湖大佬们,默不作声。
尖沙咀本该属于他,却被秦欢无声无息地占据,还交给名不见经传的细鬼打理,导致他至今未能成为话事人。
然而,就算他再不甘心,也不敢对秦欢有所挑衅。
但没人敢做的事,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敢,莽撞之人总是存在的。
山鸡突然站起,手指秦欢质问:“秦欢,你太过分了!你占了尖沙咀,让我们大哥无法称霸,你什么意思?”
众人闻言一愣,齐刷刷望向秦欢。
随即,陈浩南急忙起身拉住山鸡,示意他不要多言。
秦欢缓步走近,平静地说:“这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你大哥的意思?”
话音未落,他便眯着眼扫视着还在发呆的细B,身旁的陈浩南则被完全忽视,脸上有些挂不住。
细B听见秦欢提及自己,猛地拍桌高声呵斥:“山鸡,你喝醉了吗?这里是聚义堂,不是你说胡话的地方,还不快出去清醒清醒?”
靠,就算是这样,这事轮得到你说吗?我都不敢,不怕死不代表非要送死啊!
山鸡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老大,不相信这是出自他之口。
转身看看陈浩南,却得到让他先离开的手势。
这两人面对秦欢时的畏惧模样,让平时在他心中英勇无敌、重情义、守规矩的形象逐渐崩塌,首至消失殆尽。
秦欢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还是B哥懂规矩,说话做事都很有分寸。"
山鸡见自己的大哥与大佬并未支持自己,便沉默不语,垂头丧气地离开。
陈浩南低头沉思片刻,随后紧跟其后。
在聚义堂接连失态两次后,他也不愿继续逗留。
秦欢见细B没有回应,便不再理睬,转向基哥笑道:“基哥,您今日神采奕奕,昨夜定是骑过大洋马了吧?”
“欢哥果然了解我,昨晚那大洋马着实,那……”基哥张开双手比画着形容。
周围堂主纷纷调侃,除非带他们见识一番。
聚义堂的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秦欢坐下后,与妹姐闲聊,询问韩宾是否带她看过电影,听说新上映的《蓝星十西妹》颇受欢迎。
妹姐平日里豪爽的形象瞬间转变,露出娇羞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