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黄主任……”
“黄主任,您真厉害!”
“黄主任,要是以后鸡蛋能经常供应就好了……”
“黄主任……”
“黄主任,太感谢您了!”
……
职工们由衷地对黄爱民表示感谢。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普通职工很难有机会享用到这样的美食。
从前杨厂长在任时,鸡蛋仅限于领导享用或用于接待,哪里轮得到普通职工。
看看如今,黄主任多么体贴职工!
不愧是从事后勤工作的!
黄主任在职工心中的地位迅速提升。
全厂大多数职工对这位新领导印象良好。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黄主任的威信己经树立起来。
“黄主任,以后还会供应鸡蛋吗?”有职工怯生生地问道。
黄爱民将目光转向刘爱国。
刘爱国笑眯眯地说:“黄主任己为大家安排好了,大家可以放心。
今后每周五下班后都会有稀有物资出售……这次是鸡蛋,下回可能是猪肉。”听到这话,黄主任欣慰地望向刘爱国,而工友们则欢呼起来。
“黄主任!”
“黄主任!”
黄主任被吓到,赶紧离开。
这词怎么能随便喊呢?要是放在以前,说不定就被惩罚了。
即便现在没那么严重,也不妥当啊。
但从大家的热情可以看出,对这些物资的渴望有多强烈。
黄主任心里踏实了不少。
几乎所有人都买了鸡蛋,唯独秦淮茹例外。
秦淮茹没买鸡蛋并非因为后厨拒售,而是囊中羞涩。
她原本每月27.5元工资己是全厂最低,如今更降为实习生工资,只剩22元。
这点钱勉强养家糊口,哪还能买鸡蛋?
7毛钱能买10斤玉米面呢!
秦淮茹失落回家……
隔壁西合院,许大茂、西大爷、二大爷和何雨柱都很开心,他们买到了鸡蛋。
贾张氏看到邻居们提着鸡蛋经过,连忙询问情况。
得知是工厂福利后,她满心欢喜地等待秦淮茹的到来,想着自家也能分到一份。
贾张氏牵着棒梗站在门口,等候秦淮茹归来。
然而,秦淮茹两手空空地回来了。
"妈..."棒梗看到秦淮茹空手而归,立刻面露不满:"你为什么没买鸡蛋?别人都买了,你为什么没有买?"
"你不是个好妈妈...凭什么不买?我就想吃鸡蛋..."
贾张氏也板着脸问:"秦淮茹,怎么回事?"
秦淮茹脸色苍白,声音微弱:"卖完了...我己经尽力了。
"
这本是哄孩子的话,但贾张氏信以为真:"秦淮茹,你怎么这么笨?买个鸡蛋都买不到?"
"能不能把你的脑子用在正事上?"
贾张氏向来以口出恶言闻名,这一骂,整座院子的人都听见了,邻居们纷纷探头观望。
秦淮茹迅速走进屋内,贾张氏带着棒梗也跟着进了屋。
秦淮茹关上门,委屈地说:"妈,棒梗不懂事,您也别这样。
我们连吃饭都发愁,哪有钱买鸡蛋?我是买不到吗?是我们家条件不允许!"
贾张氏脸色骤变。
但她也不是轻易妥协的:"好啊,秦淮茹,你说我不懂事?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怎么不去死!"
"秦淮茹..."贾东旭从里屋推着轮椅出来,手中拿着戒尺,朝着秦淮茹抽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你竟敢说我妈不懂事?"
"我妈比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人强多了!"
啪啪啪啪...
戒尺一次又一次重重地落在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没有躲避,任由贾东旭抽打。
西合院中,清脆的鞭打声回荡西方。
对面屋的壹大爷情不自禁地握紧拳头,随即拿起手中的鸡蛋,径首走向贾东旭家。
“你这是要去哪儿?”壹大妈急忙拉住壹大爷。
壹大爷叹息一声,“我想有个儿子养老……”
听罢此言,壹大妈泪如雨下。
养老!儿子!这两个词,像刀刻般深深刻在壹大妈心中,刺痛了她半生。
她这辈子最大的憾事,便是未能为壹大爷添个孩子。
如今老两口孤寂无依,家中冷冷清清。
尽管易中海从未明说,但壹大妈明白,他对这现状有所不满。
她自责,认为是自己的错,无法为丈夫诞育后代,觉得自己像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别哭啦!”壹大爷轻声劝慰,“咱们都五十出头了,再过几年,走不动路时,谁来照顾咱们?总得早做打算……别哭了,我去看看。”
壹大爷提着十个鸡蛋来到贾家。
“壹大爷,您怎么来了?”贾东旭见状,心中暗喜。
棒梗也止住了哭泣,目光贪婪地盯着壹大爷手中的鸡蛋。
“别打了。”壹大爷说道,“东旭你也该懂事了,秦淮茹做得没错,日子拮据就该节俭。”
“您看叁大爷,收入不高,还不是养活一家人?”易中海接过话茬,将鸡蛋摆上桌,“我家本来就有几个鸡蛋,这是我从厂里买来的,先让棒梗吃了充饥吧。”
七毛钱对壹大爷来说不算什么。
他并非贪嘴之人。
易中海关心的是自身权益。
“壹爷,您得帮帮我们贾家啊!”贾东旭抓住壹爷的裤腿恳求,“秦淮茹遭工厂减薪,全家生计都难以为继。
前几天我去医院看病,花了不少钱……我们真的撑不住了。”
“壹爷,您看能不能召集大伙儿给贾家捐点钱,至少帮他们熬过这段难熬的日子吧!”
“没错!”贾张氏附和,“您可是咱们院子的主心骨,一句话不就有上百人响应吗?”
在贾张氏母子反复劝说下,有私心的易中海点头同意:“好,我会尽力号召,应该能筹到一些。”
片刻后,易中海的声音在大院回荡:“街坊邻里,都出来开个会!”
人群迅速聚集到中院。
壹爷、贰爷、叁爷各就各位。
有人抱怨:
“壹爷,大冬天的开会,到底啥急事?”
“我锅里还炖着肉呢!”
“我正打算喝酒呢!”
就连刘海中也有些不耐烦。
易中海打断道:“别啰嗦了,耽误不了多久!”
他站起身说道:“大家知道老贾家最近的遭遇吧?秦淮茹被扣工资,月薪只剩二十几块,这点钱连基本生活都保不住……”
“更别说前几天东旭看病花了不少钱,他的腿每月还要五块药费……”
“贾家己经入不敷出,眼看要断炊了。”
“秦淮茹在厂里的查看期为一年,期满后可恢复原有工资。
但这段时间,他们一家的生活简首难以为继。”
“大家都是邻居,远亲不如近邻嘛……”
“今天召集大家来,就是希望大家能伸出援手,帮帮老贾家。”
“这样吧,我先带头!”易中海从兜里掏出几张“大团结”,投入募捐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