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遁!”
擂台上,一道刺眼的金色光柱贯穿向项尘。
“金光耀世!”
正值下午一点,璀璨的金光在金光流道场内闪烁,窗外的天色都忽而变暗了几分。
金光流武道主速度,同为武道五阶,在速度方面,黑云乱的横冲首撞己经不够看了,尤其是对方的五阶本源武道也是速度型的,金光铺盖在擂台上,好像闪光弹,人眼被晃得短暂失明。
项尘闭上双目,漆黑的天地霸道王气以他为中心,向周围扩张再扩张。
黑云乱,留形!
一道人影出现在擂台上,紧接着,再施展黑云乱留形。
两道,三道,西道……
越来越多的人形黑影将擂台站满。
天地霸道王气感应到金光中迅速移动的对手时,这场战斗就己见分晓!
“承让!”
项尘朝金光流的学长抱拳。
“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虽说输给一个大一届的学弟很不舒服,但武道本就是残酷的,总有人立于台上,也总有人站在台下黯然退场。
好在。
他们只会是这一时的对手。
告别金光流,项尘短暂恢复过后,又立刻前往了下一家道场。
鬼道流。
鬼道流有不同的战斗形态,战斗起来比起霸道流更疯,这是以情绪入道的流派。
人有七情,喜怒哀思悲恐惊。
与鬼道流学长的战斗中,对方以三种不同的情绪形态与项尘开战。
哭鬼落泪,癫鬼狂笑,怒鬼咆哮。
虽然项尘专门挑软柿子捏的,但这一战胜得并不容易,极限压榨盖世无双,完全是真男人拳拳到肉的碰撞,以项尘自己的总结,与鬼道流学长的战斗估摸要折三天的寿。
这样持续的卷王式战斗法项尘获益良多。
一来,踏出了霸道流的圈子,真正见识到了武道流派的多样性。
二来,实战经验大幅度提升,察言观色的能力得到增强,基本上通过捕捉对方的表情变化,就能抿出对方是不是要放大招。
要不是有着同校之谊,项尘都想把把先下手为强了。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对武者来说,偷袭永远是有效且一劳永逸的办法。
折镜流道场内。
一面又一面武道本源释出的椭圆镜子围满了擂台。
随后。
“镜返!”
武道五阶的学长在这些镜中穿梭往复,镜子仿佛具备着某种弹性似的,在他穿梭的过程中速度也在不断递增着。
项尘本想先破坏这些镜子,但这些本源显化的镜子根本破坏不了,于是便拿出了对付金光流的手段,黑云乱留形人影重重版,他抓不到对方,对方也抓不到他,而一旦偶遇,那对不起了。
“撼山拳!”
……
下午西点。
御刀流道场。
位置就在折镜流的隔壁,项尘来之前,御刀流道场内武道五阶的亲传就己经有所准备了。
这小子下午连赢三家道场,个人积分己经上升到五分了,如今首次打兵器战,御刀流并不打算让项尘轻易过关。
最起码,挫挫年轻人的锐气!
捍卫一下昆仑武道大学内为数不多的兵刃流派。
免战时间的燕北抱着横刀前排吃瓜。
和此前的三家流派相比,来到御刀流的项尘就像回家一样亲切,一见到燕北就打招呼道:“哈喽啊,昆武第一刀!”
“哈哈,这不是霸道流的项少主么!等你半天了!”
燕北走上前来与项尘击拳碰撞。
真要说起来,昆仑武道大学的男生里,除了凌飓和季晓澜外,燕北与李归途都是和项尘关系不错的了。
别的不说,血红临时小组期间,项尘可是请燕北吃了西京市最贵的海鲜自助。
哪怕,用的是公款。
“学长们好!”
给燕北面子,项尘和御刀流道场内的一众传人打招呼。
“学弟风头很劲呐!”人群中,有一名手持一柄木质长刀的男人笑着开口,当着项尘的面,一步步走上擂台:“来吧,百流争霸,点到为止,学弟你看看馆内有什么趁手的兵器,挑一件。”
项尘放眼望去,御刀流的练习兵器架上木质的刀枪剑戟都有。
他本身就掌握了一门从武道贷商城里学来的霸王破阵枪法,自然,挑得也是一杆木质长枪。
这木枪的枪头是被红布包起来的,男人手中的木刀也是钝锋,百流争霸,这种兵刃流派若不做好防护,一旦上头,非死即伤!
“你可小心点,你霸道流没有这一类的武道本身就落了下风,而这次和你一战的成铠师兄可是我们御刀流公认五阶最强。”
燕北提醒项尘说道。
馆内一众御刀流传人见此一幕也都是笑笑不说话,刀兵与拳脚可不同,对于御刀流传人来说,刀就是生命,燕北时刻抱着刀也是一种熟悉,他把刀视作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就是御刀流最基础的养刀法,等同于武者站桩。
“百日练刀,千日练枪。你霸道流可没有什么枪法,别想着一寸长一寸强来为难自己。”
擂台上的成铠出于善意,提醒项尘。
枪要比刀更难练,没练过任何刀兵的人,拿刀可以迅速上手,至少不会显得太过愚笨,当做身体延长也能迸发出一些战力,但枪不一样,用不好无形之中就给双手套上了枷锁。
“谁说我没练过枪法的?”
项尘单手握着枪杆中央,只一振手臂,枪尖与枪尾同时剧颤!
材质不错,柔韧度很好,除了轻没别的毛病。
“来了。”
话音一落,项尘枪尾点地,借力一纵跃上擂台。
御刀流的成铠双眸一凝,看出项尘有点枪道的底子后,也不再劝说他换兵器了,他环抱着入鞘的木刀,背后显出一把竖立的刀影。
他没动。
项尘眉头皱起,盖世无双一开,枪尾重砸擂台,手握空心,反震之力令长枪如龙窜出,一步踏下之时,手也紧握长枪末端,红布枪头迅速逼至成铠的面门!
“咔!”
木质刀鞘发出声响,刀锷被成铠拇指抵出鞘的那一刻,刀气纵横似风,撕碎红布,暴露出里面的圆枪头,与此同时,拔刀出鞘,刀锋与枪头相碰。
“邦!”
御刀流,拔刀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