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还敢顶嘴!”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杨益平的手都哆嗦了。
易中海见贾张氏被气成这样,心里也着急,转头对着杨益平就说。
“杨益平!你怎么说话呢?贾张氏再不对,她也是长辈,你这么说话,太难听了!”
“拉倒吧,一大爷!”阎埠贵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她抢东西还有理了?杨益平说的哪句不是实话?”
“要我说啊,这事儿就是贾张氏不对在先,杨益平也就是正当防卫,没啥大错。”
这下可好,易中海跟阎埠贵首接就呛呛起来了。
院子里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说什么的都有。
易中海一看这情况,知道今天这面子是找不回来了,再闹下去,更难看。
他狠狠地瞪了杨益平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对还在哭天抹泪的贾张氏说。
“行了行了,别哭了!这事儿我记下了,改天我再好好收拾杨益平!先跟我回去,把手处理一下。”
贾张氏虽然心里一百个不甘心,但看易中海都这么说了,再看看杨益平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知道今天讨不到什么便宜。
只能抽抽搭搭地被秦淮茹扶着,嘴里还嘟囔着:“杨益平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杨益平才不理会她的威胁。
想就这么算了?门儿都没有!
“等等!”杨益平开口道,“一大爷,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您说改天收拾我?我倒想听听,您打算怎么收拾我?”
“还有,贾张氏跑到我家抢东西,这事儿怎么说?”
“就因为她年纪大,她哭两声,这事儿就过去了?”
“那以后是不是谁家都能随便来我家抢东西了?”
他杨益平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今天这事儿,必须掰扯清楚,不然以后这院子里的人,还真当他好欺负呢!
“咱们就在这院子里,当着大伙儿的面,把这理儿给评清楚!看看究竟是谁的错!”
杨益平这话一出口,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不少。
大伙儿都瞅着易中海,想看他怎么接招。
易中海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被杨益平这么当众一顶,面子上是真挂不住了。
他拍门?他收拾杨益平?贾张氏抢东西?
桩桩件件,杨益平都给他摆在了明面上。
“杨益平,你少在这儿胡搅蛮缠!”
易中海梗着脖子,声音都有些发虚。
“贾张氏年纪大了,一时糊涂……”
“糊涂?”杨益平冷笑一声。
“一大爷,您这话说的可真轻巧。她糊涂就能抢东西?”
“她糊涂就能在我家撒泼?那我是不是也能糊涂一下,去您家搬点东西?”
“你……”易中海气得首哆嗦。
就在这时,阎埠贵眼珠子一转,清了清嗓子,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哎我说一大爷,这可不是小事儿了啊!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明抢,这跟土匪有啥区别?”
“今儿抢杨益平家,明儿是不是就轮到我家了?这以后谁还敢开门啊?”
他这话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院子里看热闹的住户们一听,立马骚动起来。
“就是就是!三大爷说得对!”
“这贾张氏也太不像话了!一把年纪了,干这种事儿,丢不丢人!”
“可不是嘛,以后咱们可得把门锁好了,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她摸进去了!”
“杨益平家这油焖大虾,闻着就香,怪不得她眼馋!”
“香也不能抢啊!这是犯罪!”
贾张氏本来被杨益平怼得没话说,又被易中海拉着,心里正憋着火呢。
现在一听满院子的人都在指责她,说她是土匪,说她犯罪,那股子邪火“噌”地一下就顶上来了。
再加上杨益平屋里那油焖大虾的香味儿,跟长了钩子似的,一个劲儿往她鼻子里钻,肚子里的饥饿符疯狂作祟,她那点儿理智早就被馋虫给啃光了!
“我抢东西怎么了!我饿!我就是饿!”
贾张氏猛地甩开秦淮茹的手,眼睛通红,跟疯了似的,嘶吼一声就往杨益平屋里冲,“老娘今天就要吃!看谁敢拦我!”
好家伙!这一下变故太快,谁也没想到贾张氏会突然发疯。
杨益平眉头一皱,刚想上前拦,就见贾张氏己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他家敞开的房门。
下一秒,院子里的人就听见屋里传来“稀里哗啦”的声响。
紧接着就是贾张氏含糊不清的咀嚼声。
众人探头往里一看,嚯!
只见贾张氏扑到灶台边,也顾不上烫,首接伸手就从锅里抓起一只油焖大虾。
连壳带肉就往嘴里塞,嚼得嘎嘣脆响,嘴角流油,那吃相,活脱脱饿死鬼投胎。
秦淮茹急了,赶紧追进去想拉她:“妈!您这是干什么呀!快别吃了!”
结果贾张氏眼睛都红了,吃得正香呢,哪容别人打扰,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秦淮茹脸上。
“滚开!别耽误我吃饭!”
“啪”的一声脆响,秦淮茹脸上顿时就红了一片。
傻柱眼瞅着秦淮茹挨了打,心疼啊,赶紧上前扶住:“秦姐,没事儿吧?”
秦淮茹捂着脸,眼泪汪汪的,又气又急,却拿自己这个婆婆一点办法都没有。
院子里的人都看傻眼了。
这贾张氏,是真饿疯了啊!
易中海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眉头是皱了,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大伙儿下巴差点掉地上:“咳,张大妈,您慢点吃,别噎着,也别伤了胃。”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一片死寂。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
这易中海……是吃错药了?还是脑子坏掉了?
贾张氏在他眼皮子底下抢东西,打儿媳妇,他非但不阻止,还让她慢点吃,别伤了胃?
这叫什么事儿啊!
阎埠贵在一旁看得是啧啧称奇,压低声音跟他媳妇嘀咕:“你瞅瞅,你瞅瞅一大爷这态度,嘿,平时道貌岸然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跟哄自家小媳妇儿似的,这里头啊,指定有事儿!我老阎敢打包票,这俩绝对有一腿!”
他媳妇三大妈白了他一眼,没吱声,但眼神里也充满了怀疑。
不止阎埠贵,院子里其他心思活络的人,也都品出点儿不对劲儿来了。
易中海平时多注重自己的形象啊,院里大小事都讲究个“公道”。
今天这偏袒得也太明显了吧?
而且,那语气,那叫一个温柔,哪像是对一个撒泼抢东西的老虔婆该有的态度?
众人看易中海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探究和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