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看池中那朵莲花，开的极好，下面是什么(●.●)？这是什么品种的鱼，看不清，扶着我点，我拨开瞧瞧”。说罢不等白羽玄答应，便扶着他的手臂去够池中的莲花。
“哎哎哎？你这成何体统。小心点！”白羽玄嫌弃，却依旧稳稳扶住莫离。
氤氲水汽裹着莲香漫过脚踝，莫离踮着脚扒在白玉池边，发间垂落的紫烟垂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在水面投下细碎光斑。她揪着白羽玄玄色广袖往池心探去，指尖几乎要触到那朵粉白相间的并蒂莲："快！再近些！我看见那条了，好像是银鳞锦鲤！"
"莫离！"白羽玄被拽得踉跄，腰间玉佩"叮"地撞上池壁。他看着少女因用力而泛红的侧脸，耳尖不自然地发烫，正要开口提醒危险，忽然听得"哗啦"一声巨响。
莫离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栽去。慌乱间她死死攥住身旁唯一的支撑，白羽玄闷哼一声，带着漫天水花跌进瑶池。冰凉的池水瞬间浸透衣衫，莫离呛了几口水，抹着脸从水里冒出头，湿漉漉的发丝黏在脸颊，倒像是只落汤鸡。
白羽玄破水而出时剧烈呛咳，指节发白地攥着池边玄武纹雕刻。水雾朦胧间，他听见莫离欢快的笑声穿透水面：“找到了！原来藏这了。”
他猛地抬头，喉结瞬间绷紧。莫离湿漉漉的藕荷色纱衣紧贴脊背，腰肢纤细如柳，沾着水珠的雪色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几缕发丝顺着天鹅颈滑落，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蝴蝶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你看！"莫离转身时发梢甩出细碎水珠，露出泛红的耳垂，“这条鱼的鳞片在阳光下还会变色...”她的声音突然消失在白羽玄骤然急促的呼吸声里。
白羽玄慌忙别过脸，玄色衣袖擦过发烫的耳尖。他盯着远处被水幕模糊的宫墙，却怎么也驱赶不掉眼前晃动的画面。喉间发紧，连说话都带着不自然的沙哑：“把斗篷...披上。”他施法揪着莫离上岸，又随手折下一片荷叶，灵力凝聚，翠色荷叶在莫离肩头绽开化作淡青色斗篷，他看见她脖颈处未干的水珠滚入衣领，立刻转身背对她，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又忍不住偷偷看她穿好斗篷没。
莫离抬头，西目相对，空气仿佛都凝结了。莫离望着他泛着薄红的耳尖，突然想起方才在水中相触的温度，心跳如擂鼓。“谢...谢谢。”她结结巴巴开口，却见白羽玄别过脸，盯着远处水幕道：“莫要忘了大典之上我替你编造的身世——若是敢提婴怨山半个字...”
“知道啦！”莫离甩了甩滴水的裙摆，瞪着他，“凶什么凶。”话虽如此，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着斗篷边缘，心跳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池边的莲花在风中轻颤，将满池涟漪搅成细碎的星光。
水神将酒拿来。递给莫离，发现白羽玄不在了：“哎？玄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