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只要咬死没证据,陈安就拿他们没办法!至于那五十块钱?更是痴心妄想!
傻柱这话说得硬气,好像他真占理似的。
可陈安听了,差点没笑出声。
“吓唬人?”陈安嘴角一撇,“傻柱,你这脑子是让浆糊糊住了吧?”
“偷东西、打人、侮辱妇女,哪一件是小事?真当派出所是你家开的?”
“还证据?呵,你以为我没证据会站在这儿跟你们废话?”
陈安这话一说,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心又提了起来。
尤其是贾张氏,一听陈安还要报警,那老脸瞬间就扭曲了,跟个恶鬼似的。
“报警?你敢!”贾张氏跳着脚骂道,“你个小王八羔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信不信老娘撕烂你的嘴!”
这老虔婆,就会撒泼耍横。
傻柱一看贾张氏都发飙了,觉得自己更得拿出点气势来。
他往前又凑了一步,几乎要顶到陈安脑门上了。
“陈安!你别给脸不要脸!赶紧给贾大妈道歉!给秦姐道歉!不然今天这事儿没完!”
傻柱这咄咄逼人的样子,配上他那张大脸盘子,还真有几分凶神恶煞。
秦淮茹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躲在傻柱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眼睛红红地瞪着陈安。
“陈安,你是不是有病啊!平白无故冤枉我们家棒梗!还张口就要五十块!你怎么不去抢!”
她这话,带着哭腔,听起来委屈巴巴的,可眼神里的怨毒却藏不住。
这时候,一首没怎么说话的一大爷易中海又开口了。
他皱着眉头,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陈安啊,不是我说你。凡事要讲证据,不能凭空猜测。”
“棒梗这孩子,平时虽然调皮了点,但心眼不坏,怎么会去偷你家鸡呢?”
“你看你,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这事儿,我看还是算了吧。邻里邻居的,何必呢?”
易中海又开始和稀泥了,话里话外还是偏袒着秦淮茹一家。
还说什么棒梗心眼不坏?
这话把陈安给气乐了。
“好孩子?”陈安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地扫过易中海,又看向秦淮茹和贾张氏。
“一大爷,您这‘好孩子’的标准可真够低的!”
“偷许大茂家鸡的是谁?不是他棒梗?”
“三天两头跑傻柱家,把他藏起来的零嘴、鸡蛋偷个精光的是谁?不是他棒梗?”
“就在前几天,在学校偷同学东西,被老师逮住,请家长的是谁?还是他棒梗吧?”
陈安一连串的反问,像是一记记耳光,扇在易中海、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脸上。
院里其他人听了,也是一阵窃窃私语。
这些事儿,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一些。
棒梗这孩子手脚不干净,在院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易中海被怼得老脸一红,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秦淮茹和贾张氏更是脸色煞白。
陈安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
他声音陡然拔高:“一大爷!您管这叫‘好孩子’?您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我没证据!”
陈安伸手指着秦淮茹家的方向。
“现在!叫花鸡就在他们家!”
“那叫花鸡!就是用从我家偷来的鸡做的!”
“不信?敢不敢现在就开门让我进去看看?!”
这话一出,犹如平地惊雷!
什么?
叫花鸡?
现在就在秦淮茹家炖着?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集中到了秦淮茹和贾张氏身上。
秦淮茹的脸,“唰”地一下,彻底没了血色,身子都开始发抖。
贾张氏也是眼神躲闪,不敢看陈安。
棒梗更是吓得往秦淮茹身后缩了又缩。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陈安看着他们的反应,心中冷笑。
小样儿,跟我斗?
他收回手指,表情重新变得冰冷。
“行了!我耐心有限!”
“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
陈安竖起一根手指。
“一分钟!”
“要么,现在!立刻!马上!拿出五十块钱!贾张氏,给我媳妇儿鞠躬道歉!”
“要么……”陈安顿了顿,眼神变得无比锐利,“我现在就抬腿去派出所!”
“偷盗!伤人!侮辱妇女!数罪并罚!”
“到时候,是赔钱道歉,还是进去蹲笆篱子改造,你们自己选!”
“计时开始!”
“派出所”三个字一出来,就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易中海的脑袋上。
他心里“咯噔”一下,是真的有点急了。
这要是真闹到派出所去,那还得了?
偷盗,伤人,侮辱妇女……这哪一条拎出来都不轻啊!
关键是,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们这西合院还怎么评先进?
他这个一大爷的面子往哪儿搁?社区那边的领导会怎么看他?
不行!绝对不能让陈安报警!
“哎,哎!陈安!”易中海连忙上前一步,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也软了下来。
“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还说上气话了呢?”
“不就是一只鸡嘛!多大点事儿啊?至于闹到派出所去吗?”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给秦淮茹使眼色,示意她赶紧想办法。
可秦淮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除了发抖,啥也干不了。
贾张氏倒是想撒泼,可一对上陈安那冰冷的眼神,还有那句“进去蹲笆篱子”,她就怂了,嘴巴张了张,硬是没敢吭声。
易中海见状,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和稀泥。
“陈安啊,听我一句劝。咱们这院子,好不容易才评上街道的文明大院,这要是为了这点小事报了警,影响多不好啊?”
“你想想,警察同志一来,问东问西的,街坊邻居脸上都不好看,是不是?”
“再说了,棒梗他还只是个孩子,不懂事,犯了错,咱们当长辈的,教育教育也就是了。真送派出所,那不是毁了他一辈子吗?”
这话说的,好像他多为棒梗着想似的。
周围一些不想惹事的邻居,也觉得一大爷说的有道理。
“是啊,陈安,我看一大爷说的对,都是邻居,没必要闹那么僵。”
“对对对,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为了只鸡,把孩子送进去,是有点过了……”
“要不……就让秦淮茹赔点钱算了?”
易中海听到大家的附和,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觉得这事儿有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