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过后,姜穗站在跨国食品集团的新闻发布会现场,高跟鞋踩在五星级酒店的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噗噗」声。她看着大屏幕上滚动的「穗芳食品农药超标」字样,指尖不自觉地着空间玉佩——那上面还沾着今早灵泉麦田的露水。
「姜厂长,请问贵公司如何解释欧盟检测出的农药残留?」金发碧眼的记者举着话筒,语气里带着预设的审判。
「反对!」林知青的声音从后排传来,他穿着新买的西装,领口别着姜穗送的灵泉矿石领带夹,「我们要求出示原始检测报告,并且......」他掏出BP机,屏幕上闪烁着省质检局的加急回复,「我方刚收到数据,贵集团提供的样品编号与我们的出货记录不符。」
会场响起窃窃私语。姜穗看见人群中闪过一抹熟悉的粉色——姜春芳正躲在柱子后,故意把围巾拉高遮住半张脸,手里攥着个印有「申氏食品」字样的信封。她突然想起上周在空间里,看见女人偷偷往跨国集团的邮箱里发邮件,IP地址正是村口的代销店。
「这是我们的全程监控记录。」陈野走上台,把录像带塞进播放机,画面里姜春芳踮脚往样品瓶里滴液体的场景清晰可见,「她用的是申氏公司生产的劣质农药,批号是......」他故意停顿,看向面色惨白的姜春芳,「20230308,和贵集团检测出的成分完全一致。」
发布会现场一片哗然。姜春芳想跑,却被「粮票」咬住裤脚——这只狗不知何时被陈野装进了行李箱,此刻正摇着尾巴,嘴里叼着她掉落的口红。
「我、我是被胁迫的!」姜春芳尖叫着甩腿,红色高跟鞋飞出去砸中大屏幕,「申氏公司说给我买进口彩电......」她突然哽咽,想起昨晚屠户丈夫把她骂得狗血淋头的场景,「他们还说要让外资企业收购咱们村......」
「够了。」姜穗走上台,从空间里拿出瓶灵泉,在聚光灯下轻轻摇晃,「这是我们荒山上的泉水,经过全球顶尖实验室检测,不仅零污染,还含有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她看向跨国集团的CEO,「至于贵集团的指控......」
「我们要求现场检测!」CEO阴沉着脸,示意助手拿出检测设备。
姜穗微笑着点头,从空间里取出刚采摘的灵泉草莓。当检测结果显示「农残未检出,天然矿物质超标」时,会场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林知青趁机递上与省农科院合作的科研报告,封面上「灵泉生态农业系统」的烫金字样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这不可能!」姜春芳冲上台,却在触碰检测设备时,不小心打翻了灵泉瓶。泉水泼在她鞋面上,竟将刚才沾到的口红渍瞬间分解,露出原本的米白色皮革——那是她上周刚买的仿冒品。
「这是灵泉的净化能力。」姜穗递过湿巾,「不仅能分解农药,还能......」她看向呆立当场的CEO,「净化某些人的良心。」
发布会结束后,姜穗在酒店门口遇见姜春芳。后者蹲在台阶上,用湿巾拼命擦鞋,却怎么也擦不掉灵泉留下的淡淡清香。
「给你。」陈野扔过去个鞋油盒,「樱桃味的,比你那口红味好闻。」
姜春芳瞪了他一眼,却在接过鞋油时,看见里面夹着张纸条——是屠户丈夫写的保证书,字迹被水晕开,隐约可见「再也不赌」的字样。她突然想起今早出门前,丈夫把攒了半年的粮票塞进她兜里,说:「给姜穗买点补品,她太忙了。」
「其实......」她抬头看向姜穗,后者正和林知青讨论下一步的合作计划,阳光透过她的发丝,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羡慕我?」姜穗转身,眼里带着惊讶。
「嗯。」姜春芳低头擦鞋,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你有这么多人帮你,还有能治病的泉水......而我......」她突然笑了,带着点自嘲,「而我连给狗擦鞋都用灵泉。」
陈野突然笑出声,他蹲下来,用灵泉矿石帮她擦亮鞋尖:「以后别跟着申氏那帮人混了,昨天他们老板跑路时,连员工的工资都没结。」
姜春芳抬头,看见陈野眼里的认真,突然觉得这个总是怼她的男人,其实比谁都清楚她的处境。她猛地站起来,把鞋油盒塞回他手里:「要你管!我明天就去县城学美容,以后给镇上的姑娘烫卷发!」
「好啊,」姜穗笑着说,从空间里拿出本《美容美发技术手册》,「这本书送你,里面夹着灵泉护发素的配方。」
姜春芳的嘴张了张,最终接过书,塞进随身携带的人造革挎包。她转身时,看见「粮票」正蹲在门口,尾巴扫起的灰尘里,隐约能看见它脖子上的草绳——那是她去年编的。
夜幕降临时,姜穗站在酒店天台,看着城市的霓虹倒映在灵泉瓶中。林知青递来杯灵泉鸡尾酒,轻声说:「省台今晚要播咱们的专题片,标题是『山沟里的环保奇迹』。」
「奇迹?」姜穗摇头,目光投向远方的荒村,「不过是用灵泉做了该做的事。」她摸了摸玉佩,感受到空间传来的温暖脉动,「真正的奇迹,是人心的改变。」
陈野突然举着大哥大跑上来,大声说:「姜春芳刚打电话,说她在县城租了间门面,要叫『灵泉美容屋』,还问能不能用咱们的商标!」
姜穗笑了,接过大哥大:「告诉她,商标免费送,但有个条件——」她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姜春芳的嘀咕声,「条件是给『粮票』做终身免费美容。」
电话那头先是沉默,接着传来姜春芳的怒吼:「姜穗!你别得寸进尺!」却在陈野抢过电话说了几句后,突然哼了声:「算了,狗毛烫卷也挺好看的......」
星空下,三人的笑声混着城市的喧嚣,飘向远方。姜穗知道,商战的硝烟终将散去,而灵泉的清澈、人心的向善,才是永恒的底色。至于姜春芳,这个总是在对错边缘徘徊的女人,或许真的能在灵泉的光芒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容身之所。
这一晚的城市,灯火辉煌,照在写满故事的灵泉瓶上,照在某个正在装修的美容屋玻璃上,也照在某个蹲在马路边给狗梳毛的粉色身影上。灵泉的故事,仍在继续,而每一个转弯,都充满了未知的温暖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