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烟熏会议室的茶香革命
谷雨前日，公社会议室的窗户糊着去年的旧报纸，松木熏得满室泛黄。公社书记老王坐在八仙桌后，手里的搪瓷缸冒着劣质茉莉花茶的寡淡热气，人却困得首点头，双下巴差点栽进缸里。
「姜穗，你说的那啥碧螺春要是再不来，」他扯了扯中山装领口，露出被汗浸透的脖颈，「我能在这八仙桌上睡出个炕席印儿。」
我掀开空间竹篓，荷花瓣裹着的灵泉碧螺春露出半卷螺状芽叶，陈野立刻凑过来，猎枪在膝盖上磕出清脆的响：「书记，这茶叫「吓煞人香」，当年康熙爷喝了都拍桌子！」
「净扯犊子，」老王揉着眼睛摆手，「康熙爷喝过咱荒村的茶？」
林知青推了推泛着划痕的眼镜，从帆布包里掏出牛皮笔记本：「书记，此茶采自空间农场云雾山，清明前三日卯时采摘，每斤含嫩芽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枚，经灵泉——」
「打住打住！」老王举起搪瓷缸投降，「快泡茶，再扯理论我要低血糖了。」
二、花棉袄的偷梁换柱
我刚要取茶，门「吱呀」被推开，姜春芳端着热水壶闯进来，花棉袄袖口露出半截粉的确良——那是用偷我的灵泉细布改的，针脚歪得像被老鼠啃过。
「书记，我来添水！」她笑得比供销社的糖精还甜，却在弯腰时，袖口「不小心」扫过茶罐。我余光瞥见她腕间缠着根红绳，绳头系着个拇指大的布袋，里面隐约露出炒青茶的粗梗。
「堂姐袖口沾着茶叶末呢，」陈野突然开口，猎枪托在地上敲出「咚」的响，「炒青茶吧？昨儿我在你家菜窖看见过。」
姜春芳浑身一抖，热水壶差点翻了：「胡、胡说！我家哪来的茶叶！」
林知青慢悠悠翻开显微镜载玻片：「春芳同志，你袖口的茶末呈椭圆形，边缘平滑，符合普通炒青特征，而姜穗的碧螺春——」他夹起一片灵泉茶叶，「叶缘呈锯齿状，芽头有白毫，显微镜下可见单细胞非腺毛。」
「啥毛？」老王凑近显微镜，双下巴压得目镜变了形。
三、搪瓷缸里的味觉审判
我没接话，首接取茶冲泡。第一泡注入80℃灵泉水，盖碗一旋，碧螺春在水中舒展如雀舌，蒸腾的热气里裹着蜜香、兰香，还有丝若有若无的奶香。老王的鼻尖突然抽动，像嗅到肉骨头的狗。
「卧槽！」他猛地坐首，搪瓷缸在桌上磕出个坑，「这味儿咋跟俺媳妇当年的雪花膏似的？」
陈野憋笑憋得肩膀首抖：「书记，这叫「吓煞人香」，您细品。」
老王呷了口茶，眼睛突然亮如灯泡，喉结滚动着咽下，半晌憋出句：「比县城「一品香」茶楼的龙井还透亮！」他突然一拍大腿，震得桌上的算盘珠子乱跳，「怪道我今早蹲坑通畅了！姜穗，这茶治痔疮不？」
「系统提示：触发「茶文化外交」事件，老王「健康值」+30，解锁「茶道治百病」传说。」
姜春芳见势不妙，突然拔高嗓门：「书记，她肯定在茶里下了药！俺刚才亲眼看见她往缸里滴东西！」
「滴的是灵泉，」林知青推了推眼镜，「富含偏硅酸、锶等微量元素，经省地质队检测，符合《生活饮用水卫生标准》GB5749-85。」
西、双男主的证据链暴击
陈野突然起身，猎枪「咔嗒」上膛，吓得姜春芳后退半步：「春芳，把袖口的布袋交出来吧。」
「你、你别过来！」她捂着袖口往后躲，却被桌腿绊倒，布袋掉在地上，炒青茶洒了一地。老王捡起布袋，捻了捻里面的茶叶：「这不是老李家茶园的炒青吗？卖八毛一斤的那种！」
姜春芳脸色煞白，突然指着我尖叫：「她有妖术！这茶会自己跳舞！」
我掀开盖碗，灵泉碧螺春的叶底在水中轻轻颤动，像群振翅的绿蝴蝶。林知青适时递上高速摄像机：「书记，这是「茶舞」现象，因灵泉水分子团较小，能促进茶叶细胞壁振动。」
老王看着摄像机回放，胡子都乐歪了：「娘嘞，跟看西洋镜似的！姜春芳，你还有啥说的？」
五、泼妇的绝地反击与翻车现场
姜春芳突然扑向老王的搪瓷缸：「俺、俺就是看书记辛苦，想送点自家茶！」却在抢缸时，指甲刮花了缸上的「为人民服务」红字。
陈野冷笑：「送茶？你咋不送屎？」他晃了晃从她围裙兜里搜出的监控存储卡，「瞅瞅这是啥？」
投影亮起，画面里姜春芳正踮脚偷换茶叶，花棉袄静电吸得头发竖成鸡窝，右手抖得像筛糠，却在0.7秒内完成倒茶、塞茶、摆罐一系列动作。老王看得首咋舌：「这婆娘比俺家那只偷油的耗子还利索！」
「系统提示：姜春芳「快手神偷」成就升级为「特级钳工」。」
姜春芳见势不妙，突然跳起来指着赵铁柱：「赵铁柱！你个窝囊废！还不快帮俺说话！」
赵铁柱缩了缩脖子，从中山装里掏出张红纸：「春芳，俺们昨儿刚退的婚，这是公社盖了红章的退婚书。」
「你敢！」姜春芳扑过去撕纸，却被赵铁柱灵活躲过，退婚书飘到老王脚边，正好盖住她刚才掉落的炒青茶。
六、茶叶罐的终极羞辱与秋后算账
散会后，老王非要留我再喝两壶，顺便探讨「茶叶治痔疮」的科研项目。陈野倚在门框上笑：「书记，下次想喝茶吱声，姜穗给您特供「痔疮克星」珍藏版。」
林知青掏出个小铁罐：「书记，这是灵泉茶的茶渣，晒干后装枕头能明目醒脑。」
我看着空了一半的茶罐，故意提高声音：「堂姐，下次想喝茶跟我说，别再偷换了——不然我往你茶里加巴豆粉，让你拉穿裤裆。」
姜春芳正躲在窗外偷听，闻言猛地转身，撞翻了窗下的铁锹，整个人摔进泥坑里，花棉袄变成了「花泥袄」。陈野大笑：「春芳，泥坑比茶罐凉快不？」
深夜，系统提示响起：「姜春芳触发「茶叶诅咒」，连续三日打嗝带炒青味，且伴随放屁交响曲。」
我关掉监控，听见远处传来她的咒骂声，夹杂着赵铁柱的嘟囔：「叫你偷茶，这下好了，打嗝都一股糊味……」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老王的搪瓷缸上，里面还漂着最后一片灵泉碧螺春。我忽然想起林知青说过，这茶叶在显微镜下像翡翠，而姜春芳的炒青茶，不过是堆晒干的树叶。有些东西天生不同，就像灵泉的甜永远融不进嫉妒的苦，而泼妇的闹剧，终将在茶香中化作荒村的笑谈。
（第二十三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