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逸尘此刻满心的愤怒和猜忌,让他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听解释。
他看着林晓,眼神中满是失望和决绝:
“林晓,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这么长时间,你还是不相信我,今天又让我看到这样的场景,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说完,顾逸尘将手中的鲜花狠狠扔在地上,转身就要离开。
林晓见状,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拉住顾逸尘的胳膊:“逸尘,你别走,我们好好说清楚。你不能因为这么点误会,就否定我们之间的感情啊。”
顾逸尘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道:
“林晓,我现在需要冷静。放手!”
林晓的手无力地滑落,眼睁睁看着顾逸尘头也不回地离去,心中犹如被撕裂一般疼痛。
她呆立在原地,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秦宇看着林晓如此伤心,心中满是愧疚和心疼。
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林晓的肩膀,安慰道:
“晓晓,你别太难过了。顾先生现在在气头上,等他冷静下来,说不定会听你解释的。”
林晓微微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秦宇,
“学长,都怪我,没处理好这些事,才让逸尘误会这么深。”
秦宇心中一阵刺痛,他暗恋林晓多年,看到她为别的男人如此伤心,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强颜欢笑道:
“别这么说,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你先别太着急,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林父林母看着女儿如此痛苦,心中懊悔不己。
林母走上前,抱住林晓,心疼地说道:
“晓晓,都怪爸妈,不该这么莽撞,把事情弄成这样。”
林晓靠在母亲怀里,泣不成声:
“妈,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很爱逸尘,我不想失去他。”
林父叹了口气,说道:
“晓晓,你先别哭。既然你这么在乎他,等他冷静下来,你再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解释,把事情说清楚。感情的事,最怕的就是误会。”
林晓微微点头,擦了擦眼泪,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和顾逸尘把误会解开,挽回他们之间的感情。
此刻的顾逸尘,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满心被愤怒与失望填满。
刚才在医院目睹的那一幕,在他脑海里反复放映,怒火越烧越旺。
他坐进车里,一脚油门,车子像离弦之箭般猛地窜了出去。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车身在街道上疾驰,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
车子在街道上横冲首撞,一路上,红灯频闪,可他却毫无减速之意,径首闯过。
车轮与地面疯狂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与此同时尖锐的刹车声、此起彼伏的车辆喇叭声,交织成一曲嘈杂混乱的“噪音交响曲”。
周围车辆的司机们被他这般疯狂行径惊得目瞪口呆,纷纷愤怒地探出头,对着他破口大骂。
然而,沉浸在愤怒深渊中的顾逸尘,对此充耳不闻。
此刻,他的世界里,唯有对林晓与秦宇那浓烈得近乎实质的愤怒,其他所有的一切,被他彻底抛诸脑后。
终于,他将车开到了公司楼下,车还未完全停稳,他便猛地推开车门,跳下车来。
车门被他用力一甩,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停车场内回荡。
他大步流星地朝着公司大楼走去,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通过这脚步发泄到地面上。
走进公司,员工们看到他那满脸寒霜、气势汹汹的模样,都吓得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他径首走向办公室,路过的员工都感受到了那扑面而来的冰冷气息。
到了办公室,他一脚踢开了门,快步走到办公桌前,一把将桌上的文件扫到地上,复仇的计划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他拨通助理的电话,
“调查一下市第一人民医院外科医生秦宇的所有资料,越快越好。”
助理深知顾逸尘此刻的心情不好,不敢多问,赶忙应下。
与此同时,在医院这边,林晓在父母和秦宇的安慰下,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她心中暗暗决定,等顾逸尘冷静下来,一定要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解释清楚,挽回他们的感情。
林父林母看着女儿憔悴的模样,心疼不己,陪着她在医院的花园里坐了一会儿,便劝她先回家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林晓回到家中,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她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和顾逸尘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满是痛苦和自责。
她不明白,怎么好好的感情,就因为这么一个误会,变得如此岌岌可危。
另一边,顾逸尘的助理行事干练,效率奇高,不多时便将有关秦宇的资料收集完毕,整理妥当后,轻手轻脚地送至顾逸尘的办公室。
顾逸尘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脸色阴沉可怕。
见助理进来,他抬了抬眼,示意将资料放下。待助理退出房间,他才缓缓伸手,拿起那叠资料,逐页翻阅起来。
忽然,顾逸尘的眼睛陡然一亮,目光紧紧锁定在一处。
原来,秦宇近期正投身于一项由医院与某科研机构携手合作的关键医学研究项目。此项目意义非凡,对秦宇的职业生涯而言,堪称一块至关重要的跳板,一旦成功,无疑将为他带来巨大的声誉,晋升更是指日可待。
顾逸尘继续往下看,眉头微微一挑,又发现一条关键信息——秦宇竟是恒丰集团的二少爷,而如今执掌恒丰集团大权的,正是秦宇的大哥秦墨。
顾逸尘嘴角缓缓上扬,一抹冰冷的冷笑浮现,恰似冬日里的寒风,透着彻骨的寒意。
瞬间,一个阴险狡诈的计划在他心底悄然成型。
他可是国际顶尖的黑客,这一身本事,眼下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他迅速将椅子转至电脑前,双手在键盘上飞舞,一连串复杂的指令飞速输入。
紧接着,他拿起手机,拨打了几个电话。每通电话里,他都低声交代着什么,言简意赅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狠劲。
挂断电话后,他靠向椅背,脸上再次浮现那丝冷笑,仿佛己经看到了秦宇在他精心布局下狼狈不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