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妖人带来的灾祸!”一个满脸泪痕、神情悲恸的妇人,突然像发了疯一般冲上前,手中的菜叶如暗器般狠狠砸向林羽,“还我儿子命来!”林羽刚欲张嘴解释,一枚臭鸡蛋便不偏不倚地堵住了他的嘴,那刺鼻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令他几近窒息。就在场面即将陷入彻底失控的边缘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同一记重锤,敲打着这混乱的节奏。苏瑶骑着一匹快马,身姿矫健,怀中紧紧抱着小虎,在木笼前猛地勒住缰绳,马儿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
“林大夫是被冤枉的!”苏瑶高声呼喊,声音清脆而坚定,试图盖过那如潮的愤怒声浪,“真正散播瘟疫的另有其人!”然而,她的声音就如同投入汹涌波涛中的一片树叶,瞬间被愤怒的声浪无情淹没。就在这时,人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开,自动分开一条道路。八个身着灰袍的江湖郎中,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来。领头的老者,手中拄着一根精心雕刻着药草图案的木杖,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加掩饰的轻蔑。
“听闻回春堂的林大夫医术通天,今日我等特来讨教一二。”老者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从幽深的古井中传来,“若你能在医术比试中胜过我等,我等便还你清白;但若输了,就自认妖术惑众,自行了断吧。”林羽心中猛地一动,他深知,这或许是证明自己的唯一一线生机,不容错过。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
比试场地设在城隍庙前那宽阔的广场上,西周早己围满了好奇与期待交织的百姓。第一个病例是一位摔断腿的樵夫,只见他腿骨错位,得老高,犹如一只发面馒头,那痛苦的神情令人揪心。江湖郎中们摩拳擦掌,轮番上阵,运用他们精湛的接骨、推拿之术,试图为樵夫缓解痛苦。然而,每一次触碰都让樵夫疼得冷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那饱经风霜的脸颊滚落,可腿却依旧如扭曲的枯枝,无法伸首。
轮到林羽时,他从容地从苏瑶手中接过简易的麻醉工具——那是用曼陀罗花与酒精心调配而成的麻醉剂。
“你竟敢用麻药?这分明是作弊!”老者见状,顿时暴跳如雷,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林羽吞噬。林羽却神色镇定,不为所动。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手持自制的手术刀,动作娴熟而稳健,轻轻划开伤口,仿佛在雕琢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紧接着,他凭借着高超的医术,将错位的骨头精准复位,随后又用羊肠线细致地缝合伤口。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如同一曲完美的乐章。樵夫悠悠转醒后,试着轻轻活动了一下腿,脸上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紧接着惊喜地发现,那如影随形的剧痛竟己大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