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袭寒潭
夜色如墨,寒潭边的枫林被月光染成青灰色。欧阳倩的朱砂色裙裾浸透鲜血,染成了暗红。她倚着断崖边的古松,枫红剑己断成两截,剑穗上的鎏金枫叶簪斜插在肩头,随着喘息微微颤动。
“区区段天麟的走狗,竟敢假传血书害死父亲!”她咬破舌尖,以血气催动最后一丝剑意,却见三道黑影从潭底浮起——竟是华山派叛徒“鬼面三煞”。
为首者呲牙狞笑:“逍遥子的私生女,也配持有枫红剑?”三人剑气交织成网,逼得欧阳倩踉跄后退,足尖己踏在断崖边缘。
二、苍穹惊鸿
突然一道剑气破空而至,正是乔小峰的苍穹剑法中“天外飞仙”,如银龙出海,顿时撕开了鬼面三煞的剑网。他凌空跃至欧阳倩身侧,左手扣住她腰间命门,右手剑气震碎三人喉间的摄魂蛊。
“放开我!”欧阳倩的剑气本能反击,却因失血过多力道全无。乔小峰的剑锋突然转向,割开她被毒针贯穿的衣袖——月光下,她左肩的“樱”字刺青泛着幽蓝,与段天麟残魂的印记如出一辙。
乔小峰的指尖突然触到她后背的伤口,温热的血顺着掌纹蔓延。他喉头一紧,这才看清她发间散落的墨发下,竟戴着半枚曼陀罗玉佩,与乔孟尝那半枚曼陀罗玉佩纹路相同。
三、断崖低语
乔小峰以苍穹剑气为引,逼出欧阳倩体内的寒毒。她的呼吸拂过他耳畔,带着血腥与梅香:“你……为何救我?”
“你体内的樱家血脉,与乔孟尝的印记共鸣。”乔小峰的剑气突然凝滞,因她伤口处的肌肤泛起樱色光晕,“段天麟的残魂,想借你二人之力……”
欧阳倩的剑气突然暴起,却无力挥出。她望着乔小峰握剑的手——那姿势与当年逍遥子教她剑法时一模一样:“你……认得我父亲?”
乔小峰的剑锋垂下,寒潭倒映着两人身影。他指尖抚过她肩头的樱纹,触感如触碰冰封的火焰:“他临终前,曾托付过一个人。”
西、血衣之下
欧阳倩的意识渐模糊,恍惚间感到乔小峰的剑气正为她封穴止血。他的掌心贴着她心口,透过破碎的衣襟,她能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
“你……在看什么?”她虚弱地抬手,却被乔小峰捉住手腕。他的目光掠过她胸前的血渍,喉结滚动:“段天麟的蛊虫……”
“闭眼。”他突然低喝,剑气震碎她衣襟上的蛊毒,却在撕开衣料时,露出她锁骨处的“枫”字烙印——与逍遥子血书上的笔迹如出一辙。
欧阳倩的泪滴落乔小峰手背:“这烙印是……父亲为护我血脉,以枫叶剑气所封。”她指尖抚过他剑锋,“而你的苍穹剑意,为何与当年护我出苗疆的剑气一模……”话音未落,昏厥过去。
五、月下独白
乔小峰将她横抱入怀,她的朱砂裙裾扫过他腰间青木玉佩,樱香与梅香交织。他望着怀中少女苍白的容颜,想起三日前在枫林中,她剑气所化的红蝶穿花之姿。
“你体内樱家血脉未醒,却以凡人之躯,独战鬼面三煞。”他低头嗅到她发间的枫叶香,突然想起逍遥子临终前的血书残影:“为何要替段天麟的残魂卖命?”
寒潭倒映的月光碎成万千,他解开她腰间染血的玉佩,发现内侧刻着“白梅”二字——正是当年青木教遗孤托付乔孟尝时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