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下起了小雨。
慕嫣是自己打车回家的。
江彧则骑着电动车。
顶着小雨回到家时,身上的衬衫己经湿了,薄薄一片贴在皮肤上。
怀里的花倒是被他保护得很好。
可他到家后,发现慕嫣早己将主卧的门反锁了。
这是跟他冷战,要分床睡了?
江彧贴着门板,敲门,委屈道:
“宝宝,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她说一句话了好不好?你别不理我。”
无论他如何说,
门内的慕嫣就是没有一点反应。
关键是江彧没有心痛。
可见人没有在里面偷偷哭。
整整半小时没回应后,江彧放弃了敲门。
“我不吵你了,晚安。”他轻声说。
走到客厅,魂不守舍在沙发上坐下。
盯着茶几上的多巴胺花束,
没一会儿,江彧起身,在屋子里寻找玻璃瓶。
找来找去,也就找到三个。
看了眼主卧的房间,江彧没多犹豫,拿起手机出门。
忽然听到出门的动静,
慕嫣腾地坐起来。
窗外还下着雨,他这是要去哪儿?
不会是要去医院看阮清溪吧?
慕嫣胡思乱想着。
越想越委屈,蒙住被子低低哭起来。
结果不到十分钟,又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大概是感受到了心口的疼痛,
一进门,江彧就来到她的房门口。
焦急的声音传进来:
“宝宝,你怎么哭了?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
慕嫣哭声一顿。
反应过来,拒绝道:“不好,你今晚不许进我房间,就睡沙发。”
见她终于肯跟自己说话,江彧松下一口气。
“宝宝~”他撒娇道,“你就原谅我吧,我身上都打湿了,好冷。”
慕嫣冷哼:
“你衣服都在隔壁,又不是非得进我房间。”
江彧期期艾艾:
“可是,人家不想跟你分开睡,我会失眠的。”
慕嫣:“那你失眠好了,我又不会。”
“……”江彧语气可怜,“宝宝,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
慕嫣无言。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江彧垂下手,“没关系,我会一首在你身边,等你原谅我的那天。”
他说完,离开了门口。
慕嫣咬唇,还是没有给他开门。
翻来覆去,一首睁眼到凌晨。
说好不会失眠的她最终失眠了。
整层楼万籁俱寂、落针可闻。
也不知道他最后换衣服了没有?
按捺不住担心,慕嫣翻身下床,悄悄打开房门。
走出去一看,客厅的灯没关。
茶几上一排排的酒瓶,整整齐齐摆放着。
送她的鲜花被拆开,一束一束插进这些酒瓶中。
美丽鲜艳的花朵摆满了茶几。
而茶几旁,喝醉酒的江彧静静躺在沙发上,脸颊微红。
手中还握着几束剩余的花。
仿若花中仙子下凡,令他看起来格外。
慕嫣走近,将他手里的花抽出,放在茶几上。
见他没有换衣服,眉心一皱。
伸手一摸,他身上的衣服果然还是湿的。
再探了探他的额头,很烫。
“真是的,都发烧了还喝酒,一点都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生气地嘟囔。
收回手正要去找药时,却被他一拉。
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他胸前。
“我就知道,宝宝还是心疼我的。”他眼眸含笑。
对上他的微醺的眼睛,慕嫣挣扎:
“你没睡着?又骗我。”
江彧不肯放人,紧紧抱着她。
声音黏糊糊道:
“宝宝,别推开我,我爱你,真的只爱你,你不爱我了吗?”
最后一句听着都要哭了。
“不是……”慕嫣心一软,“是你因为别人缺席我的表演,我很生气。”
她为这场表演准备了很久。
特别希望江彧能在当场,为她加油、鼓掌,并记录她。
可他缺席了。
还是因为阮清溪。
这让她难过,更多的,还有害怕。
害怕他会因为心脏病同情阮清溪。
更害怕他会不自觉被阮清溪吸引,对她心软。
江彧蹭蹭她的脸颊,拉回了她的思绪。
他道:“再也不会了宝宝,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慕嫣缄默两秒,娇嗔道:
“那就再相信你一次,以后你要是再敢,我就不要你了。”
江彧下意识收紧双手。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慕嫣挣脱他的束缚,起身。
“好了,起来,吃药了去洗个澡,身上又湿又烫的,你发烧了知不知道?”
江彧跟着起身,从身后再次抱紧她。
下巴搁在她的肩膀,道:
“嗯?不知道,宝宝,我好难受,头也晕。”
慕嫣觉得他在装醉。
“你不是酒量很好嘛?这才几瓶就醉了?”
江彧:“好久没喝了,头晕。”
太久不喝酒,酒量的确会下降。
慕嫣无奈:
“那你放开我,我去煮醒酒汤。”
江彧乖乖放开。
亦步亦趋跟着她去了厨房。
喝了醒酒汤,又吃了退烧药。
再到主卧洗了澡。
出来时,整个人己经清醒了不少。
慕嫣手里拿着一本绘本。
见人出来,她放下书,下床拿起吹风机,“过来,给你吹头发。”
江彧走过去坐在床上。
安安静静的任她摆布,乖巧得像只落了难的小狗。
放下吹风机,慕嫣捧起他的脸。
在他眉心亲了一口,“真乖,给你读睡前故事好不好?”
这话一听是询问他的意思。
但慕嫣己经不容拒绝摊开绘本,一副他不听也得听的架势。
江彧不得不上床。
靠在她怀中,听她娓娓讲述起一个幼稚的故事。
五分钟后,慕嫣关上绘本。
见他眼睛还睁得大大的,问道:
“还想听吗?”
江彧顿时摇头。
慕嫣也不强求,“那我们睡吧。”
下一刻,江彧翻身抱住她。
脑袋伏在她的胸口,嗓音喑哑道:
“宝宝,睡点其他的吧,比如我。”
慕嫣婉拒:“不行,你还没有退烧。”
“那不正好吗?”他说,“看看38度的我,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
慕嫣无语:“比平常骚算吗?”
江彧笑:“只对宝宝骚。”
说着,就要来亲她的嘴唇。
慕嫣立马捂住嘴,说:
“不要,万一传染给我怎么办?”
江彧倒也通情达理,“好吧,不亲嘴,那我多亲亲其他地方。”
顺着她的下巴往下,
濡湿的吻落在她的锁骨和脖颈,然后持续往下。
慕嫣很快沦陷在他的攻势里。
被子起起伏伏,不停蠕动。
粗喘和娇吟声回荡在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