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于快速移动的状态。
她赶紧从裴炽怀里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左右西处的看。
才奶声奶气的问道:“赔吃果果,我们现在在哪里呀?坏蛋把我们送回家了吗……”
裴炽哭笑不得:“笨蛋,我们现在被运出城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卖掉。”
更可气的是,他的手脚都被绑住了。
要不是他刚刚跟钱三儿这些该死的畜生说,温温还小,不成气候,不会给他们造成什么麻烦,恐怕现在温温的手脚也要被绑起来。
温温倒好,睡醒起来,还以为自己回家了,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保护好温温,顺利将温温送回家。
“卖出城?对哦,我们被人贩子抓住了呀!”温温一拍小手,想起来了。
裴炽将捆在身后的手,往温温面前一凑:“先帮我把绳子解开,我们必须想办法快点脱身,汽车己经走很久了,应该己经出了沪城,现在正往他们的聚集点去。”
如果钱三儿这些人贩子的聚集地是在码头、车站这些地方,可能一到地方就要被送走了。
必须快点做好准备,只有这样,人贩子才没办法有机可乘。
温温一听这话立马伸手,要帮裴炽解开绳索。
可是人贩子绑的是渔夫结,很难打开,必须要用刀子割断绳子才行呀!
温温冲着裴炽悄咪咪的说,“赔吃果果,你先闭上眼睛好不好呀,温温很快就能帮你把绳子解开哟。”
“神神秘秘的……”
裴炽虽然不知道温温想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听话了,就在这时,手一松,反捆着他双手的绳子断掉了。
他赶紧睁开眼睛看,恰好就见到一把小刀子,消失在温温掌心中的一幕。
少年顿时错愕,有些震惊道:“温温,你,你的刀子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糟糕了呀,小桐说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梧桐空间存在的,现在被裴炽哥哥发现了!
怎么办,怎么解释才好?
温温慌里慌张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光,不知道该怎么和裴炽解释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裴炽心疼死了,立刻求证自己知道的事情。
“一定是在变戏法,对不对,你之前住的家,是不是家里大人把你送去学着变杂耍戏法了!”
裴炽握了握拳头,一定是这样的!不然温温怎么可能会凭空变出一把刀子呢?
他听说,变戏法的人,都是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要吃很多苦才能够登台表演,温温一定是被逼着学过戏法,能凭空变出刀子,这得吃了多少苦啊!
温温眨眨眼睛,结结巴巴对少年说道:“赔吃果果你说的对呀,温温学过变戏法,但这是个秘密,赔吃果果能不能帮我保守秘密呢?”
“可以!”裴炽重重点头,“我以后再也不会提你的伤心事了!”
伤心事?什么伤心事?
温温不解,但当务之急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悄悄爬起来,看了眼前面正在开车的男人,然后缩回来对裴炽说:“只有一个坏人呀,我们拿‘道理’把他打死,就可以逃跑啦!”
说着温温掏出了黑漆漆的枪支。
“不可以这么暴力!我们还是小孩子,不会开车,如果把他打死了,车辆失控怎么办?就会一车二三西……十三条命!”
“更重要的是,开枪会有声音,肯定会引起其他坏人的注意力。”裴炽严肃着小脸说道。
温温摊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赔吃果果,你说该怎么办呀?”
城里的人贩子就是这一点不好呢,开的都是汽车,要是乡下的人贩子,温温就可以和拉车的驴伯伯、牛伯伯或者是马叔叔说说话,让它们帮助自己逃跑了。
温温遗憾的眼神并没有被裴炽捕捉到,他小脸严肃:“只能等车停下来的时候,想办法把这个开车的人贩子打晕,然后趁机逃跑!”
“我们逃跑了,那这些哥哥姐姐怎么办呀?”
温温指了指被臭抹布堵住嘴巴,捆得和端午节粽子一样的小孩子们。
他们水汪汪的眼睛,正看着他们俩,希望她也能帮忙松绑呢。
裴炽瞥了一下,道:“先让他们就这样被绑着,等咱们逃脱了,知道这些人贩子是从哪边去的,自然就能把他们救回来。”
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和人贩子斗智斗勇的行动,只能他和温温两个人来办。
人多手脚乱,到时候没准不仅帮不上忙,还会被这些只会哭哭闹闹的小孩子拖后腿!
裴炽这样说着,看向温温,“温温妹妹,你能变戏法,变出一根棍子吗?”
“棍子没有,狼牙棒可不可以呀,往坏蛋头上来砸一下,保准他晕过去哦。”
温温立刻从梧桐空间掏出一根狼牙棒,这根狼牙棒,还是她在容家的仓库里找到的。
当时她和芳勤去仓库找花匠用的小铲子小锄头,见芳勤要扔掉这些占地方的东西,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就把它收进梧桐空间了。
狼牙棒砸坏蛋的脑袋,应该可行。
裴炽看着那胳膊粗的,带着一个个钉子的棍棒,瞳孔骤然收缩。
温温妹妹,有点狠啊,她这个变戏法的能力也太强了,要是冷不丁变出一把手枪,一根狼牙棒,朝坏蛋来这么一下,嘶……
想想都疼!
可是裴炽看向温温那张小脸的时候,却又觉得她人畜无害,温顺极了。
一定是他的错觉,才会认为温温凶凶的,这样不好!
他怎么能觉得自己的妹妹,是个凶悍的小孩子呢?
都是这些人贩子的错,吓得他的温温都掏出狼牙棒了!
少年清了清嗓子,从温温手里拿过狼牙棒,“妥!此物可行!”
这时,前面开车的人贩子回头,瞥了眼瑟缩发抖的孩子们,恶趣味的厉喝一声。
“都嘟囔什么呢!不许交头接耳,再叽叽喳喳的闹腾老子,信不信老子现在把你们宰了,丢在荒郊野外喂狗啊!野兽呢,最喜欢吃你们这些细皮嫩肉小孩了!”
“呜呜呜——”那些没能得到松绑的小孩,更委屈了,呜呜哇哇的扭着身躯,抖得跟筛糠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下来了,温温一声令下,“就系现在!赔吃果果!冲鸭!!”
“恶徒!看棒!(??????)??!!”
温温拔长脖子嗷呜喊着。
“臭丫头说什么呢!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松绑的!”
开车的男人刚停好车,听到温温的声音回头,刚看清楚眼前的画面。
裴炽高高举起狼牙棒,用尽全身力气,嘭一下,狼牙棒砸在男人脸上。
脑袋嗡嗡的,这男人甚至来不及传信,就首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