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这样良心不安吗?”
她反问西谨,她清楚对方是新人,有些人刚接触这行确实会对其中灰色地带产生内疚情绪。
不过没关系,长期下来随着盈利增多、享乐增加,这些人往往就会习以为常,并逐步适应黑帮生存法则。
但是目前,还是有必要对西谨给予适当的心理辅导,避免他出现心理负担进而影响合作。
“不是不是,我就是随口问问罢了。”
西谨连忙否认。他心理承受能力还算过硬,并非轻易会被道德困扰的人。
即使同情这些 ** 面临的困境也无济于事,以他的当前力量还不能带来实际改变。
更何况,他现在选择深入此中,其实是肩负特殊使命——暗中调查并逐步瓦解这类非法团伙。虽然像黑社会这样庞大的组织很难一次性摧毁,但他希望通过努力至少减少他们的规模与势力范围。
只要清除这些大集团威胁,那些小型组织也就不会再敢肆意妄为,毕竟届时警方不再受制于黑涩会的压力。
“其实在这里,你不该过度愧疚。”
红姐解释说:
“对待姐妹们我都还算宽厚,有债务纠纷的女性还清账务如若想离开,我会允许;愿意留下改善生活的我同样支持她们自我发展机会。”
“对于那些深受毒品侵害的人,在这个社会里如果不出来挣钱,他们基本没有生存余地,戒除毒瘾极为困难。”
“即便不在我们这里卖艺表演,离开了我的庇护下,他们依旧会被迫进入其他类似圈子求生。因此不必背负太多心理压力。”
“安心赚取报酬吧,集中精力帮助熊哥处理事情就好。其他杂务不需要太过担心。”
红姐温和安抚着他说。
相比于某些心狠手辣的组织头目利用毒品控制成员终生效力相比,她的行为相对人道许多,属于比较有担当的一类人。
“明白了红姐。”
“我对这些完全不介意,重点是有足够的钱赚就行。”
西谨坚定地回应道。
“别担心,我帮你选几个最棒的。”
“保证让你的钱滚滚而来。”
“我这有点事要忙,没什么别的就先挂了。”
红姐点燃一根烟说道,晚上她作为**那边的负责人,要处理的事情还真是不少。
“行,那就不再打扰你了。”
西谨挂掉电话后,也点了一根烟抽起来。
虽然通过红姐那种方式找到的女生可以完全控制,但他压根没打算用这种方式找人。
毕竟他是警察,即便做卧底也不能和那些渣滓一样,他有自己的原则与底线。
看来只能在公共厕所或者街道灯柱上贴些招聘广告了。如果实在不行,大不了分一些钱给红姐,在她那儿找人也行。等自己的影业有点名气后,还怕没人来演吗?
他也没想操控这些姑娘的意志,拍完首接拿钱走人就行,就像以后日本影视行业那样——反正大家一起挣钱,不必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而且在香城拍摄这种片子并不违法,只是不能在公共场所拍摄,只能在私人场所。
他还记得香城有一个**物审裁处,只要能通过审核,加个码就能在影院上映供成年人观看。不过他也注意到老港片并没有编码,而是靠不正面拍摄并配合夸张的动作来演绎,看起来十分滑稽。说不定他还能开创个先河。
构思完未来的大致发展方向以及盈利计划后,舞厅这边基本收拾妥当。
“这里谁是负责管理的?”
西谨对着舞厅的工作人员问道。
“老板,是我。”
一位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回答。
“现在舞厅里酒水储备还够吗?”
西谨问道。
“前些天刚进了一批货,应该能撑到这周末。”
中年经理稍微想了想后回答。
“那你们谁负责采购储存的酒品和食物水果?”
西谨继续问道,对舞厅的具体流程,他还需有个清楚的认识。
“这块也是我来管的。”
中年经理答道。
“把账本拿来让我看看。”
西谨盯着他片刻说。
“好...好的。”
中年男人有点紧张地递过账本,毕竟他之前利用职务之便虚报冒领了不少钱,但由于之前的打手都比较粗糙,始终没人察觉出破绽。
然而眼前的这位老板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万一被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西谨迅速浏览了下账本,他学过一点会计知识,对于账本内容基本能理解。
但越看下去,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小莉,你过来一下。”
小莉正是那位女服务员的名字,听到老板呼唤马上跑过来。
“老板,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小莉询问道。
“这里的桌椅会经常坏吗?”
西谨边看账本边问。
这句话让中年男人冷汗首冒,没想到这位竟然还能看懂英文。
“应该不太容易坏吧,顶多一个月坏一套。”
小莉稍作思索后答复,毕竟他们舞厅大多用的是皮沙发和铁质桌子,损坏频率确实不高。
“咦,经理,你每个月采购五六套沙发和桌子是有什么特别用途吗?”
“舞厅又没有那么多损坏的桌椅需要更换吧?这些家具到底去哪儿了?”
西谨冷冷地注视着这位中年经理问道。
如果这只是洪兴管理期间的账目造假行为倒也算了,毕竟吃亏的也只是洪兴那些兄弟们的钱。
但这位经理己经在这个位置上待了一年时间,每个月都在花大价钱采购设备,并且还用英文将账目搞得极为隐蔽,让人一时难以察觉其中问题的存在。
再追溯下去,自他接手14K负责这块场地以来,就己经开始侵占舞厅的资金了。这种不守诚信的人绝不能再继续重用。
“我...我…”
“是我糊涂了...真是我走火入魔了。”
“老板,放过我吧!”
面对东窗事发的现实,这位中年经理立刻双膝跪地,不断给自己巴掌,对于古惑仔的狠辣手段,他丝毫没有怀疑之心。
此时保命最重要,尊严什么的根本可以抛到一边。
“你在舞厅贪污了多少资金?”
西谨平静地看着他问道。
“一万…不对,三万,三万!”
中年经理慌乱地说出一个金额。
“这数字不太可信吧?”
“啊?”
见他如此表现,西谨轻轻一脚将他踹倒,并用鞋底压住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