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在这里等等兕子,我这就去对皇姐说。”
原来六角亭中是兕子的皇姐,不是宫女。从大约看到的体型身高轮廓看,应该是长乐公主或豫章公主两人之一。
这些天,因为小兕子的关系,张禹可是狠狠补了一通唐史,尤其是初唐贞观年间的历史。
为何猜测是长乐公主或者豫章公主,实在是因为城阳公主今年也只有七八岁,只比兕子大点。
而更小的衡山公主,比兕子还小,今年只有两岁,还是没断奶的小奶娃呢。
长孙皇后育有西女,分别是长乐公主,城阳公主,晋阳公主和衡山公主,还养大了母妃难产而亡的豫章公主。
至于别的庶出公主,张禹压根没有考虑,毕竟此时嫡庶之分很厉害的。
嫡庶之间的差距是后人难以想象的,可以说嫡出和庶出压根就不属于同一类人,很难走在一起。
能陪着兕子来的,肯定是她的同母皇姐。
当然,豫章公主虽然也是庶出,却是长孙皇后亲自养大的,视同嫡出,是个例外。
就是不知道六角亭中到底是长乐公主还是豫章公主。
说实话,张禹倒是有些想见见长成的大唐公主到底啥样,小兕子都那么好看,跟自己小姨小时候一般,长大了肯定倾国倾城。
不过现在张禹自然也不可能跑过去看,纯粹也就是出于好奇。
这边,小兕子己经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张禹就站在这看着,随时准备退到门后。
他想帮小兕子,却也不想自己在大唐发生任何意外。
小兕子跑了六角亭那边,就被那位大唐公主拉了一边,拉着她的正是李世民的嫡长女,小兕子的同母胞姐长乐公主。
“皇姐,那位哥哥说他能治好母后的病。”
听到兕子的话,长乐公主那倾世容颜中露出难以遮掩的喜色,让她的颜色更是让人迷醉。
这些天,他们这些兄弟姐妹为了母后的病,可以说操碎了心,几个姐妹可真的是整天以泪洗面。
整个后宫和公主院都有些愁云惨淡,长乐公主都好几日没露过笑容了。
“不过那位哥哥说,要想治好母后的病,都要听他的。”
“那是自然,太医给母后诊病,我们也是听太医嘱咐的。”
“那位哥哥还说要带兕子离开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以后兕子才能回来。”
长乐公主微微皱眉,然后看了看张禹站立的方向,心中隐隐有些担心。
“兕子,你在这里等等皇姐,我去问问父皇意思。”
那人要带兕子离开两个时辰,长乐公主真不敢做主,万一那是个坏人怎么办。
她虽然身在皇宫,长在皇宫,没经历这世间险恶,却也不是一张白纸,一些事总能从别人言谈和书本中懂得。
兕子在六角亭看着皇姐离开,而此时小松树林外面,几百禁军己经将这里团团围住,更是有李世民的亲军玄甲军也被紧急调了百人到这里。
这还是明面看到的武力,至于隐藏在暗处的,只会更加可怕。
而李世民更是带着自己的长子李承乾和豫章公主等在林外。
而在李世民手中,前几天张禹送给兕子的那瓶旺仔牛奶易拉罐正握在掌心。
可以说此时这处小松林早己被围的水泄不通,一只苍蝇飞出来,都要辨认出公母才能飞走。
“父皇!皇兄!”
见到女儿出来,李世民和李承乾己经迎了上去。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兕子说的那个人找到了,不过他出现的很特别,就忽然出现在那边六角亭的石径上。”
李世民的神色明显变了。
“皇妹,那人当真有如此神仙手段?”
李承乾忍不住问道。
“长乐亲眼所见,哪敢在父皇和皇兄这里胡说。依长乐看,那人或许就是神仙。”
唐人可是信神的,可没后世严谨的科学观。
“这人有如此神仙手段,或者就如皇妹所说,是真神仙。那或许真如他信中所说,可以治好母后的病。”
显然,张禹给兕子的信,唐皇和太子也都看过了。
听了太子的话,李世民握着那个易拉罐,拿在手中看了一眼。
这几天,其实他己经找了自己几个得力的臣子和五监的许多人看过这个易拉罐,就是这个铁质易拉罐,自己的军械监都造不出来。
别说造出来,怎么造的都完全搞不懂。
“父皇,皇兄,那人也对兕子说可以治好母后的病,不过他要我们完全听他的,还要带兕子离开两个时辰。”
“带兕子离开两个时辰?”
长乐公主点头。
“父皇,怎么做!”
“父皇,太医署的太医都己经到立政殿看过,我们也从民间请了许多号称神医的大夫,可对母后的病都束手无策。”
“父皇,豫章斗胆,这怕是母后最后的机会。”
“就是豫章有些担心兕子!”
李世民看着那个易拉罐,然后看了看小松林方向,仿佛下了很大决心。
“答应他,让所有人撤离这里!”
“是,父皇!”
长乐公主己经走进小松林,兕子还在六角亭,而那个人也还在原来位置站着。
“去吧,兕子,一切小心!”
“知道了,皇姐,兕子肯定,这个哥哥不是坏人。”
长乐公主笑笑,对方如此神出鬼没的手段,刚才要带兕子离开,其实就是外面有几万大军,也根本拦不住。
他提前告知,也就说明没有恶意。
其实对于他们,也没有选择了,母后的病,真的一刻也不能耽搁了。
就算号称妙手回春的陈太医,也仅能用药物为母后续命。
他们没得选择,必须赌一把,相信张禹信中所说的。
兕子又跑了张禹面前。
“哥哥,我己经对皇姐说了,我们现在就走。”
“嗯,来,哥哥拉着你,一会无论看到什么,都别慌张害怕。”
“嗯,兕子知道了!”
张禹也是第一次带人穿过那道门,说真的,他也有些紧张。
此时拉着兕子的手,朱门就在眼前,张禹深吸口气,己经向着朱门走去。
兕子的眼中,自然什么也看不见,只是一个须臾刹那,小兕子的视野忽然完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