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听到吴家村的消息己经是三日后了。
那一日吴有贵和吴有志两兄弟回到吴家村后,就赶紧将整个吴家村受到郑婉婉欺骗的村民们全都联合起来,并且还去到周围的村庄,把村民也都联合起来。
他们一起商量着去到了太安城县衙门口,击鼓鸣冤。
当浩浩荡荡的几百人有序出现在泰安城城门口时立刻吸引了百姓们的围观。
“天呐,这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多人不会是想来喊冤的吧?”
“我瞧着也像,你看他们去的是县衙方向,走,我们去瞧瞧怎么一回事。”
吴有贵拿起了鼓锤,咚咚咚十分有力的敲击在鼓面上,鼓声震天响,立刻吸引了全城百姓前来围观。
县令听到鼓声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走之前还不忘在他娘子额头留下一吻。
等他穿戴整齐上了公堂后,立刻拍下惊堂木。
“何人在门外击鼓鸣冤,立刻带进来!”
“是!”
李大山立刻带着几个手下来到衙门外,本想将击鼓鸣冤之人带上公堂,可这乌泱泱的一群人却让他为难了。
“你们何人喊冤?”
“我!”
“我!”
“我!”
除了拿着鼓槌的吴有贵,门口站着的几百号人纷纷张嘴喊冤。
李大山心中一惊:这么多人,这案怕是大了!
“你们这么多人,公堂之上站不下,这样吧,你们派几个代表跟着我上公堂陈述,其他人都在门口候着吧。”
吴有贵站了出来,道:“大人,我去!”
柳家村村长,陈家村村长也纷纷站了出来:“我们也去。”
几百号人击鼓鸣冤的事很快传到了陈知府耳朵里,这可是大案子,若是办得好,他说不定也能得到嘉赏。
于是他立刻派人前来传话:此案当慎重对待,秉公处理。
顶头上司都发话了,县令就算想徇私枉法也是不可能的。
公堂之上,县令穿着威严的官服,正襟危坐,
“啪”地一声,惊堂木响起。
衙差们纷纷拿起水火棍敲击地上。
“威~武~”
他们各个面容冷峻,没有一丝表情。
初次上公堂的吴有贵确实被这个阵仗吓了一跳,可很快他就缓过神来了,他是来喊冤的,衙门外还有那么多乡亲们给他撑腰,他不怕!
“堂下所跪何人?所求何事?如实相告!”县令冷声询问。
吴有贵吓得立刻匍匐在地上,深呼一口气,大声喊道:“草民吴有贵,吴家村人,今日状告郑家小姐郑婉婉骗我们田地,毁我身们份,高价卖粮,害的我们活不成了,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柳家村村长和陈家村村长也纷纷跪在地上陈述冤情。
“还请大人们为我们做主啊,我们都被那郑婉婉给害了啊,她把我们的田地都给骗走了啊!”
郑婉婉?这不是他的干女儿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县令一脸懵,这郑婉婉前段时日深得他夫人喜爱,因他们二人膝下只有一子,所以认她做了个干女儿,那郑婉婉看上去天真烂漫,聪明善良,怎会做出如此缺德之事呢?
这时,县令又突然想起来前些时日,那青山村村长入狱一事,郑婉婉便提了重礼来,话里话外都是给吴家村人脱罪,当时自己卖了她这个面子,将青山村几人收入牢中,可后来因土豆一事,又将三人放了。
按理说,这郑婉婉应该是帮吴家村的才对,这里面到底藏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这个郑婉婉城府究竟有多深?
“吴有贵,柳青风,陈德明,你们三人可知击鼓鸣冤是要付出代价的?”
县令虽然很想知道其中发生了何事,可该走的流程却是不能少的。
“回禀大人,草民知道,击鼓鸣冤需要先受十次杖刑,草民愿意领罚,只是柳村长和陈村长年纪大了,能不能免掉他们的?”吴有贵大声回话。
“一人受刑便可,来人,打十杖。”
县令丢下一块牌子,很快,衙差们就拉起了吴有贵,将他放在一根条凳上,开始打了起来。
衙门外站满了喊冤的村民和看热闹的百姓。
“哎哟,这十杖下去,没有个十天半月的怕是下不来床吧。”
“啧啧,太可怜了,明明是被搞得人钱两空,到头来还得遭顿打。”
“这有啥可怜的,大夏朝律法就是这么规定的,要是不事先受了这杖刑,到时人人有点委屈就想击鼓鸣冤,这官还怎么当。”
百姓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只有受了极大的冤屈才会愿意忍受这杖刑。
一棍一棍打在吴有贵后腰到屁股上,他咬着牙,眼里充血,双拳紧握。
十杖下去,吴有贵的衣服上己经有了斑驳的血迹。
“回大人,十杖己经打完。”李大山开口说道。
柳村长和陈村长立刻跪着过去扶住了吴有贵。
“有贵啊,你还好吗?还能坚持吗?”
吴有贵此刻脸上毫无血色,因为疼痛,身体止不住地在发抖。
“没...我没事,我...我还能坚持。”
县令惊堂木一拍。
“堂下三人速将冤情如实相告,倘若有半点欺瞒,严惩不贷。”
“是!”
“大人,我是.....”
吴有贵声泪俱下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向县令说了一番,不过他没有把县令夫人扯进来。
这也是宋月宁亲口嘱咐他的,有些事能说,有些事说不得。
站在衙门外的村民们听到堂下三人的诉说,一个个委屈的很,他们双眼通红,双拳紧握,要不是杀人要砍头,他们真想冲到郑家去把那个杀千刀的郑婉婉给剁了,喂狗!
城里头的百姓听到这番话也是各个愤怒的不行。
“这还是大户人家小姐,心思咋这么歹毒,连庄稼人的田地都要夺了去,太可恨了。”
“要不怎么说有钱的越有钱,没钱的越没钱呢,这啊,就是原因。”
“可她一个闺阁中女子,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心思怎么生的这么歹毒,要我说啊,肯定跟那个郑老爷也脱不了干系。”
“那个郑老爷啊,我也有过数面之缘,只能说此人城府极深,成天一副笑面虎的样子,实则背地里有多坏,咱们可不知道。”
“不过你们听听,这郑婉婉到处收粮,难不成咱们这城里粮价涨得如此之快,也有她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