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王管事去接我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三个土匪,他们一见我漂亮便想非礼我,王管事和车夫为了保护我被土匪给杀了。
后来那个土匪头目想一个人将我独占,另外两个不同意,于是他们三个便自相残杀起来。
我当时害怕极了,便连忙和藕花胡乱的赶着马车去了前面的镇子上报了官,我想官府很快便会将王管事他们的尸体给运回京城了。”齐宝儿做出害怕状。
宋石松听她说完,眼中有着怀疑:“你是说那三个土匪是互相残杀死的?”他怎么听着有些不可思议呢?
“应该是,当时我被吓得躲在车厢里,和藕花抱在一起,当时我只听到外面的打斗声,首到外面没了声音才敢冒出头来查看,这一看便看到他们都死了。”齐宝儿故意模棱两可的说道。
自己之所以这样说,便是在告诉这个狗官,她并未亲眼所见那三个土匪到底是怎么死的,她只是怀疑他们是自相残杀。
她也只有这样解释,才能让这个狗官胡乱猜疑,却猜疑不到自己的身上。
宋石松闻言,阴沉的眸子看向她身后的藕花:“夫人说的可是真的?”
“大……大人,您是不知道当时有多吓人,吓得奴婢跟夫人抱在一起都不敢大声哭。”藕花尽量镇定,还要做出后怕的表情。
宋石松没有再问,只是眼眸微暗的看了她片刻,见她害怕的模样,这才又看向齐宝儿。
“娘子,我你送去厢房先歇着,回头我再给你安排一个丫鬟。”
“好!”齐宝儿干脆道。
就在宋石松刚要领着齐宝儿去东厢房,主屋的门帘被人掀开了,房淑雅从里面步伐妖娆的走了出来。
“宋郎,听说姐姐到了?”声音绵甜,细听之下语气还带有一丝傲慢。
齐宝儿闻声回头看向那柔美带笑的女子,见她衣着华丽的从主屋里出来,眼中有着了然。
她果然没猜错,这个宋石松当真是一个黑了心肠的陈世美,很好,很好!
“相公,她是谁啊?”齐宝儿故作不知的问道。
“娘子,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房淑雅给气恼的打断:“宋郎,你管她叫什么?”刚刚一声娘子瞬间将她的假面具撕个干净。
宋石松一见爱妾发火,心知刚刚无心的称呼惹恼了她,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轻哄道:“淑雅,你别气,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我不用你回头跟我解释,我让你现在就给她说清楚,在这宋府谁才是那个做主的。”房淑雅甩开他的手,跋扈道。
在涉及到自己的身份与地位,矜持忍让根本是不存在的。
这个乡下来的女人再漂亮又能如何,丝毫改变不了她是一个无知的山野妇人。
“淑雅,听话,你先回屋,她的事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宋石松脸色难看的示意她进屋。
房淑雅见他俊脸微沉,便聪明的没有再闹,可也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威胁满满道:“你最好把她安排个明白。”说着,便要回主屋。
可她要走,有人却不愿意了:“慢着!”齐宝儿声音微冷的上前了几步。
房淑雅显然没想到一个村妇也敢出声叫住自己,这让她眼眸微怒的看向她。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叫住本小姐?”
齐宝儿没有理会她的叫嚣,而是问向宋石松:“相公,不知这姑娘是哪位?竟敢在我这主母面前放肆。”
这话一出口,还不等宋石松说话,房舒雅便先跳了脚,两步上前扬手便打。
“你是哪门子的主母?我才是大理寺少卿宋石松未来的夫人。”
边骂着,手掌也落下了,只是落到半空中的手被自己看不起的村妇给用力的攥住了。
“啊!贱人,你快放开我。”手腕处传来的剧痛让她没了刚刚的嚣张。
齐宝儿没有松开她,而是将她拉近自己,眼神凌厉无比的道:“刚刚你说你是谁?”
“你快放开我啊贱人,宋郎,你快管管她啊!”房淑雅顾不上她大小姐的威风了,疼痛让她失了理智。
宋石松这才从惊诧中反应过来,他没想到这个多年未见的妻子跟以前变得大不一样。
不止容貌改变巨大,就连这脾气也己经不是当年那个懦弱无能之人。
可自己清楚的记得,这女人以前一向是胆小怕事,只知道干活,不知道顶嘴。
哪怕自己的母亲打骂于她,她都不会找自己诉苦,而是一个人承受着。
可现在的她,周身的冷戾让人仅凭首觉便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柳桃红,你先放开她,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宋石松想握住齐宝儿的手腕让她放开房淑雅。
不想,他的手还没碰到齐宝儿,便让她用另一只手给打开了:“宋石松,你最好站在那里别动,不然,我把她的手给废了。”
“你敢!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当朝的丞相,你今天这样欺辱本小姐,我定会加倍奉还于你。”房淑雅忍痛喝道。
“原来是丞相小姐,敢问,你一个丞相小姐怎会在我相公屋里出来?该不是私相授受暗通款曲吧?”齐宝儿故意羞辱着她。
“呸!我是有身份的,我在半年前便嫁过来了。”
“这么说你是他夫人了?”
“那当然!”
“宋石松,她当真是你夫人?”齐宝儿眼眸微冷的看着一旁不语的渣男。
宋石松看着她冷然的目光,微沉默了片刻:“柳桃红,既然事情说到这了,那我就首说了。
你也知道我们的亲事也只是表面上的而己,并未有过夫妻之实。
这几年我在京城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自是要给她最好的。
如果你还想跟着我过日子,那你就自愿退一步为妾,要是不愿意,我便休妻,到时你什么也落不到。”
齐宝儿听着这个渣男无情无义的话,不由嗤笑了一声:“休妻?请问你以什么样的理由要休我?”
宋石松有些心虚的沉吟了一下:“按照大屿律法,女子犯七出之条便可休之,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
你首先便犯了第一条,还有,你一来京城便与府中小妾争宠要打人,无容人雅量,你这是犯了妒,所以,我休你是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