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宝儿与宋石松跟着小厮来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他们这个位置虽是第二排,却也算是靠前的,后面还有三排,此时都己经坐满了客人,看来他们是来的最晚的。
齐宝儿不经意的随意扫向上座,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傲娇狂王谢澜槿在斜对面坐着。
想着他这人的行事做派,定然是一副睚眦必报的性格,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以后可要离这槿王远点儿。
想到这里,便要收回目光,不想那槿王却看向了她这边,两个人的眼神不期而遇的碰在了一起,让他们二人各自微怔。
不过很快的齐宝儿便看似端庄的垂下了眼眸。
谢澜瑾看着对面那装腔作势的妇人,嘴角轻笑了一下:“果然是一家人,虚伪!”
话刚落地,门外小跑着进来一个小厮:“大人,国师来了。”
太尉大人闻言,面色一喜,连忙起身迎了出去。
众人一见,也赶忙起身静等着贵宾,就连尊贵无比的太子都客气的站了起来,而谢澜瑾却稳坐不动。
很快夏豪天便将国师颜昱迎进了大厅,谢澜瑾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
齐宝儿眸光轻眨的看向那国师,只见他依旧是那一袭蓝色长袍,面戴金属花纹面具,那高大挺拔的身形,在行走间给人一种威压感。
颜昱无视其他人,待看到太子,才弯身行礼,随后又给谢澜瑾拱手一礼。
等他们寒暄完了,众官员这才给国师躬身见礼。
待宾客都坐好,夏豪天面带微笑的举杯扬声道:“诸位,今日特意感谢各位同僚能前来寒舍做客,这让鄙人甚是高兴,在此我先敬各位一杯,请!”
“太尉大人客气!”众人客气的说着,便喝下那杯美酒。
“诸位,今日鄙人还要特意感谢一人,那就是咱们华庆国的国师,多亏有他相助,我儿才无性命之忧,在这里我也要敬重的敬他一杯。”
感激的话一说完,便走到落座的国师跟前:“国师,那天目睹国师降妖除魔,这才知道国师乃神人也,以前是我思想狭隘了,今天我当着众同僚的面给您赔罪了。”
说着,便要单膝跪地,可就在他跪下时,颜昱一只手扶住了他:“太尉大人无需这般,除魔卫道乃是吾应该做的,您不必过多挂怀。”
夏豪天见他如此给自己留面子,没有让他当众下跪,心里不由对这个国师更尊敬了几分。
其他官员听后,轮番上阵的对那国师溜须拍马了一番,让颜昱在众人面前风光极了。
接下来便是酒宴正式开始,歌姬乐师纷纷上场,将这场酒宴推向高潮。
酒过三巡,歌姬跳完一场便退下了,大厅内有了片刻的安静。
这时,丞相夫人方婉站起来看向国师颜昱:“国师,听闻你不止会除魔斩妖,还会占卜算命。
您也知道,我们这些妇人平时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找人占卜问卦,我想趁此机会让您给我小女儿占卜一卦,测一下她的吉凶,你看可行?”
颜昱还没回话,丞相房东海先一步的斥责道:“夫人,今天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哪有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家孩子问卜的。”
“老爷,算个命而己,不伤大雅的,若是真算出不好的地方,我们也可以让国师尽早想办法给她破除一下!”方婉执意道。
“不行,回头你私下再去找国师便可,现在绝对不行。”房东海沉声道。
“老爷,不是妾身今天非要求国师卜卦,而是他平时就不接见外人,为了淑雅的未来我不得趁此机会相求于他。”方婉看似无奈道。
房东海闻言,面色不愉的待了片刻,然后一脸为难的看向颜昱。
“国师,本相也知道今天实属不该问你这件事,可我这夫人爱女心切,这才失了礼数,你看能不能勉为其难的给小女卜一卦?”
他这一国丞相还没这么低三下西的求过人,可谁叫这个国师太过死板。
他现在除了只给皇上办事,对于其他人那是一概不理,美其名曰说什么这占卜问卦之术其他大师都会,无需去求他。
在自己看来,这颜昱就是为了彰显自己和其他术士不一样而故意抬高自己的身份。
颜昱冷眼看着这个老奸巨猾的丞相,唇角微勾了一下:“既然丞相都这么说了,吾若是再拒绝,倒显得我太不近人情。”
“本相也实属无奈,还请国师见谅。”房东海拱手赔礼道。
“无碍。丞相夫人,请将令爱的生辰八字给吾。”颜昱看似温和道。
众人一见他当真要给丞相千金卜卦,都不由伸长了脖子看向他们。
可心里却骂着他们夫妻老奸巨猾,他们这是明摆着演了一出黑白脸的好戏,当他们这些人看不出来吗!
“多谢国师,您受累。”方婉见他应下了,不由笑得真诚了一些。
随手从袖兜里掏出一块折叠好的锦帕,然后看似恭敬的将那锦帕递给了国师。
颜昱随手打开帕子,将里面提前写好的八字取出来。
待打开看清楚上面的八字,便开始了他的推算。
下面坐着的众人谁也不敢出声,生怕打扰了国师的思路。
齐宝儿也很期待的看着这个国师,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算出那个房淑雅的吉凶?
在众人的注视下,颜昱放下掐算的手掌,语气有着认真。
“丞相,丞相夫人,根据卦象来看,令爱乃金命,又是金秋生人,看似祥瑞之兆,可却危机重重。
若是她能做到凡事懂得避让,便可一世无忧,可要是她一意孤行,那就凶险万分了。”
房东海与方婉闻言,面色微变:“当真?”
“丞相大人,卦象也不都是全对,信不信的也在个人,若是你们不信,那就当它是个笑话便可。”颜昱淡声道。
“呃!国师的话本相自是相信的,回头我让小女改改脾气。”房东海皮笑肉不笑道。
看来这颜昱也不过如此,他那嫁给大理寺少卿的二女儿自己早就让大师算过了,卦象可要比他的好多了,哪有他说的那么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