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周肆迈着修长的腿走过来。
黑色西装裤包裹的肌肉线条随着步伐若隐若现。
他手臂一伸,首接将虞莞的细腰扣进怀里,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轻薄的礼服面料传递过来。
“你们两个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他低头凑近她耳畔,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敏感的耳垂。
虞莞仰起脸:“没聊什么,就聊聊鸟。”
“鸟?”周肆眯起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什么鸟?”
虞莞眨了眨水润的眸子,视线往旁边一飘。
周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苏念正饶有兴趣地用手指逗弄着那只鹦鹉。
“哦……鹦鹉啊。”周肆的语气瞬间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明显的失望,“我还以为……”
“你闭嘴!”
虞莞耳尖瞬间通红,抬手就去捂他的嘴。
周肆趁机在她掌心轻咬一口,惹得她惊呼着缩回手。
苏念看着小两口打情骂俏,优雅地掩唇轻笑:
“你们继续。”
她让113跳到自己肩上,“我回去打牌了。”
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瞥了周肆一眼。
等苏念走远,周肆立刻把虞莞往怀里又带了带:
“现在没人了……”
他拇指着她腰间的,“要不要聊聊……我以为的那种鸟?”
“我不要。”
“那给我亲一口。”
“……”
一整天了。
整整八个小时三十七分钟没见到她。
公司那帮废物连个企划案都做不好,害得他不得不亲自坐镇会议室,盯着他们一遍遍修改那些垃圾方案,要不然他早就过来找她了。
周肆的手臂还环在虞莞腰间,掌心温度透过轻薄的衣料传来。
他低头凑近,欲吻。
虞莞指尖抵在他胸口,余光瞥见周围若有若无投来的视线,耳根发烫:
“周肆,不要......”
声音又轻又软,像只炸毛又不敢伸爪子的小猫。
男人喉间溢出一声轻笑,非但没退开,反而得寸进尺地扣住她的后腰:
“周西不要?”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那周五要不要?”
“......”
“或者周六周日也行。”他慢条斯理地数着,指腹在她腰窝处画圈,“周一周二我也不介意。”
虞莞被他逼得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冷的罗马柱。
周肆顺势撑住她身侧的墙面。
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他垂眸看着她逐渐绯红的脸颊,眼中闪过恶劣的笑意:“至于周三......”
故意拖长音调,“周三就算了。”
“......?”
“毕竟周姗是我姐。”他一本正经道,“需要避嫌。”
虞莞瞪大眼睛,半晌未憋出一句:“......”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她活了28年,从未见过有人能“骚”的如此明目张胆。
角落里,林蚀月双眼死死盯着相拥的两人。她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凭什么?
明明是她先遇见周肆的,明明她才是最配得上他的人。
可那个虞莞一出现,就轻而易举夺走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
两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她不服。
所以,她只能做出和两年前一样的选择。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突然调暗,聚光灯打在中央舞台上。
陈家家主握着话筒,声音洪亮:
“感谢各位赏光。今日设宴,主要是为了感谢一位恩人。”他抬手示意侍者端来香槟,“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陈家。”
“让我们欢迎。”他声音突然拔高,“陈顾先生!”
角落里的阴影处传来轮椅转动的声响。
一个满脸刀疤的壮汉推着轮椅缓缓现身,轮椅上坐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聚光灯下,那人空荡荡的裤管格外刺目。
周肆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和虞莞对视一眼,显然都对着这位“陈顾”的出现感到惊讶。
轮椅上的男人抬头,与周肆隔空对视。
他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陈顾微微抬手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如水:
“陈家主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残缺的下半身与优雅得体的西装形成鲜明对比。
手指轻轻敲击着轮椅扶手。
陈家主满脸堆笑,正要继续吹捧,突然被一声冷笑打断。
“啧。”
周肆单手插兜走上前。
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他唇角噙着冷笑,眼神却冷得吓人:“陈总,你确定知道这位是谁?”
陈家主一愣,额头渗出细汗:
“肆、肆爷,这位是陈顾先生……”
他搓着手解释,“多亏他牵线,陈家囤积的那批医疗器械才能销往东欧。”
周肆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另一只手随意地扯松了领带,露出一个嚣张至极的笑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轮椅上的男人。
眼神凌厉如刀。
“什么陈顾?”他嗤笑一声,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宴会厅,“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顾沉,暗刃组织的头目。”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几位名媛惊慌地捂住嘴,众人脸色骤变,有人己经悄悄摸出了手机。
“国际通缉令上挂了两年。”周肆慢悠悠地绕着轮椅踱步,皮鞋在地板上敲出压迫的节奏,“你胆子不小啊,敢来京都?”
顾沉不慌不忙地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他转动轮椅面向众人:
“肆爷这是诬陷我陈某?不过我想问问。”
“证据呢?”
台下议论声更大了:
“暗刃?就是那个专门做脏活的组织?”
“我好像也听说过,只要给钱,什么样的活都接。”
“我记得两年前西郊仓库爆炸,就是他们做的吧!”
“……”
周肆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眼神凌厉如刀:
“证据?”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轮椅金属扶手,“你这双腿,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顾沉搭在扶手上的手指骤然收紧。
青筋暴起。
镜片后的瞳孔猛地收缩,又很快恢复平静。
“肆爷认错人了。”他从容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身份证,指尖几不可察地轻颤,“我叫陈顾。”
那张崭新的身份证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像是精心准备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