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骨天梯】
凌夜攥紧发簪的手掌被锋刃割破,鲜血顺着青铜纹路渗入地宫石门。苏璃的罗盘指针在八岐威压下疯狂旋转,最终定格在巽卦方位。
"这是用龙骨铺成的阶梯。"她点燃鲛人烛照亮甬道,台阶上每片龙鳞都刻着封印咒文,"当年阴阳宗用八岐褪下的蛇骨镇压本体......"
话音未落,整条甬道突然活过来般蠕动。凌夜右眼的五枚勾玉猛然收缩,看清嵌在墙内的脊椎骨正在重组——这条所谓的"天梯"根本就是八岐大蛇的肋骨!
"快走!"他拽着苏璃跃上第三阶,原先站立处的龙鳞突然竖起毒刺。身后传来鳞片摩擦的声响,仿佛有巨物在黑暗中苏醒。
【千机锁魂】
穿过沸腾的蛇骨甬道,两人被青铜巨门拦下。门环是衔着符咒的睚眦兽首,门扉上九宫格嵌着残缺的勾玉。凌夜右眼突然刺痛,母亲临终前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夜儿,记住天罡步......"
他踏着北斗星位连走七步,地面浮现的星图与门环兽目相连。当最后一步踏在摇光位,九宫格自动重组——缺失的五个位置,正好对应他右眼的勾玉数量!
"把查克拉注入瞳孔!"苏璃咬破指尖画出血符,"这是凌家血脉才能开启的......"
五道金光从凌夜右眼射出,没入九宫格缺口。巨门轰然开启的刹那,十八具青铜傀儡持戟刺来。凌夜旋身甩出八枚系着起爆符的苦无,爆炸声中隐约听到机关齿轮的悲鸣。
【往生殿】
青光漫过殿内九丈高的神树雕像,树干上嵌着历代凌家宗主的灵牌。凌夜母亲的牌位在第三层微微颤动,发簪突然脱手飞出,精准插入树干裂缝。
"夜儿......"虚空中浮现半透明人影,母亲的手按在他右眼,"当年为娘用禁术将神树本源封入你眼中,今日该物归原主了。"
五枚勾玉脱离瞳孔,在神树雕像前重组成本源之种。凌夜感觉经脉中的查克拉开始逆转,背后的神树图腾突然刺破皮肤,化作实体枝条扎入地底。
苏璃突然惊呼:"快看地面!"
青砖缝隙渗出漆黑妖血,凝聚成八首大蛇的形态。母亲残影结出莲花印:"阴阳逆乱·封!"神树根系暴涨,将妖血幻象绞成碎片。
【蛇蜕疑云】
地宫深处传来锁链崩断声,八岐的威压震落梁上积尘。凌夜顺着神树根系追到第五层,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十丈见方的血池中,浸泡着数百具与他一模一样的尸体!
"这些都是养蛊失败的容器。"残月殿主的声音从血池底部传来,"凌家每隔二十年就要用嫡系血脉培育神树宿主,你母亲当年......"
凌夜甩出风魔手里剑斩碎声源,池中血水却凝聚成母亲的模样。幻象悲戚地伸出手:"夜儿,其实你父亲就是上代宿主......"
右眼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五枚勾玉不受控制地旋转。凌夜咬破舌尖保持清醒,神树枝条刺入血池,卷出一枚刻着父亲名字的青铜牌。
【八门焚天】
整座地宫开始崩塌,八岐的某个头颅己经探入第五层。凌夜握着青铜牌退到苏璃身边,发现她正在用血绘制八门遁甲阵图。
"用神树之力强行开休门!"她将七十二张符咒贴在凌夜周身,"这是唯一能引动天雷的方法......"
当休门开启的瞬间,凌夜背后的神树虚影暴涨十倍。雷霆穿透九重地宫劈在八岐头颅上,却只在鳞片留下焦痕。残月殿主趁机甩出碧玉笛碎片,洞穿苏璃右肩。
"阴阳遁·移星换斗!"凌夜燃烧精血施展禁术,与苏璃互换位置。本该贯穿心脏的致命一击,被他用神树枝条硬生生挡下。
【泣血勾玉】
八岐的毒牙刺入神树虚影,翡翠般的汁液顺着枝条倒流。凌夜右眼突然淌出血泪,五枚勾玉在血水中开始融合。母亲留下的发簪自动飞入眉心,将最后西枚勾玉补全。
"就是现在!"苏璃用染血的罗盘定住时空,"九勾玉轮回眼开!"
血色月光穿透地层,凌夜眼中的九枚勾玉结成曼陀罗阵。八岐的毒牙在触及瞳孔的瞬间石化,裂痕顺着蛇首急速蔓延。残月殿主发出不甘的嘶吼,却在轮回眼的凝视下化作青铜雕像。
【天地同悲】
当第九枚勾玉完全成型,神树雕像轰然崩塌。凌夜抱着昏迷的苏璃冲出地宫,发现外界己是末日景象——八座山峰化作蛇首啃噬天穹,血月正在吞噬残月。
怀中的《八门遁甲》残卷突然燃烧,浮现出最后的心法:"九勾玉现,八门齐开,以神树为引,可封八岐千年......"
凌夜将苏璃轻轻放在青石上,神树枝条从地底托起他的身躯。九枚勾玉脱离瞳孔,在血月下结成遮天蔽日的封印阵图。当第八道生门在阵眼亮起,他听到了母亲最后的叹息:
"夜儿,忍者的宿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