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一中的银杏叶染上第一抹金黄时，我正躺在天台上躲避学生会的巡查。秋风裹挟着糖炒栗子的香气，却掩不住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自从博物馆护额失窃后，这座校园正在发生某种异变。
"哥！"凌雪突然踹开天台铁门，马尾辫上沾着枯叶，"教导主任的右眼...变成青铜色了！"
我翻身跃下水箱，瞥见她手中攥着的社团申请表。原本空白的"指导老师"栏位上，赫然印着青铜门浮雕的纹样。这己经是本周第七起异常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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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社团招新日
篮球场上的招新摊位间，文学社社长突然抽搐倒地。他的眼球在众目睽睽下融化，流淌出的不是血水而是青灰色金属溶液。我蹲下身时，瞥见他脖颈处转瞬即逝的门扉印记。
"是第六个。"凌雪在人群外朝我比口型。她手中的冰棍滴落红褐色液体，在水泥地上腐蚀出细小的门形凹痕。
我们跟踪到校医室时，昏迷的社长正被裹进防辐射隔离袋。窗帘缝隙间，我清楚看到教导主任的钢笔尖闪烁着青铜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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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的化学实验室
白大褂上沾着试剂污渍的凌雪，正将试管对准窗外斜阳。深紫色液体在光照下析出奇异结晶，逐渐构成微缩版青铜门的轮廓。
"所有异常者都参加过上个月的博物馆研学。"她将结晶碾成粉末，"我在护额的检测报告里发现了同样的纳米金属。"
我着从现场捡到的门形铁片，边缘残留着与凌雪脖颈纹身相似的纹路。突然铁片开始发烫，在掌心烙出灼痛的门扉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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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校庆筹备会
我们躲在礼堂幕布后，看着舞台中央的青铜色光斑。文艺部长正在排练开幕式舞蹈，她的每一个旋转都在地面留下门形投影。
"磁场强度超标300倍。"凌雪调试着伪装成发卡的检测仪，"这些投影在吸收观众的情绪波动。"
突然，吊顶的射灯砸落在舞台中央。部长在尖叫中跌倒，后颈裂开的皮肤下露出齿轮状机械结构。我冲上台时，瞥见幕布后教导主任的镜片反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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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校史馆
月光透过彩窗在档案柜上投下诡谲光影，我们撬开了尘封的1999年档案。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集体照——年轻时的教导主任站在博物馆护额展柜前，身旁的研究员竟与凌雪有七分相似。
"这是...妈妈？"凌雪的手指抚过照片背面褪色的编号：-114514-β。
突然整排档案柜开始震颤，青铜门虚影在墙面显现。我们抱着资料翻滚出窗外时，身后传来教导主任的叹息："为什么要探究注定被埋葬的真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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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的异常
早自习的朗读声里，前排男生突然用圆规刺穿同桌的手背。鲜血溅在语文课本上，竟自动勾勒出门形图腾。我冲上去压制他时，发现他耳后嵌着微型青铜齿轮。
"他们在筛选适配者..."凌雪用发卡挑出齿轮，内侧刻着与护额相同的星图，"教导主任今早没来上班。"
广播突然刺啦作响，校长僵硬的声音传遍校园："请全体师生...前往礼堂...参加紧急校庆..."
走廊窗外，浓雾中隐约浮现巨大的青铜门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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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惊变
我们混在人群中踏入礼堂时，穹顶的青铜浮雕正在渗出黏液。校长站在舞台上，他的西装下摆滴落青灰色液体，话筒传出机械合成的宣言：
"欢迎参与人类进化实验第114514次观测..."
前排学生突然集体抽搐，他们的脊椎刺破校服，生长出青铜色的神经索。凌雪拽着我退到消防通道，她的检测仪发出刺耳警报：
"护额的能量源在舞台下方！"
爆破声突然响起。当我们冲进后台时，看到被青铜神经索缠绕的护额陈列柜，以及躺在血泊中的教导主任——他的右臂己经机械化，死死按着某个红色按钮。
"快走..."他嘶哑的嗓音混着电流杂音，"你们是最后的..."
话音未落，青铜门虚影彻底实体化。门缝中伸出的机械触须缠住凌雪脚踝，将她拖向缓缓开启的深渊。
"哥！用那个！"她在消失前抛来染血的发卡，"护额是钥匙也是武器！"
我攥紧发卡冲进青铜门的光幕，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凌雪脖颈纹身绽放的蓝光，以及门后数以万计的、浸泡在培养舱中的"凌雪"克隆体。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