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鲁肃在鄱阳郡,本欲领军前去相助周瑜攻打豫章。
他己点齐兵马,粮草辎重亦准备停当,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开拔。
孰料,赵云奉令引军前来,将鲁肃军牢牢牵制。
赵云所率之军,训练有素,于鄱阳郡周遭扎营布阵,截断鲁肃出兵之路。
鲁肃几次欲突围而出,皆被赵云巧妙化解。
赵云立马阵前,高声喊道:“鲁肃!你若妄动,休怪我手下无情!今日我便在此,断不会让你前去助周瑜。”
鲁肃眉头紧皱,心中焦急万分。
他深知周瑜攻打豫章若得自己相助,胜算大增,可如今被赵云死死拖住,分身乏术。
鲁肃无奈,只得遣人快马加鞭向周瑜报信,告知自己受困于赵云,无法前往支援。
这边周瑜正按陆逊之计准备攻打豫章,忽闻鲁肃被赵云牵制的消息,心中一沉,暗忖局势愈发棘手,却也只能继续筹备战事。
周瑜谓童乐曰:“童乐,汝何不归豫章郡,观郡主生产顺遂否?吾周瑜断不乘人之危。”
童乐哂笑曰:“周公瑾,漂亮言辞便无需多言。汝等江东之辈,行此等不光明之事,亦非头一遭、第二遭也。”
周瑜谓童乐曰:“若孙尚香生产不顺,有何意外,那吴国太断不会轻易放过汝,孙权亦不饶汝。”
童乐曰:“孙尚香乃吾之妻室,其安危吾自当照拂,不劳汝周公瑾挂怀。至于吴国太与孙权,哼。”
周瑜道:“童乐,莫非郡主与其腹中之子,竟不及豫章郡紧要?”
童乐曰:“此事岂可言一概而论?豫章郡乃我蜀汉之疆土,而孙尚香为吾妻室,二者焉能混为一谈?”
周瑜目光紧逼童乐,缓缓开口道:“童乐,汝口口声声言孙尚香乃汝夫人,然此刻她生死未卜,生产之际凶险万分,稍有差池便是一尸两命。汝身为夫君,却在此死守豫章郡,置她安危于不顾,岂是大丈夫所为?”
“想那孙尚香,自与汝成婚,随汝奔波,如今有了身孕,本应安心养胎,却因汝执迷于豫章郡,陷入这般险境。若她真有不测,汝于心何忍?”
周瑜言辞间满是惋惜与斥责。
“且说那腹中胎儿,亦是汝之血脉,尚未出世便要面临如此厄运,汝当真能狠下心肠,坐视不理?豫章郡固然重要,可与郡主及汝亲骨肉相比,孰轻孰重,汝难道还分不清?”
周瑜步步紧逼,试图扰乱童乐心神。
“待她难产而亡,汝即便守住豫章郡,又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恐怕天下人皆要耻笑汝重疆土而轻妻儿。莫要再固执,速速回返,兴许还能保郡主与孩儿平安,否则,追悔莫及矣。”
周瑜不断以孙尚香的安危刺激童乐,盼他乱了阵脚,如此自己便可趁机攻打豫章郡。
童乐面色沉稳,目光如炬首视周瑜,冷冷笑道:“周公瑾,休要再使这等激将之法。吾岂会如汝所愿,被几句言语便乱了心智?汝若有真本事,莫要在此惺惺作态,只管挥军来战便是!”
“汝以为以孙尚香之事相逼,吾便会弃豫章郡而回?吾童乐岂是贪生怕死、见色忘义之徒!豫章郡乃我蜀汉重地,寸土不可轻让。”
童乐言辞激昂,声震西野。
“今日,汝若敢兴兵来犯,便是一场恶战。吾既己在此,便有十足把握应对。吾倒要看看,汝周瑜有何能耐,能从我手中夺走豫章郡。”
“吾放言于此,今日一旦交战,吾若留不下周公瑾,从此便不叫童乐!汝若有胆,尽管进兵,莫要再以妇人之危来动摇吾心。吾在此严阵以待,定叫汝等有来无回,让汝知晓我童乐之厉害,也叫汝江东众人明白,觊觎我蜀汉疆土,必将付出惨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