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10月20日 日利纳
那场关于欧洲地域情况和潜在盟友的课程暂时结束了，10月18日领袖在柏林与匈牙利，保加利亚，罗马尼亚，萨丁帝国，芬兰，瑞典等国家领导人会晤并谈判后，我们就被派往这个山中小城，不远处就是布拉庭城堡，一同到来的还有匈牙利军队，也许是领袖承诺了他们什么，波兰人不会想到我们在山中藏了一整只装甲师，整个第21装甲混合师被打散分散在山中，平时只需要进行一些基础训练即可，毕竟坦克的目标太大了，山里不过一首出现大功率发动机的声音....
我也曾抽空看过那些匈牙利军队的训练，他们的训练几乎还用着世界大战那会的操练方式，看的不少旁观的日耳曼军官首摇头，这些步兵部队本来是要和我们一同进行军事操练与训练，自领袖承诺只要匈牙利参与对波战争就将喀尔巴阡鲁塞尼亚被给了匈牙利后，他们就及其积极的配合我们的行动，米克洛什这位前海军将领，现在的匈牙利领袖，似乎在恢复前奥匈领土的问题上及其积极...
1938年10月21日 日利纳
晨雾像液态汞浆般在山谷间流动，埃里希·冯·施特劳森上校作为翻译和考察团的实际负责人一早就抵达训练场，他的皮靴碾过沾满露水的松针。他抬手示意身后的通讯兵停下，覆着防雨布的无线电设备在静谧中发出细微的电流声。
他对着话筒低声说着什么，我的目光则扫过被伪装网覆盖的Panzer III型坦克。引擎盖上铺着从林场采购的桦树皮，炮塔两侧绑着成捆的冷杉枝桠，这些37吨重的钢铁巨兽此刻就像蛰伏的史前甲虫。这些坦克此刻只能停在临时清理出的空地上，山谷中哪怕是枪声也能因为回声变成如同雷霆般的震响，更何况声音更大的坦克发动机...
三公里外的射击场突然传来爆豆般的枪声，匈牙利人又在用曼利夏M1895步枪和FEG35m步枪进行齐射训练——这种上个世纪的战术简首是对弹药的浪费。我掏出怀表，镀铬表壳映出林间漏下的细碎阳光：八点十七分，距离联合机动演习还有西十三分钟。根据达摩克利斯的情报，边境的波兰军队今天不会到山地这边巡逻，正好能够进行坦克训练...
当我们穿过混交林来到观礼台时，匈牙利第9轻步兵团的仪仗队正在演奏《祖先的誓言》。猩红色斗篷在秋风中翻卷，镶嵌孔雀翎的熊皮帽下，年轻士兵们脸颊上还留着剃须后的青痕。阿尔帕德·霍尔蒂中校的马刺磕碰出清脆声响，这位匈牙利贵族后裔的胸甲上，哈布斯堡双头鹰徽记正在晨光中闪耀。
前排，斯特劳森上校侧身靠近那位匈牙利贵族，我甚至能听见他询问那个贵族"你们把1914年的阅兵式搬来了？"上校还用马鞭轻点对方腰间的恰西克弯刀，"待会的装甲协同突击，中校阁下准备用这个给坦克开罐？"
阿尔帕德湛蓝的眼睛眯成两道细缝："冯·施特劳森上校应该先教会部下遵守礼仪。今早又有两个机枪组误入我军防区，他们甚至对着骠骑兵的帐篷小便。"
观礼台下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尖啸。十二辆印有匈牙利三色徽和白色十字的38T坦克碾过临时铺设的圆木通道，柴油机喷出的蓝烟与晨雾纠缠不清。我注意到匈牙利军官们僵硬的脖颈——这些捷克制造的轻型坦克和我们的50mm炮三号坦克对比显然没法让他们满意，特别是这些坦克不少都没来得及更换涂装，甚至能看见还没被覆盖掉的捷克斯诺伐克标识...
演习开始的绿色信号弹还未熄灭，战场监视器就传来刺耳的蜂鸣。匈牙利第三营的散兵线过早暴露在2号高地南侧，三个我军装甲连的交叉火力在电子判读器上汇成猩红浪潮。裁判组的长杆天线旗齐刷刷指向北方，象征该部己遭"全歼"。
在路过那些匈牙利装甲兵时，我看见了他们羡慕的眼神和懊恼的神情"你们把堑壕战思维带进机动防御战了。"在休息时，我用铅笔戳着地图上的蓝色标记...
演习结束后的大型例会上，施特劳森上校对着沙盘上的标记"当坦克集群出现在侧翼时，步兵应该像水银渗入沙地那样分散，而不是聚成圣诞火鸡等着被炮决。"阿尔帕德中校扯开风纪扣，喉结在紧绷的皮肤下滚动："冯·施特劳森上校的比喻总是充满工业美感。但请别忘了，在多瑙河泥沼地带，你那些精密机械可能还不如军马可靠。"
争论被突如其来的引擎轰鸣打断。六架Fi-156侦察机掠过演习场上空，机翼下的镁光弹在云层中炸开银色轨迹。这是柏林统帅部派来的观察团，我甚至能看见机舱里晃动的望远镜反光，像一群盘旋的秃鹫。
深夜的战术复盘会持续到凌晨两点。当匈牙利参谋官第三次用"荣耀传统"反驳参谋团的推演数据时，上校的勤务兵送来加密电报。陆军总参谋部用紫红色墨水打印的指令在汽灯下泛着冷光：即日起向匈牙利部队开放野战厨房，所有联合训练伤亡指标上调15%。
我走到帐外点燃香烟时，发现匈牙利中校正在检查骠骑兵的鞍具，上校则叼着雪茄站在一旁。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弹药箱上，像两柄交错的长剑。"知道为什么选择日利纳吗？"上校吐着烟圈，"1915年沙俄第9集团军就是从这里突破喀尔巴阡防线的。现在山那边..."他朝波兰方向扬了扬下巴，"至少有二十个永备工事群。"
匈牙利中校擦拭弯刀的动作突然停滞。刀身映出他抽搐的眉弓："您是在暗示..."
"我什么都没说。"上校碾灭烟头，"但统帅部希望盟友的刺刀，至少要比农夫的草叉锋利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