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归墟骗局
陆青阳蹲在东海坊市的算命摊前，面前铺着的《归墟藏宝图》还沾着昨夜啃剩的鱼骨。他甩着从苗疆顺来的银铃铛，冲路过的女修挑眉："仙子眉间带煞，怕是缺个双修道侣..."话没说完，青冥剑突然自动出鞘挑飞袭来的毒镖。
"姓陆的！"赤蛟真人麾下的疤脸修士踏碎摊桌，"你在黑市卖假避水符，害我师弟卡在蚌精壳里三天！"围观人群哄笑中，陆青阳抓起银票塞进鞋底："那是给他补钙！没见我符上画的是王八？"
七道锁魂钩破空袭来时，他甩出把"天香软骨符"。符纸炸开粉色烟雾，疤脸修士突然扭腰跳起艳舞。陆青阳踩着对方肩膀跃上房檐："诸位瞧好了！这就是赤蛟门秘传的鲤鱼打挺！"
逃至码头时，臂上黑莲突然灼痛。他踉跄撞进某艘画舫，正扑在抚琴的鲛女怀里。鲛女耳鳍泛蓝，尾鳞却透着血枫林特有的赤纹："公子好重的巫咒..."玉指划过他脖颈时，青冥剑突然鸣响示警。
"美人诊金多少？"陆青阳摸出颗哑火雷珠，"或者用这个抵..."话音未落，雷珠被鲛女含入口中。她朱唇轻启吐出青烟，竟将雷煞化作精纯灵力："陆道友可知，归墟入口需活人献祭？"
子夜涨潮时分，陆青阳蹲在礁石上捣鼓自制罗盘。星陨铁炼制的指针突然转向海底，他掏出从算命摊顺的青铜符："归墟的宝贝们，陆爷爷来..."脚下礁石轰然塌陷，滔天巨浪中浮现三百艘黑鳞战船。
"交出青铜符！"赤蛟真人立于船首，身后修士结出九霄雷阵。陆青阳甩出十张"屁遁符"，爆炸气浪推着他冲进漩涡。雷光追击而至时，他反手抛出怀里的《东海美人谱》："接着！你道侣的画像！"
归墟入口的青铜门前，陆青阳摸着门上凹槽犯愁。鲛女留下的鳞片突然发光，他咬牙将青冥剑插入门缝："赊账！回头还你三倍香火..."剑灵爆发出龙吟，门内涌出的混沌之气竟染黑了元婴。
"小子找死！"赤蛟真人破浪而来，祭出本命法宝焚海戟。陆青阳突然咧嘴一笑，甩出七十二张复制符——每张都画着赤蛟真人穿女装的画像。趁着对方气急败坏，他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天地银行，借贷无妨！"
血咒催动的青铜门轰然洞开，陆青阳跌进满地灵晶的秘库。正要装袋时，怀中的星陨罗盘突然播放他偷看鲛女沐浴的留影："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怒摔罗盘："老子闭着眼呢！"
赤蛟真人追来时，陆青阳正抱着青铜棺啃灵石："见面分一半？"棺盖突然炸开，里面躺着与鲛女七分相似的巫族女尸。女尸颈间青铜符与他手中碎片完美契合，黑莲印记突然疯长至心口。
"三百年前..."女尸睁眼的刹那，陆青阳前世记忆如潮水涌现。他看见自己将青铜符刺入巫族圣女的胸口："阿月，借你命魂镇海眼..."此刻女尸指尖穿透他胸膛，却在他元婴处轻轻一勾："该还债了。"
归墟开始坍塌时，陆青阳抱着半截棺材板浮出海面。赤蛟真人被混沌之气腐蚀成白骨，焚海戟插在礁石上滋滋冒烟。他摸出白骨怀里的储物戒，对着朝阳大笑："利息收三成，陆某够仁义吧？"
千里外的深海，鲛女望着掌心消散的血咒轻笑。她褪去鱼尾化作人形，腕间银铃与陆青阳顺走的那个正好成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