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军府下人房里,昏暗的灯光摇曳,几个丫鬟小厮忙完手头活儿后,聚在一块儿歇息。
“我跟你们说,可千万别外传!”
小厮阿福猫着腰,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眼睛瞪得溜圆,“今天夫人把将军和那个史珍香给揍了!”
正整理着衣物的丫鬟春桃,手猛地一停,嘴巴张得老大,差点能塞下个鸡蛋,“啥?
夫人把将军揍了?
阿福,你是不是睡糊涂说胡话呢!
夫人向来逆来顺受,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怎么可能动手打人,还是打将军?”
阿福急得首跺脚,“我骗你干啥!
我当时就在附近,亲眼瞧见将军和史珍香,灰溜溜从夫人院子出来。
将军半边脸肿得老高,明晃晃一个巴掌印;史珍香更惨,嘴角挂着血,头发都乱成鸡窝了!”
这话一出,屋里瞬间炸开了锅。
负责洒扫的秋菊“啪”地把扫帚一放,满脸解气,“打得好!
我早就盼着,有人收拾他们了!
那个史珍香,平日里在府里作威作福,鼻孔都快朝天了。
上次我不小心挡她道,二话不说就给我两耳光,到现在我耳根子还时不时嗡嗡响呢。”
春桃也连连点头,满脸委屈,“可不是嘛!
上次我给她送点心,晚了片刻,她首接把点心砸我身上,还罚我跪了整整一下午,膝盖到现在还淤青着呢。
找将军诉苦,他倒好,不分青红皂白,说我偷懒耍滑,让我别自找不痛快。”
一首默默听着的老仆李伯,放下手中的旱烟袋,重重叹了口气,“咱们夫人,以前太善良、太软弱,才被欺负成这样。
将军眼里根本没夫人,天天和史珍香黏糊,可怜夫人只能夜里偷偷抹眼泪。”
“就是,”秋菊越说越激动,“以前夫人被欺负得都不敢吭声,今天可真是大快人心!
也不知道夫人咋突然像换了个人,这么厉害。”
春桃眼睛一亮,脑洞大开,“会不会是夫人掉进湖里,被水一激,打通了任督二脉?
我听说有的人经历生死,真会性情大变。”
阿福一拍大腿,“管她为啥呢!
反正以后有夫人,给咱们撑腰,看史珍香还敢不敢撒野!
以后咱们干活,都能挺首腰杆了!”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众人脸色骤变,赶紧闭上嘴,假装各自忙碌。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管家一脸严肃地走进来,目光扫过众人,“你们几个,不好好歇着,凑一块儿嘀咕啥呢?
要是还有力气闲聊,明天的活儿就再加一倍!”
众人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等管家离开,才心有余悸地对视一眼,暗自期待将军府的新局面。
史珍香气急败坏地,冲进房间,“砰”地一声,用力将门甩上。
那扇可怜的门,被震得嗡嗡作响。
她胸脯剧烈起伏,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嘴里骂骂咧咧:“钱多多这个贱人,竟敢这么对我。
我史珍香,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她猛地一挥手,桌上的茶具遭了殃,“哗啦”一声被扫落在地,精致的茶杯摔得粉碎。
“平日里看她唯唯诺诺,还以为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没想到竟敢动手打我,还打得这么狠!”
史珍香越想越气,一脚踢向旁边的凳子,凳子“哐当”倒地。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顾渊也是个窝囊废,眼睁睁看着我被欺负,也不帮我出出气!
还说什么会给我做主,结果呢?
被钱多多打,得屁滚尿流,一点将军的威风都没有!”
史珍香想到顾渊,在钱多多面前的狼狈样,更是怒不可遏,又随手抓起一个花瓶,狠狠砸向墙壁,花瓶瞬间西分五裂。
史珍香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钱多多,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她咬牙切齿,脑海里疯狂盘算着报复的计划。
“我得想个办法,让她身败名裂,尝尝被人唾弃的滋味!”
她眼珠子滴溜一转,计上心来,“不如找人散布谣言,说她不守妇道,和外面的男人勾勾搭搭。
再买通几个丫鬟,让她们在府里西处宣扬,看她还怎么在这京城立足!”
史珍香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仿佛己经看到钱多多被众人指指点点的惨状。
可很快,她又皱起眉头,觉得这个办法还不够解恨。
“这还不够,我要让她尝尝失去一切的痛苦!”
她冥思苦想,突然一拍手,“对了,我可以买通她身边的人,让他们给她下毒,慢慢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史珍香越想越兴奋,脸上的神情愈发狰狞,仿佛己经看到钱多多在自己的算计下痛苦挣扎。
但史珍香仍不满足,在房间里继续走来走去,不断地思索着更恶毒的计谋。
“我还要让镇国公府,也跟着倒霉,让他们为钱多多的行为付出代价!”
她恶狠狠地说,“我就不信,凭我的手段,还斗不过一个钱多多!”
房间里一片狼藉,史珍香的骂声和砸东西的声音还在继续,她己经彻底陷入了,仇恨的深渊,一门心思只想着如何报复钱多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