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我带着八个纸扎人偶来到运河边。漕帮酒楼的红灯笼在水面投下蛇形倒影,二楼临窗坐着个戴斗笠的汉子,右臂刺青在烛光中若隐若现。
"这位爷,买棺木送往生咒。"我故意提高嗓门,袖中纸人悄悄潜入水中。对岸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酒楼飞檐上的睚眦兽首应声而落。
纸人在水底找到七根桃木桩,每根都刻着刘大夫的生辰八字。我点燃特制的犀角蜡烛,火光中浮现出三年前的情景:被石灰毁容的漕帮汉子躺在医馆,刘大夫正用银刀替他剜去腐肉。
"好一个恩将仇报。"我冷笑一声,墨斗线缠住木桩用力上提。河水突然沸腾般翻涌,对岸酒楼传来惊恐的叫喊——他们埋在河底的尸油罐全被墨线勾出水面。
寅时鸡鸣,最后一根桃木桩在银杏树下焚毁。刘大夫端着药杵过来时,正看见树梢新发的嫩芽将血珠凝成琥珀。东南方传来轰隆巨响,漕帮酒楼的三层飞檐塌了两层,露出里面偷工减料的竹骨梁架。
七日后,仁济医馆重新挂起"杏林春暖"的匾额。我蹲在檐下看学徒们晾晒药材,忽见东南方飘来片焦黑瓦当,上面睚眦兽首的右眼正插着半截鱼牙刀。
刘大夫将新制的艾绒塞进我手中,药香里混着淡淡血腥。我们心照不宣地望向运河,漕帮的货船正拖着残破的灯笼顺流而下,像一串将熄未熄的鬼火。
暮色西合时,我摸着怀里温热的六合罗盘走进棺材铺。后院新到的柏木棺盖上,不知谁用朱砂画了幅"玉带环腰图",笔触与三年前那个雨夜救我的大夫开药方时一模一样。这么晚了刘大夫您这是,白老板的大恩小人没齿难忘只是这其中的细节我始终想不明白,海王白老板如实告知。
1. **门环异变**:医馆门环转向正北,犯"玄武压顶",主病气淤积
2. **砖缝血水**:地砖渗出铁锈水,预示"地脉泣血",与东南方新建酒楼形成白虎煞
3. **瓦当更替**:獬豸换睚眦,镇宅神兽变凶兽,引阴邪入室
4. **五帝钱裂**:戌位对应西北乾卦,铜钱开裂预示家主气运崩毁
5. **银杏泣血**:百年灵木出现血露,是阳宅风水溃败的最终征兆,看风水跟看病一样,要对症下药方能药到病除,我不紧不慢的答到。
1. **更梁换瓦**:寅时初刻更换正堂屋瓦,用城南老窑烧制的七宝琉璃瓦镇住离火位
2. **斩根重植**:在银杏树东南西北西角埋入雷击枣木,切断漕帮埋设的地煞桩
3. **阴阳桥**:在医馆与棺材铺之间架设桃木浮桥,引义庄阴气平衡酒楼白虎煞
4. **铜镜阵**:在医馆二楼悬西十九面八卦镜,将漕帮酒楼的煞气反冲回去
5. **换水局**:疏通医馆暗渠,引入活水形成"玉带环腰"的吉兆。您用朱砂送给我这幅玉带环腰图说明您其实也略通风水,干嘛还要故意来问我。我只是不明白明明是我救了他,他为啥还要害我。“杀人放火金腰带,他们都是亡命之徒哪管得了这些”我笑笑的回答,不过我看他们布的风水句不像是我们道家的,更像是扶桑一脉的,最近你还是小心一些,现在乱世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