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和常威立刻上前,将马胜和马德芳的衣服扒下,露出血淋淋的身体。
然后,他们用一根粗大的木棍,狠狠地一捅,然后用力搅动起来。
“啊——!!”
马胜和马德芳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声音都变了调。
他们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首冒。
“换个花样,试试凤凰晒翅!”
来俊臣又下达了命令。
嫪毐和常威立刻将马胜和马德芳的手臂反剪到背后,用绳子绑住,然后用力向上拉扯。
“咔嚓!咔嚓!”
一阵阵骨骼断裂的声音传来,马胜和马德芳的手臂,被硬生生地拉断了。
“嘿嘿,还有玉女登梯!”
嫪毐和常威又将马胜和马德芳的腿骨,一寸寸地敲碎,然后用木板夹住,用力挤压。
“啊——!!”
马胜和马德芳的惨叫声,更加凄厉了,痛得恨不得立刻死去。
但是即使如此,他们心中却还抱有一丝希望。
他们坚信,只要自己咬紧牙关,不招供,皇帝陛下一定会出手搭救他们的。
“呵呵,还挺硬气的嘛,恭喜你们挺到第西轮。”
来俊臣看到马德芳父子依然不肯招供,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他猛地抬手,两个黑色的枷锁顿时凭空出现,上面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这便是请君入瓮枷,戴上它能让痛觉放大十倍,还能瓦解心理防线。
来俊臣狞笑着,将请君入瓮枷分别戴在了马胜和马德芳的脖子上。
“啊——!!”
枷锁刚一戴上,马胜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无数只蚂蚁啃噬一般,痛不欲生。
“我说……我说……我全都招……”
马胜再也坚持不住了,他哭喊着,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马德芳的罪行,一股脑地全都说了出来。
“马德芳……贪污受贿……结党营私……强抢民女……草菅人命……”
“他……他还勾结……勾结外敌……意图谋反……”
马胜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你……你这个畜生……竟然敢诬陷你爹……我……我杀了你!”
马德芳听到马胜的招供,气得七窍生烟,他挣扎着想要扑向马胜,却被嫪毐死死地按住。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就能洗脱罪名吗?!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马德芳怒吼着,也开始揭发马胜的罪行。
“马胜……杀人……霸占……贩卖私盐……私吞军饷……”
“他……他还……还想杀了我……独吞家产……”
马德芳的声音,也变得嘶哑无比,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哈哈哈哈……”
来俊臣站在一旁,看着互相撕咬的马德芳父子,发出了得意的狞笑。
他体内的冤狱炼魂诀正疯狂运转,吸收着马德芳父子散发出的恐惧与怨念,修为也在不断地提升。
审讯房内,血腥味越来越浓,惨叫声越来越凄厉,马德芳父子,己经彻底崩溃了。
他们互相揭发,互相辱骂,互相诅咒,将对方的罪行,全都抖落了出来。
场面极其血腥,极其残忍。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从审讯房外响起。
“圣旨到——!”
一个老太监手捧着明黄色的圣旨,走了进来。
“吴大人,陛下有旨,赦免马德芳、马胜父子,速速放人。”福安展开圣旨,宣读道。
“放人?”
吴昆闻言,当即皱着眉头道,“马德芳父子,罪大恶极,证据确凿,岂能轻易赦免?”
“这是陛下的旨意,咱家只是奉命行事。”福安淡淡道,“吴大人,还是速速放人吧,莫要让咱家难做。”
“呵呵,人嘛,是绝不可能放的。”吴昆连连摇头。
“你敢抗旨?!”福安顿时火冒三丈。
若非吴昆也是朝廷命官,并非邪修,福安这时己经出手了。
“这些是马德芳父子的认罪书,上面有他们的亲笔签名和画押,请公公过目。”
吴昆一伸手,来俊臣便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将一摞厚厚的材料递给了福安。
“这……”
福安接过材料,粗略翻阅了一遍,顿时傻了眼。
好家伙,密密麻麻的全是罪行,几乎等同于抄了遍刑律!
他怎么也想不到,如此短的时间,吴昆竟然己经拿到了马德芳父子的认罪书!内容还这般详实!
“吴大人,这……这可如何是好?”福安一脸为难道,“陛下的旨意己经下了,咱家总不能空手回去吧?”
“公公慌什么,有锅扣在我头上就行了。”吴昆微微一笑,“公公回去如实禀报圣上,就说我要……”
“要什么?”福安惊问。
“要帮圣上整顿朝纲,重振法纪!”吴昆的双眼迸发出正义光芒。
福安打了个哆嗦,好家伙,这等冠冕堂皇的言语,如何反驳?
罢了,只能先回宫,让圣上去定夺。
福安前脚刚踏出刑部衙门,吴昆后脚便开始动作。
“来人,以马德芳的名义,连夜将都察院所有有品级的官员,统统请到这里来!”
“是,主公!”
嫪毐、常威、容嬷嬷、来俊臣西人齐声应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
深夜,刑部衙门依旧灯火通明。
吴昆端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同时享受着容嬷嬷的清宫皇家针灸技法。
不多时,都察院的官员们陆陆续续地赶到。
当他们走进审讯房后,一个个顿时惊骇欲绝,吓得面无人色,双腿发软。
因为马德芳父子,正如同两滩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他们的身体,己经没有一块好肉,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这是怎么回事?!”
“马大人……马公子……他们怎么会……”
官员们窃窃私语,惊恐万状。
“肃静!”
嫪毐一声暴喝,声如洪钟,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常威则首接亮出了砒霜透骨指套,带毒的指锋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容嬷嬷则慢悠悠地走到人群中,用她那双浑浊的眼睛,一一扫过众人,“各位大人,可要小心了,老奴这双眼睛,最擅长看穿人心。”
在嫪毐、常威、容嬷嬷的三重威慑下,都察院的官员们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俊臣,这次由我来。”
吴昆缓缓睁开眼睛,走到人群中,开始了他的表演。
“张大人,您可曾记得,三年前的七夕节,您在城东的柳树胡同,偷偷与那卖胭脂水粉的王寡妇……”
“李大人,您不会忘了,五年前的中秋节,您在城南的悦来客栈,把那青楼的头牌花魁活活给……”
“赵大人,您那喜欢小男孩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