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降临,大街上行走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人群中一位身戴帷帽的少女牵着旁边亭亭玉立的少年在人群中穿梭。
头戴帷帽的顾挽颜的视线聚焦在一个卖花少女身上,少女身旁放着一大捧月季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妖娆盛放。由于沾了水的缘故,显得更加娇艳欲滴。
她不禁看向卖花少女,问道:“这支月季花多少钱多少钱?”
紧接着,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十文钱。”
顾挽颜接过鲜花,示意萧景宸付钱。
十文钱?
萧景宸身上没带铜钱,于是给了一小锭银子。卖花少女接过钱傻眼了,这银子给的太多了,自己刚卖了几枝花,钱筒里只有十几文,自己根本找不开。
顾挽颜看着可爱的姑娘,首接朝她摆摆手,道:“不用找了。”
随后就和萧景宸一起离开了。留在原地的卖花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晕了,在原地愣了好久都不能回神。
离开卖花的摊子,两人又去了卖糖人的摊子前。卖糖人的老板是个中年胖大叔,一看到有人上前就热情招呼:“少爷小姐,要买糖人吗?我这糖人可甜啦,还可以做成你们喜欢的图案。”
顾挽颜看了看摊子上的糖人,色泽,图案逼真,于是要了两个。萧景宸对这种甜到掉牙的东西没什么兴趣,想着自己只要付钱就好。
糖人做好了,他刚想付钱时,便被顾挽颜拦住了:“我的大少爷,要是买一个东西,就要给一锭银子,那真的太败家了。我给吧,我带铜板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一个糖人八文钱,两个糖人就是十六文。”
说罢,她给摊主递了十六文。摊主接过钱说了声钱正好,欢迎下次再来。
路上,萧景宸几次想开口问她为什么刚刚在卖花姑娘那没有自己付钱,又怕顾挽颜认为自己小气。
顾挽颜知道他想问什么,首接开门见山地说道:“你是想问刚刚在卖花姑娘那里我为什么不付钱是吧?”
萧景宸点点头,算是默认。
顾挽颜道:“因为我和刚刚那个卖花姑娘都是女子。这世道对女子多有不公,我既然看到了,又有能力,就想着帮她一把,刚刚多出来的钱算是对她的补偿。”
萧景宸道:“原来是这样。这世道确实对女子比较苛刻。”
顾挽颜道:“是啊,在大启,男子可以入朝为官,而女子只能困于深宅大院。很多女子也是有自己的天赋和抱负的,都没有机会施展。女子做生意,也会遭到排挤。很多女子,只能在家相夫教子。”
萧景宸道:“话是这样没错,可是男女各有分工,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顾挽颜朝他笑笑,笑意不达眼底:“这话说得也没错,我就是想,如果女子有自由选择的权力就好了。其实相夫教子和施展自己的抱负这两件事情并不冲突。只是很多人只能被迫选择在家相夫教子。”
萧景宸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不过太子即位后,我可以向太子建议一下,看看能不能试着多给女子一些自主选择权。”
萧景宸语罢,顾挽颜撩起帷帽的帘子,向萧景宸眨眨眼,揶揄道:“看来你在太子心中分量还不轻。”
正当萧景宸想要说些什么时,顾挽颜突然惊慌地放下帷帽,一把将人拉走,朝着沈府的方向跑去。
萧景宸不解道:“怎么了?”
顾挽颜边走边往回看:“没事。就是遇见了一个人,不太想看到的一个朋友。”
萧景宸眉毛拧成了麻花:“是因为我拿不出手吗?所以你不想让你的朋友见到我?”
顾挽颜摇摇头:“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拿不出手,我就是不太想见这个人。”
毕竟一个是前男友,一个是现男友。两人一见面,中间还站着一个自己,太社会性死亡了。
可以被刺死,被拍死,就是不能社死!
她也没想到能在这再见到李意,刚刚听别人好像叫他什么裴世子。
哼哼!
果然跟自己在一起时用的是假名字!原来是叫裴意啊!
回去要跟欢欢打听一下这个裴世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萧景宸仔细打量了一下顾挽颜的神情,见她确实没有说谎便首接送她回了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