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无垠的天地间,仆郢里村宛如一颗被岁月尘封的明珠,静静散发着质朴的光芒。村子地域广阔,其间最负盛名的,当属那棵屹立了整整800年的大榕树。它粗壮的枝干肆意地向西周伸展,犹如一把把巨大的绿伞,将炽热的阳光分割成无数细碎的光影,洒落在地面上。那饱经沧桑的树皮,就像一位老人脸上深深的皱纹,记录着岁月的点点滴滴。
每年,村里的1000户人家都会自发地来到这棵大榕树下,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期许,虔诚地祈福。而年初七,更是一年中最为盛大的日子。一大早,整个村子便沉浸在一片热闹非凡的氛围之中。村民们纷纷忙碌起来,从家中拿出精心准备的食材,齐心协力地准备着丰盛的大餐。
烧烤架上,香猪被烤得外皮金黄酥脆,那一层薄薄的油脂在炭火的烘烤下“滋滋”作响,散发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引得孩子们在一旁不停地吞咽口水。鲜美的牛肉饭,精选的牛肉被切成薄片,在滚烫的油锅中快速翻炒,瞬间锁住了肉的鲜嫩,随后与热气腾腾的米饭完美融合,每一粒米饭都吸收了牛肉的鲜香,吃进嘴里,满是幸福的味道。滑溜溜的塘鲺鱼,被巧妙地处理后,放入精心调制的汤汁中炖煮,肉质细腻得仿佛能在舌尖上化开。还有那色彩斑斓的胡萝卜、香甜软糯的地瓜、颗粒的葵花籽、翠绿鲜嫩的大白菜、鲜嫩爽口的竹笋,以及皮黄肉白、香气西溢的白切鸡……各式各样的美食摆满了一桌又一桌,其中不乏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珍馐。对于年少的祁妤初来说,这一天无疑是她一年中最翘首以盼的时光,每一道美食都承载着她对生活的热爱与期待。
在仆郢里村,有一些在外打拼做生意的人,他们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努力,取得了颇为成功的事业。然而,他们并没有忘记这片养育自己的土地,以及那些曾经一起生活的乡亲们。他们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常常慷慨地拿出一些财物来慰劳大伙。其中,有一位名叫白名言觅的女士,她的出现,就像一道温暖的阳光,照亮了祁妤初的世界。
白阿姨总是身着剪裁精致的大牌服饰,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优雅的气质。然而,她却没有丝毫的架子,脸上总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比春日里最耀眼的太阳还要温暖。她热情地与每一位村民打招呼,主动帮忙炒大镬饭,熟练地翻炒着锅中的食材,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她本就是这平凡生活中的一员。她的笑声清脆爽朗,感染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大家都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纷纷围在她身边,与她亲切地交谈。
祁妤初,这个身形娇小瘦弱的女孩,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麻衣,头顶两边扎着两条长长的辫子,随着她的走动,辫子在身后轻轻摆动。她的额头光洁,没有留刘海,只有几缕细碎的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与俏皮。她身高一米五六,体重却只有76斤,显得格外单薄。那双圆杏般的大眼睛,犹如清澈的湖水,纯净而明亮,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白阿姨,长长的睫毛弯弯,像两把小扇子,每一次眨动都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好奇与渴望。她的鼻子小巧而精致,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樱桃小嘴虽然暗淡没有光泽,微微抿着,却难掩她的纯真与可爱。
白阿姨在忙碌的间隙,不经意间注意到了祁妤初,她那慈祥的目光瞬间被这个瘦弱的女孩吸引住了。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微笑着朝祁妤初招招手,示意她过来。祁妤初有些紧张地看了看西周,然后缓缓地朝着白阿姨走去。她的脚步有些犹豫,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仿佛在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紧张与激动。当她走近白阿姨时,白阿姨那甜美的笑容和温柔的眼神,让她原本忐忑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也许是因为自幼失去母亲,对母爱有着极度的渴望,祁妤初一下子就被白阿姨身上那种温暖的气息所吸引,仿佛找到了久违的依靠。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白阿姨温柔地问道,她的声音轻柔而舒缓,就像一阵春风,轻轻拂过祁妤初的心田。祁妤初望着白阿姨,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仿佛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温暖之中,她用清脆而明亮的声音回答道:“我叫祁妤初,您可以喊我小初!”“祁妤初,多好听的名字啊,就像一首优美的诗。”白阿姨微笑着夸赞道,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今年几岁了?”“今年14岁!”祁妤初挺首了身子,认真地回答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豪。“读几年级了?”白阿姨接着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还有半年我就小学毕业了。”祁妤初毫无保留地和她交谈着,心中对这个陌生的阿姨充满了信任。
白阿姨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惜,她说道:“我对你一见如故,感觉特别亲切。就好像我们上辈子就己经认识了一样。对了,你是这村里的人吗?”祁妤初轻轻地点了点头,用清脆的声音应了一声:“嗯!”白阿姨忍不住伸手摸向祁妤初的脸颊,她的手温暖而柔软,就像母亲的手一样。祁妤初没有丝毫逃避,只是呆呆地任由她抚摸,仿佛在贪恋这份久违的温柔。她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白阿姨手掌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也不自觉地了。
白阿姨收回手,有些伤神地说:“你穿得这么朴素,让我看了忍不住心疼。你可以喊我白阿姨,我姓白,名言觅。我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儿子,他今年20岁,己经上大学了。我想认你做干女儿,你愿意吗?”祁妤初听到这句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喜与震惊。她瞪大了眼睛,望着白阿姨,嘴巴微微张开,有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但那满脸的喜悦己说明了一切。她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激动得微微颤抖。
白阿姨见她没有回答,以为她不愿意,便继续温柔地问:“孩子,我知道你可能做不了主,我可以问问你的父母,他们在哪里呢?”祁妤初有些胆怯地抬起手,顺着目光指向不远处的父亲,然后大声喊道:“爸,来我这里!”
祁妤初的父亲沈叔,己是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他满头大半银发,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他的眼睛愈发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脸颊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那是生活的磨砺在他脸上刻下的印记。他年纪己56岁有余,40岁左右才晚婚,一路走来,历经了无数的艰辛与坎坷。听到女儿的呼喊,他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朝着祁妤初的方向望去。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然后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朝这边走来。
沈叔走到祁妤初身边,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关切地问道:“怎么了?闺女,有什么事?”祁妤初抬起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她用清脆而响亮的声音说道:“爸,这位白阿姨,她想认我做干女儿,您答应吗?”白阿姨和沈叔友好地互相问好,两人的目光交汇,都带着一丝真诚与友善。一番交谈后,白阿姨得知祁妤初失去了母亲,她的眼中满是惋惜与哀伤,她诚恳地说:“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没了母亲。但我真的很喜欢你,沈先生,为了孩子的将来,能不能答应我,让我做她的干妈,弥补她缺失的母爱。”沈叔一向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哀伤:“白女士,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怎会拒绝?”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心中既有对女儿的不舍,又有对她未来能得到更多关爱的欣慰。
白阿姨开心地走过来,紧紧地抱住祁妤初,满心欢喜地说道:“太好了,我有干女儿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与激动,仿佛找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她满怀期待地对祁妤初说:“小初,喊一声干妈给我听听!”祁妤初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满心欢喜,双眸含泪,轻轻应了一声“嗯!”,随即大声喊道:“干妈,太好了,我有干妈了!”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村子的上空回荡,仿佛是一首欢快的乐章。
白阿姨满心欣慰地抱着祁妤初,祁妤初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感受着她温暖的怀抱。白阿姨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那动作温柔而细腻,仿佛在抚摸着一件珍贵的宝物。她又好奇地问:“小初,你的辫子是谁帮你绑的?”祁妤初抬起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轻轻一笑,得意地说:“这可是我爸的拿手好戏,他手可巧了,能做他的小公主,我可幸福啦!”她的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对父亲的爱与依赖。
白阿姨轻轻放开祁妤初,迎上沈叔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带着欣赏的神色,赞赏道:“沈大哥,你的手可真巧,做您的女儿真幸福。我很佩服您又当爹又当妈,这些年辛苦了!”沈叔淡淡一笑,温柔地看向祁妤初,用清冷的声音说道:“只要她好好的,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哪有什么辛苦。”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与坚定,仿佛在告诉全世界,女儿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祁妤初心里被爱填满,轻声对父亲说:“谢谢你,爸爸!”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那是幸福的泪水。沈叔对她轻轻一笑,轻声说:“傻丫头!”
顿时,三人笑成了一团,那笑声在仆郢里村的上空久久回荡,那是幸福与温暖的交融,是爱与希望的传递。在这个平凡而又特殊的日子里,祁妤初的生活迎来了新的曙光,她的世界从此变得更加丰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