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己修复完成的千机盘,阴阳双鱼欢快的游动,灵气更胜以往。玄猫则立于林小满的见上,林小满温柔的揉了一揉玄猫的头,回头望着满目狼藉的祖宅,坚定地道“伙计,我们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会回来重修祖宅的。”便开始了收集祖巫本源的收集之旅。
立春·桃溪问茶————————
千机盘引至江南桃溪镇时,恰逢二月二龙抬头。青石巷里孩童戴着柳条帽追逐,货郎担中纸鸢与糖人混着早春的暖香。茶山雾霭间,老茶农愁眉不展——往年此时茶树该抽嫩芽,而今枝头却缀满不合时宜的桃花。
玄猫跃上茶树枝头,翡翠瞳孔映出花蕊间游动的巫祖残息。林小满借来竹篓佯装采茶人,指尖拂过花瓣时,一缕绯雾悄然汇入千机盘。待暮色染红溪水,茶树竟奇迹般抽出碧绿茶芽。老茶农捧来新焙的明前茶,茶汤里沉浮着三片桃花瓣,清香中藏着句未曾言明的谢意。
夏至·渔火照夜——————————
洞庭湖的采菱船撞上奇事:渔网捞起块会发光的青石,夜夜引得鱼群绕船游弋。林小满蹲在船头与老渔夫对饮杨梅酒,千机盘在月光下泛起涟漪——青石里封着巫祖水魄,却误打误撞成了渔家的引鱼灯。
玄猫偷尝腌鱼被辣得首吐舌头,翡翠瞳孔泪光盈盈的模样逗笑满船人。林小满以芦苇为笔,蘸着湖水在青石绘下分水咒。翌日朝阳初升时,青石化作寻常卵石沉入湖底,而渔家从此传说湖神赐福,夜渔时总见星光铺就的水路。
白露·柿林授衣———————————
太行山脚的柿林染透秋霜,千机盘在某个晒柿饼的院落轻颤。扎羊角辫的小丫头拽着林小满衣角,非说自家柿树成精——每颗柿子都结出人脸纹路。玄猫蹿上枝头啃柿子,鼓着腮帮子冲树影呲牙,倒把偷附树根的巫祖木灵吓得逸散。
林小满教小丫头用柿蒂编成小雀,暗将一缕本源封入草编中。秋风起时,满院柿饼甜香里混着稚嫩童谣:“雀儿飞,灾厄退”,千机盘吞下这道本源时,竟凝出枚柿子状的卦象。
大雪·围炉说古————————————
长白山下猎户家,千机盘在火炕上嗡鸣不休。巫祖寒魄附在祖传的熊皮褥子里,害得炕火总无故熄灭。林小满盘腿听着老猎人讲山精故事,顺手将本源引入铜手炉。玄猫团在热炕头打呼噜,爪子无意识地揉着猎户家胖狸花的肚皮。
窗外雪落无声,屋内吊锅里炖着酸菜白肉。千机盘吸尽最后一丝寒魄时,老猎人忽然拍腿大笑:“小伙子这手炉好,暖得像我爹当年猎的熊瞎子!”一屋子柴火气里,林小满忽然懂了师尊说的“人间烟火镇邪祟”。
千机盘己纳尽八荒本源,盘面流转着二十西节气光影。玄猫蹲在终南山巅歪头看云海,尾尖沾着不知哪个村落送的糯米糕屑。林小满盘中新生的“归妹”卦,忽闻山下社火鼓乐——原是百姓自发筹建的丰稷坛落了成。
巫祖残息散入万家炊烟,千机盘终究未能彻底圆满。但当他望见田间弯腰插秧的农人、江上撒网高歌的渔者、檐下教孙儿编蚂蚱的老叟时,忽然释然一笑。玄猫跃上他肩头,翡翠瞳孔映着山河无恙,尾尖轻轻扫过那个始终空着的卦位——或许天地本就不需至净无瑕,有些裂隙,正漏进人间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