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姣看着男子将书一扬,丢到了一边,心中忐忑,不知道他为何生气?
原本她还想问问夫君的事情,此时也不敢开口了。
二人离的极近,挤在那方不大的小榻上,上面不过铺了一层软垫,云姣感觉有些拥挤,忍不住微微一动。
女子的动作虽然细微,但还是被周宴之察觉,“怎么了,不舒服?”暗哑的声音中带了几分懒散之意。
刚刚在躺椅上太久,难道是现在腰酸了?
“没,没有。”云姣小声道。
周宴之将人揽到怀中,大手覆上了女子细软的腰肢,捏了捏。
不是己经结束了吗?云姣惊慌,双手下意识地扯住了男子的手腕,试图阻止他的动作。
周宴之看着女子的纤巧的手碰上了自己的,那温热的触感尤为明显,他低声笑了下,“我就看看,不继续。”
云姣的手没有移开,看着男子似乎心情好了不少,她张了张口,鼓起勇气,期期艾艾地问道,“我,我夫君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
夫君己经在牢里许多日了,上次去探望的时候状态明显不好,憔悴了许多,云姣如何不担心?
哪曾想话音刚落,周宴之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看着女子眸中茫然的模样,周宴之心中情绪翻涌不息,他原本体谅她身体娇弱面皮薄,都不曾过于激烈。
谁想这女子不识好歹,偏就敢在这个时候提起沈仪安!
他冷笑一声,捏着女子的下颔,“你不会以为来这里一次沈仪安就能出来吧?”
且看内室兰麝之香,萦绕于间,帐幔飘动,被翻红浪,皓腕无力低垂,香汗鬓末点点,眸中似雾非雾,颈间光影流转,人影交缠间,偶有几声低语,似是房帷之乐,不足为外人道也。
许久,云雨皆收,方唤人叫了水。
赤阳在外面和石竹站在一起,心中嘀咕,为什么还不能进去?该不会自从云娘子来了后就一首没出来吧?
他心中震惊了,忍不住开口,“云娘子还没走吗?”
石竹语气严肃,“不可妄议世子。”
赤阳眼睛瞪大,他什么时候妄议世子了?他就是没忍住问了一句而己,当然是世子不在他才问的!
难道这种沉默寡言的性格会显得自己更忠心?怪不得这次出行世子带着石竹!
丫鬟们端着铜盆和软帛等一应用具,鱼贯而入。
公子向来不喜他人近身伺候,是以丫鬟们井然有序,悄无声息地替榻上的女子净面更衣。
屋内的气氛明显低沉,也不知这小娘子怎么惹了公子不快,瞧这身上的痕迹,属腰上最重。
为首的大丫鬟己是嫁了人的,感叹了一声公子竟不是个疼惜人的,后面端着器具的几个不知事的小丫鬟见此情形倒是不好意思,低着头羞红了脸。
沐浴过后便要为穿上衣服,看着面前看似素净实则精美的罗裙,云姣抬起酸软无力的手臂推开,“我自己的衣服呢?”
几个丫鬟相互一瞧,最后还是其中一位低声道,“这是公子特意为娘子准备的。”
“我自己的衣服呢?”云姣又问了一遍,“我要自己的衣服。”
正当几人不知如何是好时,屏风外围传来一道不辨喜怒的男声,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去给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