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下午在车上他就说自己闻到什么了,宋柔心跳咚咚响,扭动着想让他不要再这样了。
以前也在社交平台上看到过,有人在生理期时,味道总是不那么好闻。
宋柔越发尴尬,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这个:“你别这样,我去洗个澡……”
没想到林青洲反倒在她臀上躺下了,脸颊蹭着柔软的弧度,林青洲的脸上并没有丁点嫌弃。
反而,是一种——探索的痴迷?
宋柔趴在床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自己快红的熟透了。
半晌,林青洲缓缓吐出一句:“别动。”
宋柔忽然感觉右臀一阵刺痛,慢半拍反应过来——
林青洲咬了一口!
“啊!”宋柔脊背绷得巨首,她尖叫一声,踢踏着双腿,像一条着陆的海鱼。
“林青洲你疯了吗?!”
身下闷笑两声,林青洲好笑地看着快要变成熟虾的人,松了嘴大发慈悲放过她。
“好了,不逗你了。”
他将人捞起,按在自己怀里。
宋柔扭着脖子,想检查一下有没有牙印,被林青洲抓到,他拍了一张照片。
“什么都没有。”他无辜耸肩。
宋柔嗔怒,指着照片让他删掉。
“不删。”
林青洲神态是与长相完全不匹配的坏,眉尾轻扬,狭长的眸隐含促狭,唇瓣自然天生粉而润,温和的黑瞳对谁都盈着笑意,却叫人看不出是否真心。
宋柔委屈地喊:“林青洲,我讨厌你!”
林青洲笑:“哪有讨厌人说得像爱你的。”
他懒洋洋的,与她面对面,话里行间松弛而惬然,仿佛面前的漂亮女孩永远独属于他,他像个年轻的帝王,表面柔情,施政却暴戾。
不仅轻松地掌控着自己人生,还有她的人生。
“我才不爱你!”宋柔爱得快死了,口是心非气鼓着脸,“你老欺负我,我一点也不爱你!”
不知为何,宋柔说着说着就真的开始有点难过,眼眶泛了红。
林青洲低下头,平静地道:“不难闻。”
宋柔愣了下,想说什么,又没说。
林青洲摸她的发顶,黑长的睫羽眨动,仿佛藏了无数诡异而勾人的罂粟花。
“是你独有的味道,我很喜欢。”
宋柔怔着,几乎要在他幽深的眸中淹死。
林青洲没有说谎,他从很早就知道她在来月经时,身体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第一次闻到时,是新奇的,如野兽嗅到猎物般的兴奋,浑身的细胞末梢被疯狂调动。
很复杂的味道,没有人知道,也怕吓着当时的宋柔,他不说自己其实病态的迷恋这种味道。
而每当这种时刻,就是他感官最为敏锐的时刻。
他想,那是她最脆弱的地方,她的小腹中在脱落内膜,通常第一天会很痛。
很神奇的构造,那里还可以孕育生命,而带给他最多愉悦的地方,也在那里。
他在宋柔身上学到了很多不曾了解过的东西,她像温暖善良的大地,他好奇地探索,深入,被无止境容纳。
林青洲很多次出差,总是靠想着小柔猫的味道度过夜晚。
林青洲自诩自制力强,大多数人穷极一生想要得到的世间俗物,他一出生便拥有。
活着的二十多年,他都处于一种淡薄而冷漠的状态,食色性也,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也不过过眼云烟。
但宋柔身上的东西似乎不一样,沾染上便会上瘾,让人忍不住的想得到,占有,独享。
就比如现在,他真的很想吃了她。
“我去洗澡。”
万幸他还有些理智,林青洲翻身下床去洗澡,被宋柔抓住手腕,她蠕动嘴唇,看起来还有点害羞。
“我也想洗。”
林青洲蹙眉问:“可以洗吗?”
“可以的。”宋柔解释:“本来也快结束了。”
浴室里,宋柔得知一件让她更羞耻的事。
林青洲说:“记得去年我去北京出差吗?”
宋柔点头,氤氲的水汽模糊了镜子,也模糊了两人差了快三十厘米的身高差,男人精壮的身躯堵在身前,磁性的声音与花洒的声音混合。
“怎么了?”宋柔不解。
“没有发现你少了一条睡裙吗?”
宋柔骤然抬头,水珠咕噜噜从额头滑落,她浑身冒着汗,不知道是浴室太热还是林青洲的话太过震撼。
“……是你……是你拿走了?”
宋柔最喜欢的一条粉色维密真丝睡裙,几乎每晚都穿,而突然某一天,睡裙忽然丢了,再也没找到。
林青洲天使般的面庞说出让人难以言喻的话:“那一条,你的味道最重。”
宋柔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她的手倏地被捉住,按在男人身下。
“帮我。”
林青洲声调柔和,眼中好似有蛊惑人的青色火焰,冒着青筋的象征性张力的手臂线条张扬,彰显了男主人不容置疑的强势。
两人跌在浴缸。
她的手充当了睡裙。
宋柔紧盯着他的脸,看他眼尾发红,薄唇微张,湿发捋到脑后。
她不放过他逐渐一点一点失控的任何一秒。
她想把他每一次对着自己扯下面具的样子都刻进脑海,她有时候也好奇,自己是不是真的变态,她爱极了他失控,喷洒,宣泄还有占有欲的每一刻。
她心一横,突然半跪下身,林青洲下意识阻止,伸手提着她的肩。
“起来。”
林青洲拧着眉,喉头滚动,嗓音低沉,“宋柔,起来。”
宋柔仰头,巴掌大的脸上泛着生涩的粉,林青洲肉眼可见绷起下颌,重重嗯了一声。
宋柔与他十指交扣,紧握,她望着他失神的脸,不过脑地问出口。
“林青洲,你爱我吗?”
花洒声淅淅沥沥,浴室里的男人肌肉紧绷,眼前闪过光怪陆离的风景。
“嗯。”
林青洲的声音像从嗓子里挤出来,他俯身亲吻她的唇,温热的舌尖相触,宋柔的全部被他掠夺到一无所剩。
宋柔轻颤着眼睫,下巴被紧紧扣住,脸颊两侧箍得生疼,她本想说什么的。
算了。
空荡的水声响了很久,久到宋柔擦干头发走出去躺上床,她斜躺在床边,床头灯暖黄,映在侧脸,恬静美好。
林青洲过了一会出来。
躺在她身边,宋柔关掉手机。
林青洲胳膊横过来,把她放在怀里:“下个月跟我一起回去?”
猜到的照例询问,宋柔钻入他怀里,善解人意地笑。
“不了。陈婕约我去吃饭呢。”
林青洲拂开她黏在脸颊的碎发,静静地注视了一会,道:“我还没说是几号。”
宋柔的笑闪了一下,问他。
“几号呀?”
林青洲拿起手机看了眼,“十号。”
宋柔躺在他的胸膛,做了透粉色的美甲在男人完美的肌理上画圈圈,嘟嘴哼唧:“可是我那天有事嗳……”
一个富太太,也不上班,能有什么正事?
林青洲笑了笑,都顺着她:“你的事重要。”
“你早点回来。”
“想我?”
宋柔小声埋怨:“明知故问……”
“我也想。”林青洲平躺着,不费吹灰之力,伸手便握上女孩柔软,他凑到宋柔耳边,一本正经说,“想*你。”
宋柔红着脸又帮了他一次。
一曲罢,宋柔抬头望着男人翕合的双唇,晶莹的汗珠从喉结滚落。
宋柔却总觉得没有想象中开心,她枕在他有力的脉搏心跳,忽然就想到陈婕说过的话——
只要他想,整个林家没有人敢对你甩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