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平州,李瑶与萧逸齐心协力,将这片曾经荒芜的流放之地,建设成了一片繁荣昌盛的乐土。
然而远在萧国皇宫,皇帝却依旧被蒙在鼓里,满心以为他们在那偏远之地正饱受困苦折磨。
彼时,南立国的使臣心怀叵测,踏入萧国朝堂。
他们巧舌如簧,极力吹嘘着南立国公主,对定王萧逸的倾慕之情,声称这是天赐良缘,倘若能够和亲,两国必定能永结同好,情谊绵延不绝。
但实际上,他们妄图借此控制萧国的定王,为南立国谋取更大的利益。
皇帝本就对萧逸和李瑶心存忌惮,又想着通过这桩婚事,既能加强与南立国的联系,又能对定王稍加制衡,打压萧逸的势力。
于是,未作深思熟虑,便匆匆降下圣旨,宣萧逸即刻回京,筹备和亲事宜。
大太监李公公领了圣旨,心中虽有不安,却也只能奉旨前行。
一路车马劳顿,当他们的车队缓缓驶入清平州时,立刻引起了百姓们的注意。
只见街道上,一位年轻的小伙儿停下手中的活计,好奇地张望着这队人马,开口问道:“诶,你们看,这是谁啊?
这么大的阵仗,来咱们清平州有什么事吗?”
旁边一位卖菜的大叔,手搭凉棚瞧了瞧,说道:“瞧这架势,莫不是京里来的人?
不会是王爷和王妃的亲戚吧?”
“我看不像,王爷和王妃的亲戚我们多少也听过些,没听说最近有亲戚要来呀。”
一位路过的妇人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疑惑。
这时,一个机灵的孩童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大声喊道:“会不会是来夸咱们清平州的呀,说不定是京里知道咱们这儿变好了,派人来看呢!”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着,目光紧紧跟随着车队。
李公公坐在马车里,听到外面百姓们的议论声,心中愈发忐忑。
尤其是听到,百姓们管这里叫“清平州”,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思忖:“难道定王要造反吗?
竟然把一个镇,改成了一个州。
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还了得?”
但他表面上并未显露出来,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便继续端坐着。
随着车队前行,昔日荒凉的小镇,如今己化作一座繁华大城的景象逐渐展现在李公公眼前。
城墙巍峨耸立,砖石崭新而坚固,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古朴而威严的气息。
城内,房屋错落有致,风格独特,既有实用性,又不失美观。
街道宽敞平坦,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百姓们衣着得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派安居乐业的景象。
李公公身旁的一个小太监,忍不住轻声说道:“公公,这清平州和咱们想象的可大不一样啊。”
李公公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道:“休要多嘴,办好咱们的差事要紧。”
怀着复杂的心情,李公公来到王府。
萧逸与李瑶听闻传报,心中疑惑,不知这李公公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李公公步入王府,展开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南立国公主,倾慕定王萧逸,愿与定王和亲,以结两国之好。
着定王萧逸即刻回京,筹备和亲事宜,不得有误。钦此!”
萧逸与李瑶闻言,皆是一愣,脸上满是惊愕。
萧逸率先回过神来,面色一沉,向前一步,满脸不屑地说道:“李公公,本王为什么要听皇上的?
想和亲皇上自己去和亲好了,让他自己娶那个公主!
本王此生,唯瑶儿一人入心,情深似海,绝无他念。
这和亲之事,断无可能。况且,清平州如今发展正兴,百姓们离不开我与瑶儿,我等不能回京。
当初皇上把,我们发配这里,还多次派人杀我们,现在又来这一出,真当本王好欺负不成?
这旨意,本王不接!”
李公公瞪大了眼睛,尖着嗓子道:“定王殿下,这可是陛下的旨意,岂容违抗?
陛下念您在这,清平州生活艰苦,才想着借和亲改善您的处境,您可莫要辜负了陛下的一番美意啊。
抗旨之罪,那可是重罪,殿下还请三思!”
李瑶早己怒火中烧,柳眉倒竖,一脚踢开身旁的凳子,怒目而视:
“李公公,休拿陛下旨意来压我们!
我们在这清平州,凭借自己的双手,与百姓们一同努力,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何曾艰苦?
陛下不了解实情,便胡乱下旨。
想给我夫君另娶他人,简首痴心妄想!
今日,我看谁敢动我夫君分毫!”
李公公被李瑶的气势 ,吓得连退几步,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王……王妃,您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陛下也是为了定王着想,您可别误解了陛下的心意。”
萧逸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满:“为我着想?
当初的赶尽杀绝,可不像为我着想。
李公公,我心意己决。
若陛下真的关心我与清平州的百姓,就该收回成命。
我在此地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萧国的安稳,为了百姓的福祉。
清平州如今渐入佳境,还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
若陛下执意如此,我萧逸宁愿以死明志,也绝不负瑶儿,不负这清平州的万千百姓。”
李公公急得首跺脚,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定王殿下,您可别让老奴为难啊!
陛下那边怪罪下来,老奴这条命可就没了。
您就看在老奴奔波这一趟的份上,再考虑考虑?
陛下真的是担心您在这边受苦啊。”
李瑶冷哼一声,不屑地说:“少在这儿装可怜!
你这公公,平日里在皇宫作威作福,今日在我这儿,这一套可不管用。
我们在清平州的生活,幸福与否,我们自己清楚,无需陛下无端揣测、随意安排。”
萧逸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道:“李公公,烦请您回禀皇兄,我萧逸并非有意抗旨。
只是这和亲之事,实难从命。
清平州如今发展良好,不仅百姓安居乐业,还能为萧国的边疆稳定贡献力量。
若陛下能理解,收回成命,我等自当感激。
若陛下执意如此,那我萧逸唯有与清平州百姓共进退,即便与陛下为敌,也在所不惜。”
李公公见萧逸态度坚决,心中的焦急更甚,他突然提高了声调,尖声叫道:“大胆定王,你竟敢忤逆皇上。
难道你想造反?
陛下乃是一国之君,金口玉言,旨意岂容你如此肆意践踏!
你莫要以为在这清平州拥有些许势力,就可无视王法!”
萧逸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周身散发着威严的气势,向前一步,逼视着李公公,冷冷地回应道:“造反?
这皇位本身就是我的,是我让给皇兄的。
若我想做皇帝,还会把皇位让给他吗?
别拿这些无端的罪名,来扣在本王头上。
至于说什么,以清平州百姓为后盾,本王做事光明磊落,为的就是百姓们能过上好日子,让他们不再受苦。
若皇帝一意孤行,本王自然要和百姓们站在一起,难道保护百姓也有错?
你不过是皇帝,身边的一条狗,在这里狐假虎威,真以为本王怕你不成!”
李公公被萧逸的话,气得脸色涨红,手指颤抖地指着萧逸,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他仍强撑着说道:“定王殿下,你今日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老奴定会如实禀报陛下。
到时候,可莫要后悔!”
萧逸微微扬起下巴,神色从容:“李公公,如实禀报便好。
本王行事,从不后悔。
若皇上能迷途知返,那是最好;若执意与我们为敌,本王也定奉陪到底。
你请回吧。”
李公公见再无转圜余地,咬了咬牙,收起圣旨,恨恨地说道:“定王殿下,王妃,咱们走着瞧!”
说罢,便带着人灰溜溜地离开了清平州。
萧逸与李瑶,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明白,一场更大的风波或许即将来临。
但他们相互对视,眼神中满是坚定。
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们都将携手守护彼此,守护清平州的百姓。
此后的日子里,清平州的发展并未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停滞。
李瑶带领百姓们开垦新田,引进优良的农作物品种,粮食产量大幅提升。
同时,她鼓励百姓发展手工业,精美的手工艺品远销各地,为清平州带来了丰厚的收益。
萧逸则着重加强清平州的防御,训练护卫,增设瞭望塔,时刻警惕着潜在的威胁。
然而,皇帝并未善罢甘休。
不久后,他再次下旨,宣称定王萧逸,在清平州拥兵自重,意图谋反。
命大将陈勇率领大军,前往清平州,务必将萧逸和李瑶押解回京,如若反抗,格杀勿论。
陈勇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来到清平州外,一时间,清平州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
萧逸得知消息后,并未慌乱,他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外的大军,眼神坚定。
陈勇骑马来到城墙下,大声喊道:“定王萧逸,你抗旨不遵,意图谋反,陛下命我等将你押解回京,你若乖乖就范,可免百姓一死,否则,休怪我等无情!”
萧逸冷笑一声,回应道:“陈勇,你也是明白人,我萧逸在此地一心为民,何曾有过谋反之心?
分明是皇帝听信谗言,欲置我于死地。
今日,我若跟你回去,必是有去无回,我又怎能让清平州的百姓失去依靠?
你若执意攻城,我萧逸定与百姓们并肩作战,拼个鱼死网破!”
陈勇微微皱眉,他在军中也听闻过萧逸的为人,知道他并非谋反之人,但皇命难违,他咬了咬牙,说道:“定王殿下,我也是奉命行事,还望你不要让我为难。
你若不投降,这清平州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此时,李瑶也站了出来,大声说道:“陈勇,你也是有父母妻儿的人,你真的忍心看着无辜的百姓流血牺牲吗?
皇帝的旨意,就一定是对的吗?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若今助纣为虐,将来如何面对自己的良心?”
陈勇听了李瑶的话,心中一阵动摇,他看着城墙上那些百姓们充满恐惧和愤怒的眼神,心中的挣扎愈发强烈。
就在这时,他的副将在一旁低声说道:“将军,我们不能违抗皇命啊,否则我们也没有好下场。”
陈勇心中一狠,正准备下令攻城,突然,后方传来一阵骚乱。
原来是南立国,趁着萧国大军出动,清平州局势不稳,竟然派兵侵犯萧国边境,意图浑水摸鱼。
陈勇得知这个消息后,脸色大变。
他深知,如今萧国面临外敌入侵,若此时还在清平州与萧逸对峙,萧国必将陷入内忧外患的境地。
他思索片刻后,对着城墙上的萧逸喊道:“定王殿下,如今南立国侵犯我边境,我不能再在此地与你对峙。
但你也莫要以为,这就没事了,等我击退外敌,再来找你算账!”
说罢,陈勇下令大军撤退,奔赴边境抵御南立国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