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巍峨的皇宫在金色的阳光下闪耀着威严的光芒,然而金銮殿内的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龙椅之上,皇帝一脸怒容,手中紧紧攥着那份来自边疆的加急战报,上面血迹斑斑的字迹诉说着匈奴的残暴和边疆百姓的苦难。
“啪!”皇帝猛地将战报拍在龙案上,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匈奴犯边,烧杀抢掠,边疆百姓生灵涂炭,朕的江山社稷岌岌可危!
你们这群大臣,平日里享受着朝廷的荣华富贵,如今正是需要你们挺身而出的时候,谁愿领军前往边疆,击退匈奴?”
殿内一片死寂,众大臣们纷纷低垂着头,仿佛那龙椅上的皇帝只是在自言自语。
他们的心中各有盘算,谁都清楚,此次前往边疆抗击匈奴,凶多吉少。
匈奴人野蛮凶悍,骑兵骁勇善战,而如今边疆局势已然严峻,去了极有可能有去无回。
丞相孙隆微微抬起头,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他向前迈了一步,恭敬地说道:“陛下,微臣年迈体弱,精力大不如前。
朝中事务繁杂,微臣每日夙兴夜寐,处理政务已感力不从心。
若此时前往边疆,恐难担此重任,误了陛下的大事。
还望陛下,体谅微臣的难处。”
皇帝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不满,冷冷地说道:“丞相乃朕的肱股之臣,平日里自诩足智多谋,如今边疆危急,却以年老体弱推脱,朕看你是安于享乐,忘了身为臣子的责任!”
孙隆心中一紧,但脸上仍保持着恭敬的笑容,说道:“陛下息怒,微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
只是朝中诸事离不开微臣的统筹协调,若微臣离开,恐会引起朝堂混乱。
还望陛下另选贤能,微臣愿在朝中为陛下出谋划策,筹集粮草,全力支持前线战事。”
皇帝冷哼一声,将目光转向了户部尚书陈安。
陈安心中一凛,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硬着头皮出列,深吸一口气,说道:“陛下,微臣主管户部,如今边疆战事吃紧,粮草、军饷的调配至关重要。
微臣若此时离开,粮草供应恐会出现问题,前线将士们无粮无饷,如何能奋勇杀敌?
还望陛恤微臣的苦衷,让微臣留在朝中,为抗击匈奴做好后勤保障。”
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怒喝道:“哼,你这是拿粮草军饷来要挟朕吗?
朕看你是只顾自已的官位,不顾边疆百姓的死活!”
陈安吓得连忙跪地,磕头如捣蒜,说道:“陛下明鉴,微臣绝无此意。
微臣只是担心,边疆战事因粮草问题而失利,那才是对陛下和国家的不忠啊。
微臣愿竭尽所能,为前线筹备充足的粮草和军饷,还望陛下开恩。”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他将目光投向了兵部尚书赵勇,冷冷地说道:“赵爱卿,你主管兵部,平日里对兵事夸夸其谈,如今正是你建功立业的时候,你总不能也找借口推脱吧?”
赵勇心中暗叫不好,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出列,说道:“陛下,微臣虽主管兵部,但对于实际带兵打仗,实非擅长。
且如今朝中兵将的调配、军备的筹备等诸多事宜,都需要微臣亲自过问。
若微臣前往边疆,朝中兵部事务恐会陷入混乱,影响前线的兵力部署和军备供应。
还望陛谅微臣的难处,另选有实战经验的将领前往。”
皇帝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们一个个都如此推诿,难道朕的大乾王朝就没有一个敢担当的臣子吗?”
这时,吏部尚书钱广战战兢兢地出列,说道:“陛下,微臣掌管官员任免,朝中官员的考核、升迁等事务关系到朝廷的稳定。
如今边疆战事紧张,朝中更需稳定的人事安排。
微臣若此时离开,恐会引起官员们的不安,影响朝廷的正常运转。
还请陛下恕罪,让微臣留在朝中,为陛下分忧。”
其他大臣们也纷纷附和,找着各种借口推脱,就是不愿前往那危险重重的边疆。
有的说自已身体抱恙,无法长途跋涉;
有的说自已对边疆地形不熟悉,难以制定有效的战略;
还有的说自已家中有年迈的父母需要照顾,实在无法远行。
皇帝怒不可遏,他猛地站起身来,指着众大臣们大骂道:“你们这群废物!
平日里在朕面前阿谀奉承,争权夺利,一到关键时刻就都成了缩头乌龟!
朕养着你们有何用?
边疆百姓正在遭受匈奴的蹂躏,你们却如此冷漠无情,置国家和百姓的利益于不顾!”
众大臣们纷纷跪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心中虽然害怕皇帝的怒火,但更害怕那凶险的边疆战场。
就在这时,皇帝突然想到了被贬谪到边疆的定王萧逸。
他的心中暗自后悔,当初不该因为害怕萧逸抢了自已的皇位,如此早地将萧逸发配边疆。
那萧逸文韬武略,战功赫赫,在军中威望极高,若他还在朝中,定能解这边疆之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