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羽面露无奈。
“父皇，您这不是耍赖呢么！”
“那时候的您可都已经是秦王了，儿臣能跟您比么？”
嬴政嘴角微翘。
“乾坤未定，何以言败？”
赢羽：！！！
赢羽惊愕的看着嬴政。
乾坤未定，何以言败？
父皇，您这话很容易让儿臣多想啊！
就在赢羽想要追问时，嬴政却收敛了笑容，看向楼梯口。
“去与你的兄弟们告别吧。”
“二哥！”
“我带着小花和小红来送你啦！”
嬴政话音刚落，胡亥激动的声音便随之传来。
赢羽循声望去，便见胡亥第一个跑上城门楼，身后还跟着两头已经胖墩墩的肥猪。
看着胡亥兴冲冲、红扑扑的小脸，赢羽半蹲下身，笑着揉了揉胡亥的脑袋。
“看来你把它们照顾的不错。”
胡亥得意的一仰脸。
“那是当然，它们可是我最好的好朋友！”
猪的智商比狗低一些，却也相当于三岁左右的人类幼崽。
听胡亥这么说，小红和小花开心的用嘴拱了拱胡亥。
“咯咯咯别闹，别闹！”
拍了拍两头猪，胡亥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赢羽。
“二哥，你真的要再度出征了？”
赢羽点了点头。
“今日便是愚兄出征之际。”
胡亥面色大喜，满是期待的看着赢羽。
“二哥，那你若战死沙场了，能不能将佩奇乐园和里面的猪猪都送给我？”
嬴政：！！！
扶苏：？？？
扶苏、将闾等公子和嬴政全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胡亥。
你二哥即将出征，结果人家还没出城门口呢，你丫就开始惦记上你二哥的遗产了？
这特么是人能说的出来的话！
扶苏沉声一喝：“十六弟，不得胡说！”
赢羽却是笑着摆了摆手。
“大兄，无碍，童言无忌嘛！”
“二哥知道，十六弟这是在担心二哥。”
“若是十六弟能将小花和小红送给二哥，那二哥战死之后便将佩奇乐园交给你！”
胡亥面色大喜。
“真的？”
“说话算话！”
胡亥毫不犹豫的就把小花和小红推给了赢羽。
看到这一幕，赢羽和嬴政眸光皆是一冷。
刚才还那么看重这两头猪，将这两头猪当做最好的朋友。
结果为了得到更多的猪，就毫不犹豫的将它们出卖了？
诚然，它们只是猪。
但由此却也可以发觉，胡亥对于感情到底有多凉薄，又有多自私！
赢羽的笑容也挂上了一丝冷意。
伸手摸着小红的脑袋，赢羽舔了下嘴唇。
“十六弟对愚兄实在是太好了。”
“知道愚兄没吃饱，便给愚兄送来了食材。”
“瞧这大猪蹄子，加点酱汁炖煮，喷香！”
“再把肠子清洗干净，灌上它自已的血蒸一蒸，便是匈奴人最喜爱的血肠！”
“那口感，软糯滑弹，简直人间极品！”
一边说，赢羽一边用手摸着小红相应的部位。
看着这一幕，胡亥的脸色有些发白。
赢羽说的太血腥了，才八岁的胡亥直接就被吓住了。
而且即便是再冷漠的人，总归还是有丁点感情在的。
小花和小红到底也是他精心养了近半年的宠物。
虽然它们已经没有那么可爱了，但想到它们被如此残忍的杀掉，胡亥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不！”
“我不换了！”
喊了一嗓子，胡亥直接将小花和小红抢了过来。
赢羽笑而发问。
“怎么，不想要佩奇乐园了？”
胡亥恨恨的瞪着赢羽。
“二哥你死之后，那佩奇乐园自然就是我的了！”
一番话，听的嬴政通体生寒。
“胡亥！”
胡亥被吓的一个激灵，赵高更是被吓的冒出一层冷汗。
快步上前拽住了胡亥，赵高赶忙拱手。
“陛下，胡亥公子是在用这种方法鼓励羽公子。”
“告诫羽公子，一定要活着回来，否则他的所爱都会归属于别人。”
“胡亥公子没有任何对羽公子不利的想法，只是希望羽公子平安归来而已。”
“只是胡亥公子年幼，不能良好的表达出他对羽公子的关切。”
“胡亥，你自已说！”
被赵高瞪了一眼，胡亥也想起来怕了，赶忙点头。
“啊对对对！”
“父皇，儿臣就是此意！”
嬴政强压下怒气，略略颔首。
“希望如此！”
嬴政自然不信赵高的说辞。
但赢羽出征在即，嬴政也不想多生波折。
“拜谢陛下宽宏！”
赵高把胡亥硬拽到了队伍后方，赢羽也不再赶尽杀绝，而是转移了话题。
“父皇，出征在即，儿臣的副将还没定下来么？”
嬴政笑着看向城外。
“你部副将已至军中，并开始操持军务。”
“否则羽你又如何能在出征之前，安安稳稳的在城门楼与朕闲谈？”
赢羽一乐。
“如此看来，儿臣这副将实力还不错嘛。”
嬴政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何止是不错而已？”
“朕对这副将可是颇为看好！”
没给赢羽问清楚的机会，嬴政上前帮赢羽整理了一下披膊，肃声开口。
“时间差不多了。”
“羽，出征吧！”
“切记，平安归来，莫要让朕和你母妃失望！”
扶苏也面向赢羽拱手一礼。
“愿二弟，武运昌隆！”
将闾等一众公子也齐齐拱手。
“愿二哥，旗开得胜！”
赢羽肃然拱手。
“诸位兄弟，照顾好父皇。”
“待某凯旋，再与诸位兄弟庆功！”
“父皇，告辞！”
一一拜别过后，赢羽手按剑柄，阔步走下城门楼。
但就在赢羽踏上第一级阶梯时，却是突然回头笑而看向胡亥。
“十六弟，你吃过烤脑花么？”
“小花的脑袋这么大，脑花肯定也大。”
“挖出来之后上笼屉蒸，加重料，再大火炙烤，啧啧啧，那香的呦。”
“隔壁小孩儿都馋哭了！”
胡亥失神的看了小花一眼。
猪猪的脑子，果真那么好吃么？
本公子好想……
不！
本公子怎能吃掉小花的脑子！
胡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哇不要吃小花啊！”
赢羽露出满意的笑容，阔步离去。
嬴政脸上的笑容也缓缓收敛，解下了秦王剑的剑鞘。
“胡亥，过来！”
胡亥不解的看向嬴政又。
“父皇，您……”
“啊！父皇别打了别打了！”
城门楼上，一片鸡飞狗跳。
城门楼下，赢羽也已经和五万大军汇合。
“八夫，本将的副将何在？”
听见这话，八夫有些古怪的指了指身后。
赢羽顺势望去，紧接着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
“你说这人是本公子的副将？”
“你特么怕不是在逗我！”.
目光所至，一名身穿熟铜甲胄、身披白狐大麾的年轻小将正策马而行，口中连连呼喝。
军中将士被她调度得当，五万人的大军井井有条。
但此人却是双腿修长、肤若凝脂、美目如画、英姿飒爽。
虽然身材被厚重的甲胄所覆盖，根本看不出任何弧度。
但观其眉眼就能看得出来，这绝对是一名女子！
而且还是一名年轻靓丽的女子！
若是在漫展上，这女子绝对能杀死一大群长枪短炮的内存空间.
但这是哪儿？
军中！
要去哪儿？
沙场！
现在你跟本公子说，这特么是本公子的副将？
八夫眼神诡异的点了点头。
“家主，卑职没指错。”
“这就是您的副将！”
赢羽完全不信的猛然摇头。
“不可能！”
“父皇怎会派这种人为本公子的副将！”
赢羽自知自已军职低，不配让杨端和等名将做他的副将。
就连王离都因其军职太高，所以不能做赢羽的副将。
只能以亲兵的身份跟在他身边。
但即便如此，至少也该是董翳、司马欣这个等级的将领来当他的副将吧。
嬴政怎么可能弄个女人过来？
策马狂奔而上，赢羽拱手抱拳一礼。
“这位姑娘。”
“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王娴勒马转身，一双美眸隐蔽的端详着赢羽，双手也在随之抱拳。
“五大夫王娴、职至都尉，添为此战副将。”
“身处军中，请称某为将军！”
赢羽愕然瞪大双眼。
“你，就是王离之妹，王娴？”
王娴耳朵根有些发红，但还是强撑着严肃的表情，抱拳一礼。
“将军所言不错。”
“末将便是通武侯之女、裨将军王离之妹，王娴。”
赢羽记得清楚，四个月前，王离在朝堂上说王娴对自已有意。
当时赢羽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事后也忙着羽书院的事，没和王娴见过面。
此事便不了了之。
但赢羽万万没想到，第一次与王娴见面竟然是在军中！
虽然赢羽也承认，王娴确实很美，很戳赢羽的审美观。
身上更有着在大秦女子身上堪称罕见的自信与英气。
但这都不是赢羽能接受王娴的理由！
赢羽当即勒马就要回返咸阳城。
“本将这就去寻父皇，请父皇修改旨意。”
王娴急了。
“将军何故如此？”
“是末将哪里做的不到位么？”
赢羽肃然看向王娴。
“《秦律·垦令》第十六条规定：令军市无有女子！”
“你个女子怎能出现在这等地方！”
王娴有些失望，但却十分坚定的看着赢羽。
“此律规定的是女子不能出现在随军军市之中，而非是不能出现在军中。”
“此地也并非军市，而是军营！”
“且《秦律·兵守》第三条亦有言。”
“壮男为一军，壮女为一军，男女之老弱者为一军，此之谓三军也！”
“末将虽是女子，却也能从军！”
赢羽依旧摇头。
“《法律答问》对此律的解释是，在危急状况下可以强征三军。”
“而此战，显然并非是危急状况。”
“莫要多言了。”
“你从军，不合法！”
王娴毫不退让的据理力争。
“末将并非女子，而是五大夫爵的都尉！”
“末将从军，合法合理！”
“且末将从军乃是陛下钦点。”
“即便将军去寻陛下，想必也不会改变结果！”
赢羽无奈了。
合不合法都是次要的。
嬴政亲口下的命令才是最无法变更的。
王娴见状得意的轻声一哼。
“若是末将于安置营盘、整顿兵马、处理杂事等方面有丝毫差池，将军皆可处置末将。”
“但现在，末将还有军伍要去做！”
话落，王娴再度抱拳一礼，勒马就走。
赢羽目光微沉。
“王离呢？”
“去将他给本公子叫来！”
很快，王离便策马而来。
“夫子，您叫弟子？”
赢羽看着远处正在安排士卒行进的王娴，沉声发问。
“怎么回事？”
“为何王娴会为此军副将？”
王离赶忙道：“此事并非是我王家的意思。”
“是陛下直接下的旨意！”
赢羽愈发疑惑。
“父皇为何会让王娴为副将？”
“她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子而已！”
别人家都是坑爹。
结果到嬴政这儿改坑儿子了？
王离耸了耸肩。
“弟子和舍妹也很疑惑。”
“但据家父说，这是为了夫子好。”
赢羽指着自已，一脸懵逼的看着王离。
“给本公子派来这么个副将，还是为本公子好？”
“父皇这是诚心给本公子增加难度么吧！”
“父皇还想不想让本公子立功了！”
王离认真的说：“陛下不想啊。”
赢羽：……
王离继续说道：“家父说，陛下根本没指望夫子此战立下军功。”
“陛下最看重的，是夫子的安全。”
“让夫子担任主将，便是要夫子不得不坐镇中军，无法亲自冲阵。”
“但即便如此，陛下依旧不放心，担心夫子将大军交给副将，自行冲锋。”
“故此方才将舍妹任命为此军主将。”
“一来，舍妹毕竟年方十五，还是个女子。”
“虽然军功都是实打实而来，也有做五大夫的资格，但想必公子是不会放心的。”
赢羽点了点头。
将五万条人命交到王娴手里？
那不是让这五万人去送死么！
王离嘿嘿笑道：“至于第二，便是因为舍妹与夫子之间的关系了。”
“旁人劝说夫子，夫子不一定会听。”
“但在陛下看来，舍妹若是劝说的话，夫子想必是会听一听的。”
“毕竟舍妹与夫子，可是……”
赢羽没好气的瞪了王离一眼。
“莫要乱说，这还是本公子第一次见到王娴，哪来的什么关系？”
王离挑了挑眉毛，嘿嘿一笑。
“是极是极，没什么关系。”
赢羽气的直接踹了王离一脚。
但踹完之后，赢羽又有些无奈。
听王离解释完，赢羽就明白了，嬴政是故意安排王娴做自已的副将的。
也就是说，这事儿改不了！
“本公子万万没想到，此番出征竟然还得带着个女娃子。”
“父皇这不是存心给本公子增加难度呢么！”
赢羽话音刚落，一道娇俏的冷哼便从身侧响起。
“陛下可没给将军增加难度。”
“是将军自已看不起末将而已。”
赢羽循声望去，便见王娴正策马而来。
除了胯下战马，手里还牵着一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
“这是，白菟？”
看着王娴身侧的战马，赢羽微怔。
王娴点了点头。
“方才陛下将白菟交于末将，令末将将此马转交给将军。”
从王娴手中接过缰绳，赢羽看着这骏马的目光颇为复杂。
白菟又名白兔，这个名字很可爱。
但拥有这个名字的骏马，可是嬴政最喜欢的几匹马之一，更位列始皇七骏之一！
且‘菟’可不是小白兔的意思。
‘于菟’这个词，在楚地是用来称呼猛虎的！
此马以白菟为名，便是形容其毛色纯白，快若奔兔，勇若猛虎！
翻身跨上白菟，赢羽拍了拍白菟的鬃毛，无奈摇头。
“为了让本公子能活着回来，父皇真是……竭尽所能啊！”
嬴政现在将这匹马交给赢羽，很明显就是供赢羽逃跑时用的。
但赢羽此番出征，可不是为了走走过场，更不是为了逃跑！
侧目看向王娴，赢羽淡声开口。
“想让本公子看的起你，甚至将你作为一名优秀的副将看待。”
“那就将你所能展示出来，征服本公子！”
王娴双眼一亮，目光灼灼的看向赢羽。
“末将定会竭力而为，征服将军！”
“也请将军能表现出相应的勇武与军略，莫要让末将看扁了将军！”.
五万士卒和五千余亲兵沿着车辙印记迤逦而行。
不同于前番出征时的冰天雪地，此次出征正值初夏。
越往北走，气温便越发凉爽，无形中又提升了些许行军速度。
大军右侧，赢羽看着整齐行进的士卒，略略颔首。
“还算有些本事。”
“行军、分队、寻找水源都在及格线以上。”
人一过万，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哪怕是上厕所这样的小问题，若是处理不好，也很可能会引起一场瘟疫！.
但让赢羽意外的是。
王娴对于这些行军中的细节却处理的驾轻就熟，没让他多操半点心。
因为王娴表现出来的能力，终于让赢羽能心平气和的对待她了。
王娴面色平淡的抱拳一礼。
“末将毕竟出身将门，更曾随父东征齐国。”
“这些军中杂务，于末将而言算不得什么。”
赢羽满意点头。
“善。”
“传本将令，加快行军速度。”
“于四日内，抵达九原城！”
王娴微怔：“四日内抵达九原城，那每日行军速度就要提升到六十里。”
“虽然全军将士都使用了将军配发的绑腿，但这个任务还是颇有些艰巨。”
“末将担心，将士们会心生怨怼！”
赢羽随意的笑了笑。
“告诉将士们，本将已经令宦官提前运输了大量肉食、美酒抵达九原城。”
“若能在四日内抵达，则本将出钱，大军宴饮，特许饮酒一日！”
“若是四日之内无法抵达九原城，那就老老实实的去啃粟米！”
日行六十里就受不了了？
开什么玩笑！
不过是前进的动力不足而已。
王娴面露淡笑。
“若如此，将士们定当欢欣鼓舞。”
“或许仅仅只需三日就能走完全程都说不准呢。”
“但将军为何要突然加快行军速度？”
赢羽眺望着九原城的方向，目露沉凝。
“三日前，九原侯传来军报。”
“言称匈奴已经组织了六千条渔船，欲要强渡黄河。”
“算算时间，今日九原侯应该已经开始与匈奴交战了。”
王娴温声劝慰：“将军无须担心。”
“前军十五万援军已经抵达九原城。”
“九原侯如今麾下已有二十五万兵马，虽然依旧逊色于匈奴，却也足以撑住了。”
赢羽笑而摇头。
“本将可不是在担心九原侯的安全。”
“匈奴胡贼擅于骑战，但却根本不会划船。”
“有镇守黄河的九原城在，匈奴很难从九原侯手中讨得什么好处。”
“本将是担心去的晚了，连口汤都喝不上啊！”
王娴用力点头。
“这是自然。”
“末将出征，就是为了军功而来！”
“末将这就去传令全军，加……”
然而不等王娴话落，便见八夫策马狂奔而来，口中还在高呼。
“将军！”
“斥候于东北方二十里探查到大股匈奴士卒。”
“粗略估算，约九至十万骑兵！”
“军旗绘金鹰，斥候判断为匈奴右大将图雅尔坐镇。”
“其行军方向，为西北方向！”
王娴双眸一凝。
“西北方向只有两个目标。”
“这支匈奴士卒要么是奔着我大秦的补给线来的。”
“要么就是欲要与黄河北岸的匈奴士卒前后夹击，合攻九原城！”
“该死！”
赢羽却是嘴角微翘。
“本将刚担心喝不上汤，未曾想，转眼竟然就可以大口吃肉了！”
“卦夫，坤舆图！”
卦夫当即从马背上翻出地图，摊开放在了赢羽面前。
仔细看着地图上的地理位置，赢羽沉吟片刻后正声开口。
“传令樊哙，增派五千步卒，再带上他的本部兵马，埋伏于牛角山。”
“传令周勃，增派五千步卒，并他本部兵马一同埋伏于狼牙谷。”
“传令王离，统帅前军，加速前进，于匈奴必经之路修筑防御阵地。”
“传令……”
“传令全军，加速前进！”
八夫轰然拱手。
“遵命！”
待到八夫等亲兵领命而去，赢羽转头看向王娴。
“怎么不劝说本将稳重些？”
王娴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稳重？”
“撤军么？”
“若我军撤军，轻则九原城粮草被断，重则九原城背腹受敌。”
“这于我大秦而言，实乃大不利之举！”
“末将反而担心将军贪生怕死，不战先怯。”
“毕竟，您可是公子啊！”
说着说着，王娴忍不住阴阳怪气了起来。
别说是女子了。
哪怕是男人面对直属上级领导一直以来的鄙薄和冷眼，心里也会不舒服。
王娴能忍到现在，已经殊为不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