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三人不晕马车,避免格外生枝,索性不停歇赶到捷川码头。
在上岸之前,言皙将凄惨的遭遇大书特书,一封送给她便宜父王,一封直接呈给圣上。
身份尊贵备受宠爱,这几个字不是说说而已。
且她是皇室中人,伤害她等同于挑战皇家威严。
言皙自掏腰包加急送去长安,不出十五日便可送到圣上手中。
待言皙赶到长安时,圣上已经派精兵围剿山匪水匪。
等到长安时已经是二十天后。
言皙上岸时都快站不住脚了,头重脚轻重心不稳。
不过在得知圣上和她便宜老爹已经派了精兵前去剿匪后瞬间支棱了起来。
城门口
“长安城确实变化不小,不过你们放心,有我在无人敢欺负你们。”
言皙看出两个孩子对陌生的长安城有些害怕胆怯,沈青雾眼中也带上了些许茫然,言皙自信保证。
沈青雾瞄了她一眼,言皙和她同为女子,有些事情终究无法顾及的。
沈青雾不信任的神情让言皙十分受伤。
却也不多解释,毕竟名声有好有坏,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
只希望沈青雾不要因为她那稀碎的名声对她产生误解。
当然言皙也不得不承认长安城关于她的传言大部分都是事实
“嫂嫂,婚期就在七日后,我就送到这里了,七日后见。”
“七日后见,来跟小姑姑说再见。”
近一个月的相处,言皙一路上细心妥贴照顾。
沈青雾很庆幸自已能遇到言皙这样的朋友。
“姑姑,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沈思宜扎着两个小辫换上了粉色的新衣,模样更加俏丽可爱。
此刻抓着言皙的衣角,不明白言皙为什么不和她们一起,她们不是一家人吗。
为什么要分开。
“姑姑这几日有事,等过几们就能再看到我了,乖。”
“对了,若是有人敢欺负你们派人来王府找我。”
言皙将贴身玉佩递给沈青雾直接道:“有我罩着你们,什么也不用怕。”
话毕,言皙捏了捏沈思宜的脸蛋。
在船上二十日,沈青雾言皙终于让沈识檐沈思宜不再叫言皙爹爹,而是叫姑姑。
“那就好,别消失了就好。”沈思宜松开手坐回马车,小嘴嘟着轻声道。
言皙没太听清。
“走之前亲姑姑一个呗。”
言皙嬉皮将脸凑上前。
沈思宜毫不吝啬用力的亲了亲言皙的脸颊。
待到沈识檐时,沈识檐嫌弃又扭捏轻轻的亲了言皙一下。
言皙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马车中沈青雾极为无奈的摇头。
自从熟悉之后,言皙整日里要亲亲。
什么早安吻,晚安吻,沈青雾以前安慰自已是长安开放了。
后来才发觉完全是言皙个人太开放。
进了长安城马车的速度慢下来,沈识檐沈思宜撩开车帘望着新奇的一切。
沈青雾也掀开帘子望去。
五年时间,长安城确实更繁华热闹了些。
只是不知故人是否依旧。
沈青雾无暇伤春悲秋,因为故人还在等着她。
————
王府
“母妃,我回来了。”
言皙穿着男装风尘仆仆的扑到了等待已久的王妃身上。
“回来就好,果然瘦了,此去又是水匪又是山贼吓着了吧。”
王妃拉着言皙的手坐下,下人们奉上热帕热水。
“那些山贼水匪各个茹毛饮血,哎。”言皙受伤的叹了叹气,“不说了,不说了。”
王妃拿着热帕心疼的为言皙擦去脸上风尘,“我儿辛苦了,都怪你那哥哥不靠谱,等我回来收拾他。”
言皙在信中大书特书自已心里身体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王妃看在眼里记挂在心里。
此刻可怜兮兮的言皙就是她心尖尖上的人。
眼里满是心疼的给言皙擦了擦脸,又服侍她漱了口喝了茶。
“宋言炤还不回来吗,马上就要成亲了。”
听到这话,王妃白眼都要翻到天际去了。
“半月前我就催他回来,他一直推脱到今日也不见人影,成亲这样大的事竟半点也不放在心上。”
宋言炤是薄情之人,幼时不亲父母,儿时不亲同窗,长大了些才有点人气。
王妃常常说宋言炤是个冷漠无情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宋言炤穿越前是雇佣兵,过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穿越后又中胎毒,脑袋里想着的除了解毒便是宏图大业,哪里顾及到旁人。
按照原文发展,宋言炤已经勾搭上了南诏公主,正在南诏和南诏公主举行婚礼,为了南诏的支持和美人宋言炤是赶不回来的。
所以言皙这个新郎官是当定了。
言皙假装不知。
“哎,哥哥为了解毒常年不在家也情有可原,可这样不顾全大局实在是让父王母妃难做,实乃不孝。”
言皙茶言茶语开口,思绪飘回从前。
刚穿越时言皙也想和这个男主哥哥搞好关系。
还记得她才穿越没多久,宋言炤四处寻药一年也不回家几次。
即使回家也把言皙当空气。
言皙没所谓,直到四年前父王给宋言炤房中送了侍妾,母妃给她送来了昭玉。
一听到自已妹妹养面首,宋言炤当即便将昭玉赶了出去,还到父王母妃面前道:女子应三从四德恭敬柔顺.....女子养面首乃无德,实为败絮。
还说她无羞耻之心,非人也。
言皙一听,男主滤镜碎一地,当即脱粉回骂。
从那之后两兄妹便水火不容。
后来的几年里,为了掩盖身份,言皙开始混迹教坊司,明目张胆的将花魁们请到家中玩乐。
甚至还花重金买了几个漂亮的乐人当面首。
名声一坏,便无人敢娶她。
只是如此一来,宋言炤愈发对她厌恶,言皙也没讨好的心思,左右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