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快到春节了,尖尖老早就放了寒假,然后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了她老师的培训教室,长假尤其是寒暑假,她才有时间完成需要花费长时间的大作品,上学时的课余时间和周末只能保证基础的技巧练习。
而子秋和凌霄则是要上课上到腊月二十七才放假,然后过完年初六继续上课,也就是他们的寒假只有8天。
对此尖尖除了表示同情外,更加庆幸自已已经决定走艺术生的道路了,听老师说只要她到高三成绩不太差,她大部分的时间反而是要花在自已的艺术课上,因为艺考才是第一关,只有艺考考上了她心仪的学校,才有后续的机会。
甚至升高二之后,家长也要跟老师沟通她的时间安排,周一至周五她的培训课也要增加2-3次,不是她老师这,是专攻艺考内容的培训班。
说白了就是艺术生的应试教育,她老师教的更多的还是水粉画、油画和雕塑的基础知识、技巧、审美等,但是他们对艺考内容不熟悉,尖尖还是得系统的学一遍才保险。
对尖尖来说她能坐在画架前或者雕刻桌前一天都不嫌累,但是如果改成不停的刷题、做卷子,要不了一周就厌学了吧,果然兴趣爱好是坚持下去的最大动力。
自从李海潮跟子秋谈完,子秋说他想报考北京理工大学的工业设计,就算留学也是本科之后再出去,这样是性价比最高的。
关于他出国这个事儿暂时就没人提了,李海潮还是抽空给贺梅打了个电话,把子秋的想法说了,贺梅觉得北理工也是好学校,而且儿子目标明确那也没必要强求,就说知道了。
贺梅:“我会随时关注赵华光那边的,一旦有他回国的消息,会立刻告诉你们。等将来子秋上了大学再看他以后的计划吧,要是真想出国读硕士,咱再说。”
她心里想的是,就算赵华光那抠不出来多少钱,不是还有她么,现在美容院虽然还没收回成本,但是发展势头是真的好。
而且因为前老板的投资,她算是没背负债就开了这个店,压力不算大,好好干4年之后说不定她供一个孩子留学也不成问题。
只能说贺女士的死犟和执拗真的是性格底色了,当初非要去深圳闯荡是这样,现在死活不跟子秋见面也不跟李海潮他们说实话,就让大家误会她是故意抛弃了儿子而不是情非得已,也是这样。
她这都想着以后给儿子挣好多钱送他出国留学了,当着李海潮的面:你就当我有新家庭了吧……真是天塌了都有她的嘴顶着。
子秋的大危机解除后,李家又是一片祥和,中间穿插了点儿不开心的,比如凌霄外婆又开始打电话骚扰他,被他挂断就打给凌和平,就为了让他们过年去乡下看她。
也不知道陈老太太这些年还在执着啥,每次见到凌霄都要重复一遍她的洗脑:你妈妈虽然跟你爸离婚了,但她是你亲妈,我是你亲外婆,比那外八路的干爸干妹妹亲多了,balabala……
导致这些年凌霄除了跟舅舅家的表姐还偶尔联系,跟外婆他们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凌和平对于这老太太也挺无奈,不过目睹了赵华光出现后子秋那段时间的低迷,他打算帮儿子挡住这个麻烦:“昂~老太太,您有事儿跟我说就行,凌霄都高三了还在学校上课呢。
过年啊,今年还真过不去了,孩子学校安排的很满啊,就放三天假,太累了,我们家连碗都不让他洗啊,放个假恨不得在家睡一天。”
挂了电话他怕不保险,万一老太太坐车来城里闹呢,到时候一家子都没有好心情,干脆又给凌霄舅舅打了个电话,客客气气的跟人说了同样的话:孩子太累了过年不走亲戚,我们家都快把孩子供起来了,谁也别打扰。
潜台词就是把老太太看好了,别来沾边儿。
凌霄舅舅配合吗?那必须配合啊,这些年他们摆摊卖小吃,挣的钱其实比他坐办公室时多,但是真的累啊,而且做小生意的哪有他摆脸子摆架子的机会啊,可以说生活真的把他磨得比以前圆滑和气多了。
之前没租正规的小吃街摊位,就拉个板车当流动路边摊时,没少遇见城管驱赶,还被扣过车,最后还是找凌和平帮忙托人说好话,交了罚款才把车领回来的。
后来挣的钱家里缓过来了,这才租了个固定的摊儿,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但是家里有个亲戚是当警察的,怎么说也是有底气的,所以这关系现在是他们家在上赶着主动维护,眼下凌和平话都撂下了,他就真得把老太太按住了别去讨人嫌。
而且人家说的是实话,他闺女当年高三时家里也这样,事事都是以孩子为先的。他自已亲妈啥德行他太清楚了,只要一出现就是搅屎棍。
以前不管,不过是因为他自已是既得利益者罢了,老太太胡搅蛮缠也是为了维护他,现在不一样了,她给自已带来麻烦了,你看这处理的多干净利落。
而且陈婷已经二婚好几年了,二婚生的女儿都上小学了,只不过他们没跟凌霄和李海潮说罢了。
要他说啊,他妹陈婷都没想着跟这个儿子维护什么母子亲情,他妈就多余操这个心,外孙子外孙子,还真指望他将来能照拂到外婆家?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