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妈妈: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你分享这个好消息,昨天那我答应了丹尼斯卡特——一位可靠的绅士的求婚,就在班纳特家可爱的小花园里。
这位先生是我半个月前在板球赛上认识的,他是一位在司法部任职的政府职员,父母在英格兰老家,虽然家中没有爵位但是有大片广袤的土地和牧场。
卡特的姑妈是一位慷慨仁慈的夫人,与班纳特太太交好……
我们不日会踏上返回卢家庄的旅途,卡特说他会亲自到爸爸面前请求他的允许,然后或许我们会去苏格兰举行婚礼……
你们过得好吗,我十分想念你们,希望我们能很快见面。
你最亲爱的夏洛特。
把这封信寄出去,意味着她的这次伦敦之行就快要结束了,不过夏洛特并不遗憾,如果顺利的嫁给丹尼斯卡特,那么以后她会定居在伦敦。
卡特现在是租住在一栋联排别墅的三层,大概几十平米的面积,有一个带盥洗室的卧室,和一间与其他租户共用的小会客厅,房东太太可以提供早餐和晚餐,这样的房子他一个相对忙碌的单身汉住很合适。
但是结婚后肯定就不行了,不过卡特的姑妈劳伦斯夫人说了,卡特结婚后肯定是要留在伦敦的,所以到时候他家里应该可以支援他们资金,在伦敦买一套合适的房子,或许不大,但是起码能保证他们婚后即使有孩子了也能住的下。
这就足够了,对夏洛特来说她急切的想有一个自己的家,哪怕请不起很多的佣人,但是起码她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布置自己的家,安排或许不多的家用资金,不用为了撑着所谓的面子背地里活的像个女佣。
这也是她选择卡特先生的原因,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只是在散步、跳舞时交谈过几次,但是夏洛特很清楚这是一位务实的先生,在第二次见面时就对她坦言,他需要一位出身清白、能为他支撑并打理家庭的结婚对象。
他很清楚自己的条件并不适合娶一位出身高门的淑女,所以他也不在乎未来的妻子嫁妆多少,他更看重的是这个对象做“好妻子”的能力。
而夏洛特很愿意担当这样一个角色,起码她是给自己的家作管家婆,而不是在卢家庄一年一年的蹉跎下去,未来可能因为嫁不出去而变成老姑娘,然后成为弟弟家的免费管家。
目送夏洛特离开后,伊丽莎白有点惆怅,“虽然我知道卡特先生是个不错的人选,我也清楚他是夏洛特现在最好的选择了,只是还是有点难过他们之间仿佛没有爱情。”
玛丽端着茶杯的手一顿,“那你觉得没有爱情,就完全不是好的婚姻了吗?”
伊丽莎白一愣,“也不是,或许以前我会那么想,但现在不会了……我知道爱情只是建立婚姻的一部分,甚至不是必需的。
不过我还是很诧异他们预定的婚期这么近,9月苏格兰会不会就跟冷了,我听说那里冬季风很大。”
这时候走过来的班纳特太太,给了她们一个预想之外的答案:“当然是9月了,秋收之后应该是卢卡斯家最宽裕的一段时间,不趁着这个时候结婚,夏洛特能拿到的嫁妆只会更少。”
玛丽&伊丽莎白:……又涨芝士了!
丢给女儿们一个你们还嫩的微笑,班纳特太太也加入了早餐后的红茶时间,“玛丽我觉得陈先生真的太神奇了,我按照他的食谱吃了10天,感觉整个人都轻盈了,皮肤也变得更透亮了!”
玛丽:“那当然,他可是神秘东方大国的宫廷医师,听说如果不是因为卷入宫廷政变,只有皇室成员才有资格请他看病呢,大臣们都不行。”
她说的是这次东方行的船队给玛丽带来的最大惊喜:陈太医一家。
现在大清朝是嘉庆帝时期,陈太医倒霉的在1813年天理教攻入紫禁城时,作为值守的太医之一被困在了内廷之中。
当时天理教的人在太监内应下攻入紫禁城,首逼养心殿,虽然很快就被击退了,但是皇帝此番丢了大人,那所有在场知晓此事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虽然陈太医平日专攻妇科主要服务宫里的娘娘们,既不是谁的心腹也没给皇帝、宗亲看过诊,算是小透明一个,但是当天出了宫他就敏锐的察觉到事情恐怕不妙,于是趁着朝廷还在调查叛党之事来不及反应,他火速的递上了告老还乡的奏折,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全家回了广东老家。
幸好他还不到西十,一双儿女还未婚嫁,在京城也并无什么近亲的亲朋故交,到真给他走脱了。
可谁知他这么个小卡拉米逃脱了封建统治者的清算,却在回乡后屡屡被地方豪强威胁,不知从哪被人探听到他告老还乡的理由,人家就以此为要挟。一开始只是让他去看病,后来看病都成了白嫖,到图穷匕见时则让他交出祖传药方否则就要告发他勾结叛贼。
陈太医一是不甘心就此妥协,二也是怕就算交出药方只怕全家也落不得一个好下场,因此在船队靠岸采购时搭上了通译,以2000两白银+20匹广缎的价格换取了一家西口来到英国的机会。
当然玛丽不知道的是,这一家携带着大量的黄金、珠宝等贵重物品,虽然他们藏的好一路上吃穿也表现的很低调,但如果不是陈太医出手帮船长以及众多船员用针灸、推拿、拔罐和他携带的丸药成药,治疗了不少疾病,这一家根本到不了英国,在海上就会被扔下船去,自然他们的行李就成为船队的战利品。
这个年代的海盗可都是拿着女王的官方执照的,海盗或者正规船队,有啥区别~
面对这样的高端技术人才,玛丽当然是收入囊中啦,不过也提前说了,英国这里没有卖身契这一说,都是正规的雇佣,如果有一天你们不想跟班纳特家合作了也可以走。
陈太医一落地人生地不熟的,看着玛丽一家还算和善就这么成为了班纳特家的家庭医师,把家人安顿在现在己经小成规模的华人区,他每隔两天上门给班纳特一家主要是班纳特太太调理身体。
简:“陈先生不是说您其实并没有太大问题,只是生我们的时候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按照他的这些身体保养方法,慢慢的能补充回来吗……”
陈太医:这地方也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药材,地里长得东西都跟老家不一样,我医术再好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要不一个月子病哪用那么麻烦,现在只能借着有限的材料用药膳一点一点调了。
7月初,伦敦城里的社交季结束,玛丽应乔治安娜邀请决定一起去游览湖区,同行的除了她兄长达西先生还有伊丽莎白和简,后边陆陆续续又加上了追随着简而来的崔斯特利弗德先生,以及决定好好休个假的加德纳舅舅舅妈。
把两个女孩儿连带上家庭教师,一起打包丢去朗伯恩交给班纳特太太照顾,让舅妈兴奋的仿佛回到新婚旅行,舅舅这么多年忙于工作也很少出门只是单纯游玩,所以也兴致盎然的不得了。
一行人中唯独达西先生自带萧索BGM,无他,电灯泡太多太亮了,而且他第二次求婚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