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话不能这么说,张大娘都答应了,让雨金雨水上桌,现在他们都还饿着肚子。”
“你要是让我就这么回去,我怎么跟他们交代啊。”
傻柱不满的发起牢骚。
这时候,秦淮茹唉声叹气的走来。
“哎,我家东旭没了,也没钱给师傅劳务费,院里还欠着这么多的人情。”
“傻柱,你会体谅我们家的,是吧。”
看到这张柔柔弱弱的脸,傻柱瞬间就心软了。
要不是怕院里说闲话,他都想直接掏钱,帮贾家把劳务费给付了。
至于前面答应何雨金的事情,傻柱瞬间就忘了。
“秦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肯定体谅你。”
“雨金雨水的事我自已解决,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秦淮茹还想着从傻柱手里扣点钱出来,眼看他没这个意思,转身就去帮着收拾桌面。
傻柱也是无奈,转身来到门口。
好一会,他都不敢进去。
他还没想好怎么跟雨金和雨水交代。
“诶...哥,你站这干嘛?”何雨水端着吃空的盘子出来。
“没啥,你这是?”
“哦,我去洗盘子,刚刚二哥给我蒸了窝头馒头,可好吃了。”
这要是不说,还真不知道何雨水已经吃过了。
整个盘子被舔的油光锃亮,一点食物残渣都没有。
“嘚,你们吃了就好。”
“盘子给我吧,我去给你们洗了。”
傻柱安心不少,但也想帮着干点活。
这时候,何雨金听到声音出来。
他拦住说:“不用,雨水,你自已去吧。”
打发了何雨水,何雨金便将目光放到了傻柱身上。
“哥,你不是说让我们去贾家吃饭吗,怎么没动静了?”
傻柱讪讪一笑:“那个...你们这不是吃过了吗,我看就算了。”
何雨金发出一声冷笑:“呵呵,那要是我们没吃,能去贾家吃席吗?”
“还有,你自已答应的,要是没去贾家吃席,那就把送出去的粮食拿回来。”
“粮食呢?”
连续的逼问,让傻柱心里有了一丝火气。
再怎么说,他也是家里的老大,是两人的哥哥,轮不到这个弟弟来数落。
“哼,一点小事就这么上纲上线,我还是不是你哥了。”
“再说了,你们又没饿着,不是吃过窝头馒头了吗。”
何雨金呆愣了一下。
这可是六零年,粮食的事情能是小事?
要知道,在这个大灾年,每天都有饿死人的事情发生。
哪怕是在城市里面,这种情况也不少见。
他居然说是小事?
“傻柱。”何雨金绷不住了,直接叫上了外号。
“你只是看到雨水吃了,你问过我吃了吗?”
“今天我就问你一句,粮食你去不去要回来。”
傻柱虽然愧疚,但也是要面子的人。
被自已的弟弟如此呵斥,他瞬间就不爽了。
“不去。”
“不就是一点粮食嘛,大不了明天我去黑市买过。”
放下这句话,傻柱扭头便要离开。
“好,好样的。”
何雨金彻底失望:“既然这样,那就分家吧。”
话音刚落,傻柱木然愣在原地。
分家?
在这个年代,分家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一般情况,都是父母年纪大了,儿女较多,担心日后家产分配不均才会提出分家。
而像他们家这种情况,只有几个兄弟的,一般提倡相互扶持,根本不存在分家。
就算要分,那也是结了婚之后。
可现在,何雨金居然主动提了出来。
傻柱转过身,有些不敢相信。
“你说什么?”
何雨金眼神坚定:“分家。”
“既然你不把我跟雨水放在眼里,那就分开过。”
“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傻柱一怔,突然发笑。
“哈哈,好,这么多年,我含辛茹苦把你们带大,你翅膀硬了是吧,居然要跟我分家。”
“你对得起我吗。”
何雨金撇了撇嘴:“有什么对不起的,这些年你为我们做了什么咯?”
“是让我们住上大房子了,还是让我们吃上山珍海味了?”
这话何雨金还真有底气说。
他们的老爹何大清,在傻柱十八岁的时候跑了。
那个时候何雨金十一岁,小学四年级了,家里什么事都能干,照顾妹妹也基本是他。
何大清每个月寄回来十块钱,他跟雨水一人五块,刚好够生活和学费。
家里的房子也是何大清留下来的,可以说,何雨金根本不欠他的。
要不是念在一母同胞的份上,觉醒记忆的那一刻,何雨金就直接提出分家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如今,傻柱的行为让他彻底失望。
何雨金这才提出分家。
傻柱被问的说不出话来,心里憋着一股气。
“好,你要分家是吧,我倒是要看看,分了家之后,你一个人怎么过。”
挥挥袖,傻柱扭头进了屋子,也没有后续了。
何雨金知道,傻柱认为他是在说笑。
毕竟这个年头,哪有弟弟提出分家的。
况且何雨金的工作还没下来,刚毕业的他身无分文。
傻柱觉得,何雨金只是在闹小脾气,等气消了,自然会来找他认错。
反观何雨金,一脸平淡,扭头就朝着街道办走去。
他可不会虎头蛇尾,既然提出了分家,那就必须有个结果。
很快,他就把街道办的王主任找来了。
一开始,何雨金提出要分家的时候,王主任还劝了几句。
但得知傻柱的作为之后,王主任立刻表示支持。
灾年里把家里的粮食给别人,让弟弟妹妹在家饿肚子,谁家哥哥能做到这种地步。
这种哥哥,不要也罢!
两人一起踏进了四合院里,阎埠贵正在门口摆弄着花草。
看到王主任亲临,当即便迎了上去。
“哟,王主任,您怎么来了。”
“贾家的席面都结束了,您还来吊唁,真是一心为人民啊。”
这种高帽子,王主任可不喜欢。
她白了一眼说:“我这次来不是为了这事,雨金要分家,我来主持一下。”
听到这话,阎埠贵当时就愣住了。
分家?
在这个一直提倡‘团结友爱’的院子里,这个词实在太小众了。
再说了,何雨金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分什么家?
没等他过多询问,何雨金就带着王主任往里走了。
三大妈走出门,望着两人的背影问:“孩他爹,王主任咋来了,不会是贾家克扣席面的事被发现了吧。”
阎埠贵摇摇头。
这种事,就算王主任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人家刚死了儿子,粮食本来就是厂里补给他们家的,留下一些自已吃也无可厚非。
街道办的手还伸不到那么长。
阎埠贵说:“何雨金要分家,也不知道怎么了,咱先看看去吧。”
三大妈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是吗,那咱得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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