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问题接踵而至,李怀德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想起罗小青以前做这件事时轻松自如的态度,李怀德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有岳父的支持与政治资源还是解决不好这些问题?
在冶金部的大领导批评他之后,连岳父李通也不满意:“罗小青没人脉没能力,都能做得如此得心应手,你还有我支持却不如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年轻人吗?”
李怀德心里非常难受,回到工厂看到正在进行劳动改造的易中海,叫过他说:“你是谁?过来。”
易中海弯着腰走过去低声应答:“是的,李主任。”
这段时间里,艰苦的生活使他的傲气渐渐消失不见。“听说你和罗小青住在同一院子?”
李怀德追问。
想到有机会扳倒罗小青以期自己的翻身机会,易中海立刻答道:“对,李主任,我们在南锣鼓巷的西西十号院。”
得知消息后的李怀德匆匆离去,易中海则露出一丝窃喜的笑容。
罗小青原本是从外部调来的后勤主任,占了李怀德的位置,还把李怀德的小舅子也带来了。虽然李怀德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易中海清楚,他一首心怀不满。现在李怀德上位,而罗小青则失了势,预计西合院里的局面将会有不少看头。
李怀德回到办公室后立刻打电话,让人准备十斤面粉、二十斤猪肉以及一些肉罐头送到轧钢厂中。与此同时,罗小青趁着朵朵和果果休息,带她们去了供销社挑选凤凰牌女式自行车。这种自行车在六七十年代可是“女性贵族车”
,也是新娘嫁妆的理想选择,但并不是普通家庭能负担得起的。尤其到了年底,大家连饭都吃不饱,哪来钱买自行车呢?
因供销社库存不足,罗小青便带着两个小女孩来到百货大楼。那里正好展出两辆显眼的凤凰牌自行车,朵朵和果果兴奋地跑到展示区,大喊:“哥哥,我们就选这两辆!”
售货员先是翻了个白眼,接着又惊呆了:“要买车得先拿票和钱。”
罗小青毫无介意,立刻取出自行车票和现金,递给了对方。见此情形,售货员马上改变了态度,并询问罗小青是否单身,结果得到的回答是他己经结婚,这使得售货员略感失落。
刚买完自行车,在街道办门口排队的一长队引起了罗小青的好奇,那些显然是从乡下来的居民。这时遇到了他的二伯沈青,两人交谈之后了解到乡下的情况并不乐观:虽然他们家分到足够的粮食可以维持三个月,但今年产量很低。为此,政府允许村民自养牲畜和种植蔬菜,并自行开灶做饭,然而缺乏基本炊具如铁锅的问题使村民们不得不前往城市购买。但是市区内的物资实行票证制度,农民对此不熟悉且往往记不清各种票据的用途,导致采购困难重重。
听到这里,罗小青眉头一紧,表示家中还有些日用品,可以提供给二伯使用。尽管沈青觉得己经给罗小青添了太多麻烦,但在罗小青的坚持下还是跟着他回去拿物资。
随后罗小青带领朵朵和果果来到南锣鼓巷派出所加盖钢印。老友们热情接待,纷纷端茶倒水,这让同行的沈青和沈英十分惊讶——原来罗小青曾是这里的重要领导之一。在处理好钢印后,孩子们也对哥哥以前的工作环境充满了好奇。
张所长对朵朵和果果说:“你们俩可以随便看看,那边的办公室是罗副所长的。”
朵朵和果果好奇地走了进去,手轻轻拂过办公桌,眼中满是回忆。还记得哥哥生病时,她们是街坊里最贫困的一家,妈妈是寡妇,哥哥病重,家中常常吃不饱饭,谁都敢欺负她们,骂她们是败家子。
可是后来哥哥当上了派出所副所长,那些人就不敢再欺负她们了,周围只剩下了谄媚的声音。
张所长又问道:“小青,你现在粮食部还能说话算数吗?咱们这大半年没吃到肉了,哪怕有一点罐头也行啊!”
罗小青应承下来,“行,我试试看,成不成不保证。”
“谢谢你帮忙,那真是太感谢了!”
张所长满怀感激。罗小青心想,可以让国龙从港城寄一些食物过来解决燃眉之急,否则就去粮食部碰碰运气。虽然现在还没正式上任采购处处长,但在领导那还有几分面子。
张所长接着说:“你这么忙帮我们也难为不了兄弟们,到时候我们会私下商量个价格的!”
朵朵和果果自行车办好了钢印和执照后,由罗小青带着一起回到了西合院。正巧看到阎埠贵在浇花,见小青家一口气买了两辆自行车,不禁大吃一惊。“小青,你也太阔气了吧,买这两辆车要多少钱呢?”
阎埠贵心中嘀咕着,这可相当于自己一年不吃不喝的工资啊。
三大妈低声说道:“阎师傅,您一首想要自行车吧?不如找小青问问价,买一辆?”
阎埠贵摇摇头,“还是等会儿吧,小青己经一年多没工作了,现在家底都快光了,要是我多等等,说不定他会为了换取粮食卖掉自行车票。那时候,家钱能便宜不少。再说,他家里一下子多了两个乡下来的亲戚,这样下去他的积蓄也不够用啊。”
阎埠贵话音未落,罗小青正好走来,听到了他的嘀咕,暗自叹息。阎埠贵这辈子既会算计,也有失算的时候。
这时易中海意味深长地看着阎埠贵说:“阎哥,你确实等是对的,或许真有好事。”
易中海似乎有所了解,但不说破。这时候,李怀德拿着一大包东西走进西合院问路。阎埠贵见状,眼中流露出些许羡慕,知道这是送礼给罗小青的。
阎解娣喊道:“爸,这些肉真多啊,比我吃的还要多!”
三大妈笑着回应:“傻姑娘,别这么形容。”
李怀德找到了罗小青的住处,贾张氏立刻凑上前寒暄起来,感谢李主任对东旭的事尽心尽力。张奶奶对淮茹说,“你看李主任还带这么多好东西,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淮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李主任,这些袋子挺沉的,让我帮您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