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在人群中,听着村民们对张秀兰一家指指点点,心里似是下定决定一般,退出了人群。
最近他也是提心吊胆,林菀家的老虎回来,他更是不敢得罪,自已还抢走了她们家老三的节目名额,他在家都不敢迈出。
更何况林菀家如今也是好起来了,和他最近巴结的苏家人交好,他更是不敢对林菀如何了。
放在以前,这个名额他抢了就抢了,但如今,林菀的后台一个赛一个厚,他属实得罪不起。
“好的,林小姐,那么你方便去我们局里做个笔录吗。”郑合见周围围满了村民,对林菀说道。
林菀对此没有意见。
跑去和大伯母说了一声便坐进了车里。
“中河,你确定没问题吗。”蒋文元在人群中看着菀丫头也是一脸担忧。
苏老爷子闻言笑道:“放心吧,看看菀丫头回来怎么说,我已经联系好了龙国最顶尖的律师团队,随时为菀丫头待命。”
蒋文元放下了心来。
这边的吵闹依旧没有妨碍到另一侧建房子的进度,苏老爷子和蒋文元用了钞能力,增进工人们的建造速度,只要钱多什么都好办。
林菀录完笔录,主要还是大头伤人,作为主人则是要负担林能干的部分医疗费,而林能干本人也是喜提三年免费饭。
虽然觉得这太便宜他了,但也好歹是解决了一个麻烦。
林菀在路边逛着,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人拿着行李箱,匆匆的往云荡山方向走去。
“堂哥?”林菀不确定的喊道。
毕竟好几年没见了,属实是有点不大确定。
只见那人瞥了一眼,随后像是刚认出来,笑着往林菀走来。
“小菀,你怎么长这么大了。”林豪摸了摸林菀的头笑着说。
熟悉的动作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林菀总跟林豪一起在地里奔跑。
林豪是大伯的大儿子,他们家只有两个孩子,据说林豪当年出去拜师学艺,没想到如今回来了。
“嘿嘿,堂哥,你回来也不知道说一声。”林菀领着林豪往云荡山上走。
闻言林豪只是干巴巴的笑了笑,没有多说话。
兄妹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终于是到了小云村。
路上很多村民都认出林菀旁边的男生,纷纷搭话道:“小豪回来啦,在外面学的如何啊。”
当初林豪要去学厨闹的浩浩荡荡,是差点闹着跟家里断绝关系的程度。
如今回来了也不知道学的怎么样了。
看村民热情的招呼,林豪只是浅浅的点了点头,表情不是很好。
林菀惯会察言观色,见堂哥这副样子便收起笑嘻嘻的神色,对那村民说:“叔,我堂哥一路舟车劳顿,有些累了,下次上我们家来咱们好好再唠唠,我伯母现在正等着堂哥回去呢。”
那村民闻言也识相的挥了挥手,如今林大山家大闺女可是有老虎傍身的,收拾了张秀兰母子,早上那林能干伤口还触目惊心,如今村里的村民对林菀一家也只有心存敬畏了。
“大伯母,你看是谁回来啦。”一到进山口林菀就跑到大伯家喊着。
只见大伯母仿佛是有预感一般,跑出了屋外,顿时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滑落。
林豪本来有些忐忑的心情也瞬间融化,此时三步并作两步,紧紧的与自已的母亲拥抱在一起。
“妈,我错了!”林豪的包袱轰然倒塌,还没到家时他能隐忍心中的酸涩,但是如今见到母亲,心中的苦闷全部得到释放。
大伯母只一下一下的轻抚他的背,眼泪也止不住的流淌。
林菀站到一边,是真的茫然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堂哥不是衣锦还乡吗。
此时家里只有林菀和大伯母两个人,小孩们都在上学,大伯在镇上干些零活。
三人坐在桌旁说起了林豪这五年的经历。
堂哥初中读完便出来打工,按他说的他就不是个读书的料,但是很热衷于做菜,所以他初中毕业在小饭馆找了个服务员的工作,但对于做菜热衷于什么程度。
热衷到大老远跑到京市拜师学艺五年。
从后厨的切菜开始学起,拿着最低的工资,干最累最杂的活。
整整切了五年的菜,同期进来甚至比林豪更晚进来的都已经掌上勺了,林豪却还只是个切菜的。
林豪不服,但也只能受着,但平时也会偷偷的看大师傅做菜,用脑袋把各个要点记住,在脑子里不断复盘不断思考这个菜的做法。
却在某一天,林豪清楚记得那一天好多黑衣服的保安涌进后厨,将自已抓住丢在了一个男人面前。
那个男人气度不凡,精致立挺的西装在他身上仿佛一件艺术品,领带被扯开歪在了一边,露出一半的脖子。
到这,别人可能只觉得这是一个非常诱惑的男人,但是林豪只看到了,那脖子上有密密麻麻的红点。
这是过敏现象!
林豪在这酒店呆那么久还是看得出来的,只不过这过敏与他何干。
后厨的人纷纷作证是林豪切芒果时没有洗干净,拿来切别的水果,这最后的水果拼盘恰好是那位公子过敏的原因。
但是,林豪并没有经手这水果拼盘,他的任务一直都是洗菜切菜。
在众目睽睽之下,后厨一大帮人昧着良心说话,林豪算是明白了,这是被当成替罪羊了。
连带了他五年的老师傅都说起了谎来,原因无他,只因为罪魁祸首是他的亲侄子。
林豪最终还是百口莫辩,被赶出了京市著名的酒店,春满楼。
到最后他的一众师兄弟甚至他跟了五年的师傅都没有来看过他一眼。
转过身心灰意冷的离开,汇入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重新寻找工作。
但是那位公子好似能力不一般,且没有放过他的打算,整个京市的餐饮行业已经把他封杀了,连小饭馆都不愿意招他。
无奈,林豪只能回到了云县。
听完林豪的经历,林菀不禁愤愤的想着,太过分了。
伯母也是满脸眼泪,心疼的拉过儿子的手,这五年他着实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