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星河剑，我可以给到九百下品灵石。"钱通给出了一个不错的价格。
楚轩心中暗喜。虽然比千宝阁的收购价低了一些，但在当前情况下，这个价格已经相当不错了。
"道友还有吗？"钱通又问。
楚轩点点头，又取出五把灵剑。这些都是他用不同材料打造的，每把都有其独特之处。
钱通仔细检查着每一把剑，不时点头："寒霜剑的灵纹很特别...青锋剑的平衡感极佳...这把破空剑的锋芒更是罕见......"
"十把剑，一共九千下品灵石，如何？"钱通报出一个总价。
这个价格虽然比不上千宝阁，但也在楚轩的接受范围内。毕竟现在的他，需要尽快将灵剑脱手。
"道友，"钱通放下手中的剑，正色道，"不知这些灵剑可有来历？"
楚轩心中一紧，但面上不动声色："钱掌柜这是何意？"
"无他，"钱通笑道，"只是这些灵剑的品质极为统一，若是道友有固定的货源，我们倒是可以长期合作。"
楚轩暗自松了口气："抱歉，这些都是我从各处收来的，并无固定来源。"
"可惜，可惜。"钱通遗憾地摇头，"不过这些剑的确是好剑，九千灵石，现在就可以交易。"
"好。"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整个过程干净利落，钱通果然如传闻中一般讲究信誉。
"道友若是以后还有好剑，随时可以来找我。"钱通笑着送楚轩出门。
楚轩点点头，转身离去。第一批交易很顺利，接下来几天，他会分批将剩下的灵剑都卖掉。
待楚轩离去，钱通挥手示意其他伙计退下，只留下一个面容精明的中年人。
"掌柜，有什么吩咐？"中年人躬身问道。
"老周，"钱通拿起一把灵剑，"你看看这些剑。"
老周是钱通的心腹，也是一位颇有见识的鉴剑师。他仔细端详着桌上的灵剑，眉头渐渐皱起。
"这些剑......"老周沉吟道，"虽然用料不同，风格各异，但细看之下，灵纹的走势，剑身的比例，还有淬火的痕迹，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我也是这么看的。"钱通点头，"这位铸剑师的手法很特别，每一把剑都做到了极致的平衡。就说这把星河剑，灵纹与剑身的契合度，比一般的中品灵剑高出太多。"
"而且......"老周若有所思，"这手法很年轻。"
"年轻？"
"对，"老周解释道，"老一辈铸剑师的手法都很成熟，但往往有固定的套路。这些剑却充满了新意，每一把都在尝试不同的可能，这是年轻人才有的特点。"
钱通摸着下巴："一个年轻的铸剑师，手法却如此纯熟......"
"掌柜，"老周突然压低声音，"您说，会不会和玄剑宗那件事有关？"
钱通眼中精光一闪："你也想到了？"
"这些天玄州风声这么紧，突然冒出这么一批好剑......"老周欲言又止。
"不必多想，"钱通摆摆手，"我们做生意的，只看货色，不问来路。更何况......"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位铸剑师的手艺，值得我们结个善缘。"
"掌柜高明。"
"去准备一下，"钱通吩咐道，"这几天他应该还会来。记住，该给的价格一分不少，该办的事一件不漏。"
"明白。"
老周躬身退下，留下钱通独自端详着手中的灵剑，眼中闪烁着莫测的光芒。
在南州经商多年，他深知一个道理：有些机缘，比眼前的利益更值得珍惜。
楚轩走在临安城的街道上，表面上一派从容，心中却暗自警惕。
"三个人。"
他的神识敏锐地捕捉到了跟踪者的气息。一个在他左后方的茶摊，一个在右侧的铺子门口，还有一个在屋顶。
"都是炼气期修为，"楚轩暗自分析，"不是玄剑宗的人。"
若是玄剑宗派来的追兵，不可能只是炼气期的修为。而且这些人的跟踪手法虽然还算老练，但明显不是什么大势力的手笔。
"应该是专门盯着聚宝阁的散修。"
楚轩回想起刚才在聚宝阁门口时，确实看到过其中一人。这些散修应该是长期蹲守在聚宝阁附近，专门盯着那些出售灵器的修士。
毕竟，能拿出多把中品灵剑的，必定会获得大笔灵石。而聚宝阁虽然有规矩，但出了门就管不着了。这些散修怕是没少用这种方法打劫。
"倒是个试试剑诀的机会。"
他故意钻入一条偏僻的巷子。身后的脚步声随即跟了上来，三个人的距离在逐渐拉近。
"就是这里了。"
巷子尽头是个死胡同。楚轩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三个跟踪者。
"这位道友，"为首的一个精瘦男子笑道，"我们兄弟几个在聚宝阁蹲了好几天了。刚才看道友出手阔绰，不如分我们一些？"
"对，"另一人也笑道，"道友一次卖了十把中品灵剑，想必收获不菲吧？"
第三人已经取出一把品相不错的灵剑，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楚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感受着体内剑轮的转动。这是他第一次在易容状态下使用剑诀，倒要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不说话？"精瘦男子脸色一沉，"那就别怪我们......"
话音未落，楚轩的剑诀已经发动。
"流星剑诀！"........
巷子里恢复了平静。
楚轩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心中异常平静。不像第一次杀人时那般恶心反胃，现在的他，已经能够冷静地处理后事。
"这就是杀戮带来的改变吗？"他自嘲地笑了笑。
但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他快速蹲下身，开始搜查三具尸体。
三个储物袋被他一一收起。这些打劫的散修，储物袋里想必也有不少赃物。
"现在是处理尸体。"
楚轩取出一个空的储物袋，开始将三具尸体装了进去。
在这个世界，储物袋不仅能存放物品，连尸体都可以。这倒是方便了他处理痕迹。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仿佛在处理的不是三条人命，而只是三件普通的物品。
"地上的血迹......"
他取出一瓶水，将地面的血迹冲刷干净。然后又撒了一些尘土，让地面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做完这一切，楚轩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这就是我现在的样子吗？"
他望着自已的手，那里已经看不到丝毫颤抖。短短几天时间，他就从一个会因杀人而呕吐的普通人，变成了一个能够冷静处理尸体的杀手。
但这又如何？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别人要害他，那就休怪他心狠手辣。
"走吧。"
楚轩转身离开巷子，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路过一条小河时，他将装着尸体的储物袋随手丢入水中。
河水静静流淌，带走了所有的痕迹。
就像带走了他最后一丝心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