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啊!岂不知:从来都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只能靠我们自已。
不是遇到了我,你自已都得送在里面。可别在哭天喊地了。
“哦!这么说,你还是露馅儿了,他们刚才就要弄死你。”
“对!我暗中调查了几日,发现暗擂不光是招揽侠客打擂台,开赌盘。他们还在走私兵器,各级权贵还私招食客供奉。”
这能叫做恶行吗?这不就是本世界落后封建的运行规则吗?兵器怎么啦!天下人人习武,耍枪弄棒的人多的是。私招食客供奉怎么啦!楚国一府一司都是士族把持,他们想招多少就招多少啊!
“兄弟,你要是不知道江湖的险恶,那就多玩几年再说话。这些事儿人家明明都可以明摆着干的,能拉个场子遮一遮,已经算是给你们大王面子了。”
牛齐富一下子傻了,这事儿可以这么玩儿吗?不不不,就算是高层这个模样,那其他的呢?
“他们还强抢民女,逼良为娼。”
“可以写自愿书的。”
“他们还强买强卖,霸占市场。”
“商业竞争而已啊!”
“那他们还放高利贷。”
“你自愿借的呀!”
“我...这!”
不是!大哥,你那头的呀?说好白衣侠士,刚正不阿吗?你这款怎么是这么个模样?条条款款反而还在给他们开脱,我不应该是被拯救的那个吗?
牛齐富急的站了起来,围着项鹭打着圈儿观看,那眼神变得死灰死灰的。
“苍天蒙蔽,世道凄凉!我那大哥就这样白死了吗?我那妹子就这样被他们糟践吗?天哪!哪里才有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活路啊。”
牛齐富一段呜呼哀哉的念白,然后两眼一翻,直挺挺拍在了地上。项鹭满意的看着他,估计再有一会儿就能悟了。不过,眼下自已任务要紧,还是给他一点念想吧!
“来来来,起来起来!你说你急个什么?我是说,你知道这个地方背后有人罩着,就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有这功夫思考,不如想想你妹子在哪儿?”
牛齐富一听自家妹子,总算是缓了一口气回来。不用项鹭拉他,自已就坐了起来。的确,这位侠士说得对,自已管他那些干啥。好好想想自已妹子该怎么办吧!
“少侠,你说的对。我是该想想自家妹子。就是那片民居,暗擂的人把拐来的女孩都囚禁在那里。每月月中都会偷偷押到码头,送到船上。”
就说那边民居这么那么安静,原来是干这个的呀。看来他们不光是逼良为娼,还是顺带拐卖妇女。
“这种地方他们就不看管一下吗?”
“少侠,我亲眼看到过有个女孩从里面跑出来,然后让官府给送回来了。里面的女孩没人敢跑,他们早就和官府串通好了。”
奶奶的,官贼勾结,玩的够脏的。
不过这对他而言是个不错的机会。毕竟他已经从里面走过一圈了,那样大摇大摆都被人发现,单单救一个人出来,困难应该不会太大。
“你知道你妹子被关在那栋房子吗?”
牛齐富摇摇头,他光顾着找他们犯罪的证据了,完全把自家妹子忘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
挨个挨个找,还不如上门试试自已能不能把他们老大宰了。不过起了这么大的场子,官府背后还有人罩着,那么主持暗擂的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他这点水平还是别去丢人现眼了。
孤身犯险,不智!放任不管,不行!
当前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方救兵过来,世子手上有禁军,他也有责任来搞定这件事。可自已这个状态,怎么去和他说明?
“看来有了系统也不是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
“少侠,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牛齐富看到项鹭一脸难色,也知道他孤身一人困难太大。这本来就是自已的事情,何苦要来为难别人呢?他一拍手,长叹一声。
“少侠能救我性命,已经是再造人生了。小可无一回报,更不能拖累少侠了。实在不行,小可只能去拜水龙了。”
拜水龙!指的是从出水龙大桥正对的街口,一步九叩向着王宫叩拜。灵王继位之后,已经很少听到百姓拜水龙了。且不说牛齐富这货一个头下去会给王家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光是暗擂的人能不能让他活着走过去都两说。
“诶诶诶~!小家伙,你猜一下,为什么暗擂祸祸了那么多人,怎么就只有你想到了去拜水龙?”
牛齐富到底还不笨,被项鹭一说,脑子里乱七八糟一想,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难不成这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局?天下就没人奈何的了他们了?”
“好啦好啦!”
项鹭也是麻了,这货书没读多少,张口闭口就是天上地下的。典型的保守主义知识分子,不通变革,不知道想主意。
“你让我好好想想。”
说句实话,牛齐富能为了妹子去卧底,差点把性命都搭上,这已经算是一个男人的所作所为了。他的格局就这么大,再逼他也有些不厚道了。
自已的任务还得自已想办法做才行。
牛齐富知道,自已能做的最得力的事情就是不打扰项鹭思考,可他自已一静下来,就开始胡思乱想。屁大一点事儿,非要和时局联系起来。钻完了牛角尖儿,转头又哀叹起来。
“从三年前大旱之后,连绯京都成了无法无天之地,这高墙外的百姓又是如何生存的?哀哉!痛哉!”
项鹭猛然回头,他不喜欢听人怨天尤地,但他这句话里却是暗藏了玄机。
“什么意思?这暗擂是旱灾之后出现的。”
“是啊!到现在也就三年多一点。”
这时间没有多长啊!项鹭还以为这个场子已经存在好久了。能在三年时间做到垄断级别,只能说他背后的人真牛。
“他这一来就大吃大喝的,本地帮派能忍吗?”
“当然忍不了,我听说暗擂自从开始摆台起,有些帮派就天天过来打架。但奈何官面子上的人都顾着他们,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找茬了。”
牛齐富随口提点了一句,随后就听到了‘啪’的一声响。原来是项鹭拳掌交拍,似是想出了什么办法。
“少侠,你这是?”
“你仔细把暗擂和本地帮派的恩恩怨怨跟我讲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