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盐运司统管费杰,正跪在地上哭诉着祝梵音的霸道,
老丞相则是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帮腔,声声不离祝梵音的暴行,
朝堂众人见证据确凿,这次祝梵音怕是没有办法再扭转局面,便墙头草一般的跟着控诉她,
安聿珩两人见状,气愤的就要出声为祝梵音辩解,却见自家老父亲,很是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看戏,
两人不可置信的对视一眼,安聿澈轻声嘱咐:
“咱爹今天咋有点不对劲啊?”
“是啊,以前听到别人诋毁小梵音,他可是最先炸毛的,这次怎么看上戏了?”
安聿澈闻言,精明的眸子转了转,随即笑道:
“我看咱们还是别说话了,千万别搅了小梵音和咱爹的计划,”
两人一致赞同的点头,安聿珩也悄无声息的收回了踏出去脚,跟着安聿澈一同看戏 ,
待众人将朝堂之上的气氛都烘托的很是紧张之时,衣着懒散的祝梵音终于姗姗来迟,
安聿澈见状,嘴角不禁抽了抽,咬牙吐槽:
“她是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的吗?内衫怎么能穿在外面呢?”
安聿澈:“……”
祝梵音上前,恭敬的行礼后,便一脸无辜的看着祝乾禛:
“父皇一大早将儿臣叫来,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商议吗?”
丞相等人闻言简直要被祝梵音的演技气到吐血,
“御凌王!你带人屠杀兵马司副指挥使满门之事,是企图用装傻来瞒天过海吗?”
祝梵音挑眉,转头目光凌厉的和丞相对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丞相大人,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啊!”
“你……你简直太嚣张了!”
祝梵音无所谓的耸肩,没打算将精力放在和丞相拌嘴上,
将目光转移到费杰的身上,她走过去,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冷声追问:
“你说是本王屠杀了兵马司副指挥使满门?”
费杰虽不是酒囊饭袋,但也是在京都这个繁华地,被荣华富贵娇养起来的贵公子。
在被祝梵音带着凌冽威亚的眼神凝视着,他顿时浑身的鸡皮疙瘩暴起,身子不自觉的紧绷起来,
见人不说话,祝梵音不悦的皱眉,说话的声音中亦带着明显的怒意:
“怎么?统管悲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吗?”
丞相见状,立即重重咳嗽了一声,费杰闻声立即回神,磕磕巴巴的开口:
“是,就…就是你,府中的下人都,都看见是你带着人屠杀了副统领满门,”
“啧,既然还有活口,那怎么能说这是屠杀满门呢?这顶多是除暴安良吧,”
“你……你强词夺理!”费杰磕磕巴巴的反驳祝梵音,而祝梵音却不是谁都能拿捏的,
“放肆!你说强词夺理?这也是你一个下臣,敢用来指责本王的话吗?”
一句沉声暴喝,吓的费杰顿时趴在地上,不敢再多言,
丞相见人没用,只能自已上场:“来人,将副指挥使满门家眷的尸体都抬上来,”
说着,一群侍卫忙活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将一百多具尸体从大殿一直排列到了台阶之上,
众人闻着血腥气,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尸体,皆是脸色不变,开始言词激烈的指责起祝梵音来,
一时之间朝堂上,陷入了激烈的混乱之中,
祝乾禛见状,愤怒的牌桌而起,“放肆!还有没有规矩了!”
大殿上骤然安静了下来,祝乾禛也终于有时间询问祝梵音缘由:
“御凌王,这些人真是你杀的吗?”
祝梵音目光坦荡的迎上他的目光,声音恳请有力的响起:
“是儿臣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