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不是谈事情吗？少耍流氓！

姚芷收到梁湛转账时，正跟林萧喝咖啡。林萧有了一点儿孟燕回的消息，特意将人叫出来谈。林萧把打听来的消息，说给姚芷听：“孟燕回人在非洲某原始部落，说是去做法律援助了，现在整个是失联的状态。听他的助理说没个一两年回不来！我说姚芷，这些功成名就的大律师怎么就……看破红尘了呢，大都市里都是钱啊，不挣啦！”说完，她喝了一大口咖啡，皱眉。她最喝不惯这装|逼玩意儿。姚芷低头，轻轻搅着杯子里的咖啡——林萧怕她接受不了，轻声安慰道：“咱们再打听打听，就不信除了他，别人还不行了！”姚芷点头，正要说什么，微信收到了20万转账。她微微怔忡。林萧见她神情，禁不住凑过来看——“谁发的消息啊，魂不守舍的！”“是梁湛那个龟孙子啊！”“他转20万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你陪他睡觉？姚芷，我就说这男的太不是东西了……事实证明他跟其他男人一样，都是精|虫上脑的庸俗男人。”……姚芷没点，她收起手机。林萧又巴巴的样子：“咱们其实可以先点了，20万呢！”姚芷垂眸苦涩一笑：“梁湛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林萧不禁又骂了几句。她有通告，就先跟姚芷道别了……临走时，像马尿一样难喝的咖啡，她一滴也没有浪费，大概是自小养成的习惯。林萧离开。姚芷也准备走，但是才起身手机响了。她以为是梁湛发来的，没想到是魏老师的信息【下周六到达b市，盼见！】姚芷情不自禁地微笑。回了消息，这才收拾收拾去皇霆工作。下班时，已近深夜11点。深秋的夜晚，带着一丝丝的凉意，姚芷拢紧身上的薄外套。走了几步她停住了。路边，一辆名贵的黑色宾利停着，梁湛穿着一袭黑白经典的西装，坐在车里吸烟，大概是察觉到姚芷的注视，他朝着这边望了过来。漫天霓虹，他们静静对视，像是久别重逢的人！半晌，梁湛将香烟熄掉，下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谈！”姚芷知道他有求于自己。她朝着这边走来，在他的目光里坐上车。梁湛低头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关上车门，自己绕到另一边上车，系安全带时他像是不经意地问：“饿不饿？去吃点儿东西？”今晚他异常温柔。姚芷可不会以为他转性了，对自己趋之若鹜了。她看着车前方语气淡淡的：“有事就在车里说吧！”梁湛从置物柜上，拿出烟盒，抖出一根香烟点上。片刻，车内青烟袅袅。梁湛修长手指夹着香烟，声音带着一丝微沉：“李太太挺喜欢你的，她希望明晚的宴会布置，你能帮她参谋一下。”姚芷半响没出声。梁湛侧头看她：“怎么，你不愿意？”姚芷笑了，笑得淡淡的：“梁湛，你的第一人选不是我吧！因为秦秘书没办好，你才愿意花重金请我的，是吗？”梁湛惊讶于她的敏锐。他也以为，姚芷会置气……哪知姚芷语气更淡了些，她直截了当地说：“旭日集团那个项目价值百亿，20万太少了，我要200万。”梁湛微微皱了下眉。他不是付不起这笔钱，他也不是舍不得给女人花钱，但他是个商人……商人习惯利益最大化，哪怕面前的人是他的太太也一样。梁湛笑带轻嘲：“胃口挺大！也不怕吃撑了？”姚芷亦冷笑：“吃不吃得下，是我的本事！200万一分也不能少，我为梁总把这事情办下来。”梁湛眯眼：“万一项目没拿下呢？”姚芷笑意渐淡：“那说明，是梁总能力不足！”……从未有人，这样赤果果的挑衅他，从未有过。梁湛觉得有意思。他倾身，凑在姚芷耳畔低喃：“看来，我非得把这个项目拿下来了，否则我的梁太太也觉得我没有能力。”他靠近时，纯男性的气息喷洒在姚芷耳根处，引来一阵熨烫。姚芷推开他：“不是谈事情吗？少耍流氓！”那晚的事情，她还是膈应的。一个不忠诚的丈夫，总会让人联想起他同其他女人翻云覆雨时的场面，光是想想，就让人反感。下车时，梁湛捉住她手腕。姚芷压了压脾气，道：“明早我会联系李太太的！但前提是200万到账！”梁湛盯着她瞧，片刻他说：“我现在就能开支票给你！”姚芷也瞧着他，梁湛哼笑：“怎么……不放心我？”姚芷别开了脸，望向车前方浓黑的夜，轻道：“跟你这样的人相处久了，傻子也学精了！”即使他们要分开了，但姚芷总有遗憾。遗憾，第一次所托非人。梁湛给她开了支票，放在她手掌心时，他蓦地开口：“关于白筱筱……”这是他第一次谈起白筱筱。跟姚芷！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解释……乍然听见那个名字，姚芷愣了下，随即她便语气淡淡的说：“我知道她来b市了，跟我爸爸在同一间医院！接下来，梁湛你要帮她治腿，你还要帮她引见魏老师实现她的梦想……”梁湛盯着她的眼看，像是想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姚芷语气更淡了：“这些事情全网皆知，不需要特意去打听。”说完，她推开车门。外头一阵凉风吹过，她咳嗽了两声，但是她没有回头。她义无反顾地往前走，义无反顾地离开梁湛，并且，越走越快……回到家中。那张支票，被她一直捏得紧紧的，手心里的肉都掐得生疼。姚芷看着那200万。心潮澎湃，这是她第一次，从梁湛身上刮下肉来，可悲的是仍用了梁太太的名分才挣了这笔钱……但她想她总会成功的，旁人提起她来，都会说这是姚小姐。……次日上午，梁湛的司机来接姚芷。为了演好这场戏，姚芷换上了从前梁太太的衣裳，美丽又不失华贵。李太太极喜欢她。李太太挽着她的手亲切地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最后轻声抱怨：“我家老李办事不力，我跟他说了几遍想让你来，偏偏梁湛那秘书不识趣儿。”上流圈的大房，最恨小三儿。李太太悄声说：“可不是给你出了口恶气！秦秘书出身不好，当个助手足够，但是论起为人处世当阔太太，姚芷你强她太多！”姚芷淡笑：“多谢李太太夸奖！”李太太轻拍她细嫩手背，笑成一朵花儿：“那咱们就先看看场地，斟酌着干起来。”姚芷微笑附和。李太太挽着她的手，方走进大厅，二楼有人下楼，边走边挽着袖扣。看清那人，姚芷呆了呆。竟是黎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