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神秘鸭子是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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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
原主盛姻的婆母,堂堂侯府夫人,居然为了自已儿子的私生子,把她送上京兆尹的床榻,来换亲孙出大牢!
只是她才接受了所有记忆,还不来得及反应,就被拉进一场灭顶的快感之中。
“痛!”
比商业对手买凶杀人时,刀子捅身上还痛。
只是下一刻,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将她的双手禁锢,高举过头顶,低沉嘶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厮磨:“放轻松,你承受得住。”
药性上来,盛姻如坠梦魇,亲手扯去男人的衣袍。
“叮”一声,一个象征着男人身份的玄铁腰牌被她急切的随手甩到了难以察觉的角落,上面“摄政王萧策”六个烫金小字,在烛火下折射微光……
再度睁开眼睛时,盛姻觉得自已已经又死一回了。
京兆尹五十多岁了。
这是五十多岁的人能有的体力吗?
“醒了?”
折磨了她三天三夜的声音再度灌入耳中,盛姻浑身酥软颤栗,寻声看过去——
入眼,是男人凸起的喉结,英挺的眉眼波澜不起,贵气又慵懒。松松散散的衣袍穿在身上,身量高挺,肩宽腰窄,遒劲的肌理全是被她挠抓出的血痕,暧昧又刺眼。
烟青色的天光从雕花窗棂透射进来,变幻的光影落在他英俊到极致的脸上。
人,已然靠近。
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怔愣的盛姻,磁性的嗓音里是餍足后的低哑跟慵懒:“还不够?”
话语间,男人已俯身而下,骨节分明的手,将要探入床被下。
盛姻浑身一个激灵,急忙朝着内里缩,甚至一时着急,说出了心里话:“不,我不行了,我会死的…… ”
这个男人凶横强悍到轻易就能令人身体全然失控的地步,他要是不放过她,她真的得死在这里。
见得她这样可怜的模样,男人眼底似覆上薄纱般的弧度。
借着微弱的光影,叫盛姻看的无比上头。
正要问他的身份,就听见外面传来仆从的声音——
“找什么侯府夫人?侯府的人怎么这个时候来打扰大人的雅兴?里面秦公子正在侍奉大人呢!”
盛姻一愣。
信息一下多的她反应不过来。
侯府的人来捉奸了!
而且……秦公子?
服侍大人?
这两人都是男的!
一瞬间,盛姻浑身凉透,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人……是京兆尹养的男面首?
她猛然低头想要拿衣服之际,瞥见床榻上还有一抹红,更加崩溃。
原主跟她一样,没有过。
原主更惨点。
母亲早死,将军府继母当家,她跟镇北侯府江清流早有婚约,江清流战死沙场,她十五岁当嫁之年,捧着未婚夫牌位冥婚。
六年时间,上伺候婆母蒋氏,下照顾抚养小姑子。
又当仆人又当母不说,甚至为了全夫妻之情,还用嫁妆,以江清流跟侯府的名义,在族中办学,供养栽培江家支族的子弟,还让穷人家的子弟也能进族念书。
此举使得江清流“死后”都为人夸赞,更使得侯府被赞颂,而她这个出钱出力的人,根本不为人所知。
结果换来什么了?
江清流不但没死,反而还隐藏了身份,几年前就回到了京城不说,还用她的嫁妆钱,在外面置办了宅子,娶了妻,生了子。
这次他的私生子在外面摸了京兆尹小妾的屁股,京兆尹降罪,原主的好婆婆居然就将原主迷晕,用她来贿赂陷害京兆尹!
要不是原主因为扛不住药性死了,她穿过来在将醒未醒时听见江老夫人卫氏跟她的心腹说这些,只怕她都不能相信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而现在,她还跟京兆尹的面首……
难怪体力这么好,难怪长得这么好,难怪技术这么……
赚的就是这个钱,怪不得啊。
盛姻在被窝里面颤抖着身子,手脚发软的穿好衣服。
刚才外面的人说,侯府的人上门找她来了。
盛姻脑袋嗡嗡的。
刚穿越过来,就要她面对这种塌!天!大!祸!
“想要什么,名分,还是……”屏风后,男人已经衣着整齐。
他拿起一旁象征盛姻身份的玉佩,挑眉:“哦?原是侯府主母,将军府嫡长女,盛……姻?”
名字被男人轻唤,带着调弄兴味。
盛姻刚从床上下来,闻言如遭雷击,差一点又跌回去。
“能不能当做不认识?”
她伸手过去,将要从男人手中夺下玉佩。
才靠近,腰侧就多了一只遒劲有力的手,狠狠将她带了过去。
身子紧贴,似乎每一处都严丝合缝的黏在一起。
盛姻的腿还抖得厉害,愣了一瞬挣扎起来。只是她浑身发软,腰上的那只手只是禁锢在那里,就能毫不费力的困住她的身子。
这样强悍的力道,让她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到这三天过份靡靡的一切。
男人强悍的像一头从未食过荤腥的野兽,将她按在身下,撕咬吞噬了她的每一寸。
她被侵占的彻底,他残留在她身上的气息,现在甚至还在她血液里游弋。
“你要做什么!”盛姻挣脱不开,气喘着质问。
男人不为所动,只睨了一眼床榻上的那一抹鲜红,敛眉垂眸,低沉浅淡的嗓音没有情绪,轻描淡写的回应:“哦?这不眠不休的三天三夜,就只换来少夫人这种态度?”
盛姻只想要用钱了事!
但听对方的语气怕是不能。
她伸手抵在他过分坚硬的胸口,试图离他远一些。
可是对方却像是猫看老鼠一样,嘲弄的看着她这无济于事的动作,完全撼动不了他半分。
“大家都是成年人,露水姻缘,你也出力了,我也享受了你年轻强壮有力的身体跟勉强可以的技术,谁也别说谁占谁便宜,给!”
什么东西塞到了男人手里,后,盛姻趁这个机会直接推开他!
“哦?勉强可以的技术能叫少夫人欢喜的缠了我三天三夜,是以少夫人当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还是少夫人不够尽兴,口是心非,拿话激在下,想要些更刺激的玩法?”男人嗓音轻缓,瞳仁深处蓄上了危险,讥诮开口。
只是张开手,见手心躺着的那五文钱,那眸色瞬间沉了下来。
如窥伺猎物的猛兽,随时准备扑杀撕咬,嗤笑:“呵!少夫人,你胆够肥的!”
“你也不想你跟京兆尹的事情被传遍京城大街小巷吧?”盛姻出声威胁,人却已经到了门口。
不知为何,这个男人,居然让她平白生出恐惧。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深邃沉冷,望不见底,骨子里仿佛都透着危险压迫感。
一想到自已这三天三夜被他怎么折腾的,盛姻的心都颤了,抬手指着他不让他过来:
“你若当此事没发生过,那你我便能相安无事,但你若不识相,非要纠缠。京兆尹那里够你喝一壶,将军府跟侯府为了维护颜面,也要将你挫骨扬灰!”
“我是不怕死,端看你有几条命,你怕不怕了!”
语休,盛姻作势就要拉开门:“刚才你也听见了,侯府的人来找我了,现在一切我来处理,你马上给我走,不要给我添麻烦!”
萧策挑眉,余光睨了一眼衣柜,玩味的看着她:“哦?你能解决,不需要我帮忙?”
盛姻窒息:你一古代的鸭子你能帮什么忙?跟人炫耀你床技有多好,到时候把侯府的那几个不要脸的气死?
这话到了嘴边,盛姻又都给咽了下去。
人家都主动提出帮忙了,还是有点良心的,只是实力不够而已。
刚才给了他一个棒槌,言语威胁,现在总得给个甜枣。
她哄着他:
“乖,听我话,拿着钱快走。此事不是你这等身份的人能沾染的,我都是为你好,不要不懂事了,昂?”
萧策嗤笑一声,看了一眼那五文钱,讥诮挑眉:“少夫人既如此仗义,那便后会有期了。”
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有多大的本事,能在这种事情之下脱身。
盛姻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不见,才狼狈地收回目光。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侯府的人。
按照她听到的计划,她们把自已送到这里之后……
“冲撞了大人妾室的那孩子,本是盛姻想要收养到膝下做嫡子的。她为了这事,上门找京兆尹说情,如今三天三夜都没有回来,我们找上门来,你们为何支支吾吾?难道京兆尹把盛姻怎么了?”
就在这时,门外果然响起了侯府老夫人,盛姻婆母蒋氏的声音。
接着,就是小姑子江月兰的声音——
“刚才我嫂子的婢女说她最后见我嫂子,是见她被京兆尹邀请进房,之后婢女在府门口等,一直没有见我嫂子出来!京兆尹私下就酷爱女色,莫不是把我嫂子给……”
蒋氏的声音抖了抖:“你们居然敢欺负我盛儿,都让开!”
母女俩说着,脚步声渐渐朝着盛姻所在的房间逼近。
盛姻低头看了一眼自已身上脖子上那穿衣服都无法掩饰的痕迹。
外面的脚步声逐渐靠近,盛姻闭上眼睛,地狱开局,怎么破?
逃?
这府邸她不熟悉,被抓住更是有嘴都说不清。
别无他法了!
盛姻转身就要找个窗户翻出去,谁知道刚走两步,身后的衣柜忽然打开,一个什么东西倒了出来。
她转头看见身后的“东西”,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完蛋,死局!
此时,蒋氏她们已经到了院子门口。
无人注意时,母女两人相视一笑。
她们早就收买了盛姻从小跟到大的婢女霜华,药就是婢女霜华给下的。
只要今天拿住了京兆尹淫乱她正在守贞的寡媳的把柄,逼着京兆尹放自已的亲孙子出来。
至于盛姻?
“当初订婚约不过是看她身份贵重,能带过来大量的嫁妆填补江家亏空。”
蒋氏一边走,一边低声跟女儿说:
“这几年这个蠢货也任劳任怨,还把嫁妆给我们花,清流在外面的花销,也靠得这个娼妇的嫁妆养着。”
“这件事情这个娼妇不知原委,事后若是她有点自尊,必定寻死觅活,我们稍微一哄,她肯定感激我们不怪她失贞,还替她保密,比狗都忠心。”
“到时再跟她说清流还活着,把清流跟我的乖孙子,还有那女人一起接到府中,说做是远房亲戚,谅她这个不要脸的娼妇也不敢说什么。依旧养着我们侯府上下,还得尽心尽力的照顾我的乖孙子一辈子。”
江月兰赞许的点点头,冲着蒋氏竖起大拇指:
“能不费力也不费银子打点就把耀祖接出来不说,光京兆尹奸淫功臣之家的遗孀这一条,都能让京兆尹成为侯府的狗,以后侯府有什么需要,就以此威胁京兆尹,谅他不敢不答应。之后再把盛姻送别的大人床榻上,笼络那些挟制那些官员,说不定哥哥就能重见青天了。反正盛姻已经烂了,找别的女人牺牲,哪有盛姻这条忠心耿耿的好狗听话!”
“娘你真聪明!”
蒋氏摆摆手:“都是你祖母教我的!”
两人收回眼,蒋氏一边喊着原主的名字,一边推开门——
“盛姻,我的儿啊,你在里面吗!啊?我的儿,你跟京兆尹,你们是在做什么,你们……”
惊讶跟愤怒的情绪正好到顶,却在看见屋子里面的场景时,戛然而止。
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听见蒋氏的声音,都以为盛姻跟京兆尹做了什么苟且之事,但是看清楚了里面的场景,都愣在了原地。
“天呐,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