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阳光明媚,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
女子今日与往日不同,平日里素颜朝天的她,今天也精心打扮起来。
她轻轻描绘着眉毛,让自已的双眸更显深邃;朱唇微微点缀,增添一抹的色彩;两颊涂抹淡淡的胭脂,让原本白皙的肌肤透出一丝妩媚的嫣红。
眼角处贴上金色的花钿,整个人美得令人窒息,宛如仙子下凡。
今天是公主出嫁的日子,数十里的红妆队伍浩浩荡荡,马车从街头一直延伸到街尾,秩序井然。
路旁铺满了数不胜数的花瓣,仿佛一片花海,而满城的树木上都系满了无数红色的绸缎,迎风飘扬,构成一幅美丽壮观的画面。
就在刚刚出城不久,突然有一人骑着马拦住了花轿的去路。
宁桑桑轻轻掀起轿帘,目光所及之处,只见来人身穿一袭鲜艳的红衣,墨色的长发高高束起,眉尾间流露出难以化解的忧郁之气。
她的声音冰冷地响起:“谢屿安,你来这里干什么?”
谢屿安神色凝重地看着她,语气坚定地问道:“宁桑桑,我只问你一句,这和亲之事,可是你心甘情愿的?”
他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
无论天涯海角,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陪你一同闯荡。
我愿意娶你为妻,此生此世,绝不纳其他妾室!”
宁桑桑深吸一口气,说道:“够了,和亲之事岂是儿戏?这关乎我国百姓之生死,我如今身为公主,岂能说逃便逃?”
谢屿安身子一颤,似乎没想到宁桑桑会这样说。
“谢屿安,你太过自私了。”宁桑桑又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和决绝。
怔了片刻,少年突然全身泛起战栗。再也忍不住眼泪,捂着脸开始啜泣。
他的声线很不稳,就像在空气中刻画下的斑驳笔触。
明明是羽毛般的质地,却让她如刀劈斧砍般疼。
他的眼睛亮的像在闪光,嘴唇在极力压抑着抖。
他笑得轻松,也轻松的简直把她心脏攥在掌心中慢慢挤压揉搓,酿出酸楚血浆。
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他的目光落在宁桑桑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无助。
“我明白了......”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低沉而沙哑。
无望在蔓延,于沉静中崩裂。
这一刻,他明白…他彻底把她弄丢了。
他低下头,眼神晦暗不明“臣来…为公主殿下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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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行了半月,临近燕朝边境当晚,谢屿安喝了点酒,他一向酒量不好。
他的思绪一片空白,脑子里空洞洞的,只有。一颗心脏孤独而强烈的跳动着。
当晚,他将宁桑桑抵在墙角。
他的唇轻轻的在她额头落下,如同晨露滋润花瓣。宁桑桑很快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开。
“谢屿安,你疯了?!”
谢屿安不知所觉般又将她摁在墙上,他的气息热烘烘的吹在她的颈后。
“我是疯了。我恨我自已,恨自已醒悟得这么晚,恨自已不愿承认喜欢你,更恨失去了你!”
说罢单手扣住她的后颈,侵略性一般的直接咬上来。哪有什么缠绵婉转?完全是小学生在恶作剧。
偏生他醉酒后还什么都不记得,宁桑桑只得将此事咽在肚子里。
终于到了燕朝和元朝的边境,宁桑桑下了花轿,看到了眼前的慕寒声。他骑着马,身后是燕国的军队。
慕寒声伸出手,宁桑桑将手交给了他。两人一起走向燕国的土地。
谢屿安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他明白,自已错过了真正爱的人......
最后,谢屿安深深地看了一眼宁桑桑,然后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显得孤独而落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力量。
燕国皇宫
宁桑桑坐在东宫的喜床上,双手不断绞着手中的锦帕,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时,房门骤然被推开,身着红衣的慕寒声从外走进。
他一步步走向宁桑桑,眼中闪烁着期待和紧张。
走到床边后,慕寒声轻轻挑开宁桑桑头上的盖头,露出了她美丽动人的面容。他凝视着宁桑桑,丝毫不掩饰眸中的惊艳之色。
宁桑桑有些羞涩地低下头,不敢与慕寒声对视。
慕寒声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并没有多少感情,但我愿意等待,等到你能接受我的那一天。”
说完,他便抱起被子,转身准备到旁边的软榻上去睡。
宁桑桑心头一紧,伸手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低声道:“你我既然已经是夫妻,就算不做什么,总也没有让你睡软塌的道理吧?我们就一起睡在床上好了......”
慕寒生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宁桑桑,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桑桑,你可真是高估了一个男人的定力,也高估了我的定力啊!”说着便又抱起棉被睡在了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