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鉴赏
胡力这边最终得偿所愿,因为条件太优渥,完全没有拒绝的道理。
次日恆河北岸,复兴军前线指挥部。
“特奶奶的!给脸不要脸!”
瞪着屏幕上“天眼”卫星传回的实时画面,孟庆一巴掌拍在铺满地图的桌子上,震得茶杯乱跳。
恆河南岸,约翰和阿三的旗帜在几个集结区域飘扬,明显能看到部队在调动,炮兵阵地也在构筑。
“老子好心让他们多活三天喘口气,这帮龟孙子居然敢先动手?!还联合米国佬在东京搞事?以为老子们会顾头不顾腚?!”
刘川相对冷静,但眼神也冷得像冰。
“看来米国佬给了他们不少‘勇气’,情报共享、物资支援...呵呵...这是想试探我们的反应速度和底线呐。”
“团长说了,敢呲牙就打掉满口牙!命令,第三军、第五军,取消休整!立刻按预定方案,强渡恆河!给我碾碎南岸所有成建制的抵抗!”
命令如山!早己枕戈待旦的复兴军如同被惊醒的钢铁巨兽,迅速运转起来。
装甲部队开赴渡河点,工兵开始架设浮桥,炮兵阵地扬起炮口,朱雀战机呼啸升空,首扑对岸的敌军集结地和炮兵阵地!
与此同时,另一项与激烈战事形成荒诞对比的“民生工程”,也在北岸后方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胡力亲自下令,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恆河北岸阿三平民南迁计划”。
原因很简单,为了后世子孙的身心健康,对己经打下来的区域,要做到不留一个阿三平民,全部“移民”到南岸去。
在己经被复兴军控制的恆河东、北岸城镇和村庄,出现了极其奇特的景象。
一队队穿着荒漠迷彩、装备精良的复兴军士兵,并没有全部奔赴前线,反而有一部分在后方维持秩序。
他们身边跟着配备了实时翻译耳机的文职人员,举着高音喇叭,用清晰的印地语或当地土语反复广播。
“注意!注意!恆河北岸即将成为战区!为保障各位安全,复兴军提供免费船只,护送大家前往恆河南岸安全区域!”
“自愿搬迁者,每户补偿精面粉五十公斤!食盐五公斤!布匹十米!银卢比二十枚!”
当然,这里会根据每个家庭人口数略有浮动。
广播声在硝烟味渐浓的空气中回荡。
起初,响应者寥寥。
许多阿三平民拖家带口,缩在破败的房屋里,眼神惊恐且迷茫。故土难离,对未知的恐惧压过了广播的诱惑。
对于这些“钉子户”,胡力早就想到了,并且还有切实可行具体方案,因为都是经验。
复兴军执行胡力的“奇招”可谓花样百出,效率奇高。
一个叫巴布尔的倔老头死活不肯离开他祖传的破泥屋。
负责这个片区的王铁柱排长也不硬来。第一天,他派人“不小心弄脏了”巴布尔家的水井。
第二天晚上,巴布尔家周围突然响起震耳欲聋、跑调跑到喜马拉雅山的“复兴军军歌”合唱,还夹杂着模拟枪炮声的音效,整整闹腾了一宿!
第三天一早,顶着黑眼圈、精神濒临崩溃的巴布尔主动找到临时安置点,嘶哑着嗓子喊道。
“搬!我搬!求求你们别唱了!补偿…补偿我要双份!”
而在另一个村庄,几户高种姓家庭自恃身份,对于补偿不屑一顾,声称“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土地上”。
结果当天夜里,复兴军特种分队的“夜枭”小组,装备了高效麻醉气雾剂,悄无声息地摸进去...
第二天清晨,这几户人家在恆河南岸的临时帐篷里悠悠醒转,茫然地看着陌生的环境。
负责交接的文员笑眯眯地递上补偿清单和双倍物资。
“尊敬的先生/女士们,考虑到你们‘睡’得太沉,我们只好提供‘至尊搬运’服务。”
“补偿己经加倍,请查收。”
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布匹和闪亮的银币,这几家人面面相觑,最终默默地收下了,双倍补偿,真香!
最戏剧性的一幕发生在渡口。随着“补偿丰厚”的消息像野火一样在南岸的阿三平民中传开,一些因为之前打仗己经逃到南岸、生活困顿的阿三平民开始蠢蠢欲动。
但是,他们回不去了,或者是回去了还能领到补偿吗?这都是不确定因素。
不过,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少胆大心细的贪婪者。
“长官!长官!我知道南岸那个炮兵阵地的具置!他们藏在甘蔗林里!”
皮肤黝黑、眼神精明的阿三渔民拉姆,趁着夜色划着小破船偷渡回北岸,找到负责渡口秩序的复兴军军官,压低声音急切地说。
“我不要钱!给我…给我双份面粉和盐!再给我一块防水的油布!”
军官通过翻译耳机听得真切,忍住笑,严肃地点点头。
这些情报在卫星和无人机的侦查下,早就知道了好伐,不过,这是民意,不能违背。
“情报核实有效,奖励照给!油布也给你!”
拉姆欢天喜地地扛着物资溜走了。
很快,又有几个阿三平民“偷渡”回来。
“长官!约翰佬的指挥部在河湾那个白色大房子里!门口有辆吉普车!”
“长官!阿三兵在XX村抢粮食,他们快断炊了!人心惶惶!”
“长官!我知道一条隐蔽的浅滩!水流缓,河底硬!大车过不去,但步兵和轻装备能快速过去!”
这些“情报”虽然对拥有卫星和无人机的复兴军来说价值有限,但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更重要的是,它生动地反映了南岸敌军的混乱状态和民心向背。
当然,主要是向物资。
于是,在恆河北岸靠近渡口的区域,形成了战争史上罕见的奇观。
远处是炮声隆隆,硝烟弥漫。复兴军的重炮在怒吼,朱雀战机呼啸着投下炸弹,南岸的敌军阵地火光冲天,惨叫连连。
复兴军的工兵在枪林弹雨中奋力架设浮桥,装甲部队的引擎发出澎湃的咆哮,准备强渡。
而另一边,距离前线仅仅十几公里的临时安置点,却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从南岸“偷渡”回来的阿三平民,以及少数刚刚被“说服”或“搬运”过来的北岸平民,正兴高采烈、在复兴军士兵的维持下井然有序地排队领取补偿物资!
“姓名?家庭人口?”
文员用流利的印地语询问。
“辛格,一家五口!”
一个瘦高的男人紧张地回答,眼睛却死死盯着旁边堆成小山的面粉袋。
文员麻利地登记,大声报数。
“辛格,五口!面粉两百五十公斤!盐二十五公斤!布匹五十米!银卢比一百枚!下一个!”
几个强壮的复兴军士兵迅速将相应的物资搬到辛格带来的破板车上。
辛格看着那白花花的面粉、大块的盐巴、厚实的布匹和叮当作响的银币,激动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下来,对着文员和士兵们连连磕头。
“谢谢长官!谢谢复兴军老爷!你们都是好人啊!菩萨会保佑你们的!”
旁边一个前几天还死活不肯搬、被“夜半歌声”折磨够呛的巴布尔老头,此刻正美滋滋地清点着双份补偿,还不忘对排队的邻居炫耀。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早点搬多好!还能多睡两晚好觉!现在?哼,挤破头了吧!”
负责维持秩序的王铁柱看着这荒诞又和谐的一幕,忍不住对身边的指导员吐槽。
“指导员,你说这叫啥事儿?咱们在前面跟约翰佬阿三兵打生打死,后面这帮阿三老乡倒好,排着队领咱们的‘救济粮’。”
“还帮着咱们打探对岸的消息…这仗打得,真他娘的邪性!”
指导员推了推眼镜,看着那些领到物资后千恩万谢、甚至主动帮忙维持队伍秩序的阿三平民,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铁柱啊,这就是团长的‘攻心为上’之计。”
“你看,咱们的炮弹打垮了他们的军队,咱们的粮食和布匹…却‘收买’了他们的民心。”
“这些领了东西回去的人,就是咱们最好的宣传员。”
“南岸那些还在挨饿受冻、被他们自己军队抢掠的阿三平民会怎么想?这可比咱们自己喊一万句口号都管用!”
正说着,那个叫拉姆的渔民又贼头贼脑地凑了过来,这次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面黄肌瘦的同伴。
“长官!”
拉姆谄媚地笑着。
“我又回来了!这次带了两个兄弟!他们也知道一条好走的浅滩!比我知道的那条还近!”
“能不能…也给他们一份补偿?油布…油布能不能多给一块?”
王铁柱和指导员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
“行!核实情报,奖励照发!”
王铁柱大手一挥,对着文员喊道。
“给这三位‘情报员’兄弟,按最高标准发!再加一块油布!”
“谢谢长官!谢谢老爷!”
拉姆三人喜出望外,点头哈腰,欢天喜地去排队了。
恆河的炮火依旧猛烈,复兴军的钢铁洪流正势不可挡地碾向南岸。
而在北岸的渡口旁,领取补偿物资的队伍越来越长,阿三平民们脸上的惊恐渐渐被一种奇异的、对物资...呸...是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所取代。
这日子,那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好多人都己经暗暗决定,要好好做个“带路党”。
战争与和平,毁灭与生计,在这条古老的大河两岸,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诞方式交织上演。
胡力的“奇招”,正在以一种他未曾完全预料到的效果,悄然瓦解着恆河南岸的抵抗意志,为即将到来的全面胜利,铺垫着最坚实的民心基础。